宋婉瑜古灵精怪眨了眨眼,“我真是越来越满意你了,叶凡你要是也出身煊赫或是亦是出身我们这种帝王之家,我直接嫁给你得了。”
“可惜不是当年了,如今的剑宗和过街老鼠差不了多少,反观我宋家也不再是一路诸侯,而是坐拥天下的当朝皇室,你我身份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丝毫不为过。”
“从地下到天上,可以说这不失为一条登天之路,你们武道中人说天人九重天,叶凡你若是想在你继任剑宗宗主之后,撑起一个偌大的剑宗,没有九重天的武道修为是不可能的,所以同理,你若是想要娶本姑娘,这九九八十一难,也得一一闯过去。你若是没有胆气,不闯?那倒是也简单,你我就此相忘于江湖,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你我进水不犯河水。”
“非此即彼?”
“差不多,不然你还想怎样?”
“太快了。”
“时不我待了,叶凡你若是真的想娶我,要赶紧强大起来才行,早日走到我的世界里来,你的时间不多了。”
这是宋婉瑜这位天潢贵胄与叶凡这个剑宗余孽的谈话,言谈刚刚开始还有谈笑的意味,直到最后已经有了少许针锋相对的意思在里头,少年不愿意在喜欢的姑娘面前一退再退。
叶凡出身低贱,而又不甘于平凡低贱,他又能如何?凭借一把剑以一腔热血去拼杀?可如今不是人命如草芥的乱世,而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的盛世,在这样的盛世里,你不甘平庸,想往上爬,就只能低头去结交,去攀附。
宋婉瑜拿出一块玉佩,轻轻递过去,轻声道:“山高路远,若是有心日后就来寻我,我会先去江北,约莫在明年初就南下江南,山高水长,有缘再见。”
叶凡接过玉佩,轻声道:“这就走了?”
宋婉瑜点点头,“马上就走了,今夜连夜走,再不走就惹人厌了。”
少年站起身,“山高路远,就此别过,婉瑜下次再见。”
说完之后,少年也不作多余,转身离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萧寻寻还在苦苦守候,叶凡轻轻为其披上衣服,却是不小心将萧寻寻惊醒了,萧寻寻轻声道:“公子回来了。”
叶凡轻声道:“回来了,倒是我不小心把你弄醒了。”
随后主仆二人将刚刚叶凡与宋婉瑜的谈天大致与宋婉瑜说了一遍,萧寻寻皱眉道:“这个宋家女子到底想做什么?”
叶凡轻轻摇头,“现在不是清楚,这个女子不简单着实是不简单,于她言谈交锋比我去和盗匪拼命还累,几乎不亚于一场生死大战,不过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却可以揣摩一二。”
接着少年轻声问道:“你可还记得,慕容端玉请师父做了什么事?”
萧寻寻略作沉吟,然后说道:“借剑宗之手牵制道门,以宗主之剑逼退墨封宸与灭魔殿,以达到朝廷互市正常开展。”
叶凡轻轻点头,“同理,所以我觉得宋婉瑜也是想借我去牵制某个人或是阻碍某件事的进展,可以看得出,宋婉瑜还在观望,或者说她还在考量我,我亦是如此,不得不说光她这个人,就是一个天大的诱饵了。”
萧寻寻捂嘴笑道:“公子这是看上这位公主了?”
叶凡摇摇头,苦笑道:“也不说那些自欺欺人的话,这种帝王之家的儿女,我看上她说的不算,人家看不看的上我还两说,此外我若是想要娶她,以我目前的实力远远不够,我若是想娶她,得加紧步伐走到她那个世界去,若是有朝一日,我可以跻身天人境界执掌剑宗,那我方才有了资本与其真正的去谈婚论嫁,而非今日这样的纸上谈兵。”
萧寻寻稍作犹豫,“那……宗主他老人家知道这个事情吗?”
叶凡叹息道:“我与师父说起过,他只说让我等一等,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萧寻寻接着问道:“那公子你是如何打算的?”
叶凡沉吟片刻,轻声道:“还能如何,这姑娘道行比我高,我暂时还降服不了,只能说是静观其变了。”
萧寻寻捂嘴笑道:“公子现在与宗主越来越像了,动辄便是算计斟酌,原本挺浪漫风花雪月的事情,被公子你这么一说,只身下铜臭味了。”
“没有办法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往上走啊。”叶凡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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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萧寻寻已经离开王府,没入那茫茫草原去联络剑骨堂的剑士,而叶凡与陈清也差不多准备再次上路了,这一次他们要先去见一个大魔头,然后去后金见一位大儒,可能最后还要见一见那位后金之主,之后叶凡就要短暂的和陈清分开一段时间。
师徒二人走在茫茫草原上,寒风肃杀,陈清轻声道:“先前让让那个魔头传功给你,是拔苗助长的手段,虽说让你的境界拔升不少,可是这样的手段有利也有弊,所谓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这样的利处就为你我节约了不少时间,弊端也很明显,就是体魄跟不上武道修为的拔升,一直以来,你都是体魄、修为、剑道齐头并进,如今体魄却是落了下乘,虽说这些时日体魄的修行你拉回来不少,但终究还不够,此外如此拔苗助长得手段,会让你的根基华而不实,一冲就破所以根基也要好好夯实,否则在你日后跻身天人境界之后,还想要精进就无比艰难了。”
叶凡轻轻点头,默默听着师父的金玉良言,一行三人走了约莫五六日,仍旧未看到这茫茫草原的尽头,夜里,几人由于梳棠的缘故停下了匆匆脚步,突然间,叶凡猛地握住剑柄,陈清眯起眼,黑暗之中,一位身着道袍亦是背剑的老人走了出来。
陈清舒展开容颜,随意道:“我已经见过慕容端玉了。”
那人轻轻点头,轻声道:“在秦关城打的那一架不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