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花淼淼在桃夭的怀中醒来。看着这张熟睡的俊脸,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描绘着他的眉眼。梦中无数次幻想过的场景,可惜竟是以这样的方式成真。葛青岚,我在等你,你感觉到了吗?
桃夭早就醒来,忍受着她调皮的小手带来的酥麻,舍不得打破这一刻的温馨。这种虚假的幸福让他沉迷,不愿放手,哪怕自欺欺人,他也甘之如饴。
直到他感觉那只手靠近他的嘴唇,一下子堵住他的鼻孔,始作俑者发出恶作剧的笑声时,他无奈的睁开眼。
“调皮!”
“谁让你装睡了。”
花淼淼笑得一脸得意忘形,但下一秒她就僵住了。桃夭居然顺势含住了她的手指,湿软的手感让她一下子煞白了脸。
她从未与他如此亲昵过,身体本能的挣扎着,但一双大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肢,让她动弹不得。
看着桃夭逐渐意乱情迷的样子,花淼淼真的慌了。
“葛青岚!”
这一声脱口而出的呼喊,唤回了二人的理智。
桃夭一脸挫败的收回手,随即平躺回床面,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
花淼淼也察觉的自己方才言语的不妥,她调整好心态,撑起上半身俯视着桃夭。
“白日宣淫,不知羞!”
她一边调侃着,一边用双手掐着他双颊的肉,眼中还带着几分羞怯。
桃夭没料到她会是这么个反应,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她,心脏砰砰的跳得强烈。
“花淼淼。”
“嗯?”
“你喜欢我吗?”
花淼淼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傻瓜,我是你的妻子。”
“那你叫我一声夫君。”
“……”
这句“夫君”,花淼淼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的。她压低身子,靠在他的胸上。
“喜欢的。”
葛青岚,我说我喜欢你,你听到了吗?
桃夭心满意足的抱着她。罢了,他有的是时间,终会等到那一天的。
早上的插曲让花淼淼开始焦虑,她真的可以做到吗?如果再有下一次,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露馅。她现在不过是仗着桃夭不通人事,单纯好骗。可他的学得太快,时间久了,他总能明白的。
她需要加快步伐才行。
“芘芙,我现在是不是无论如何都死不了?”
芘芙看着她,像看一个危险分子似的。
“你又想作什么妖?”
“才没,我就是想了解了解,以后也好注意些。”
芘芙想想也是,便告诉她说:“若是桃夭本神,凡间之物,伤不了他。有他给你兜着,你就算是往死里作,阎王爷也不敢收你。但现在的桃夭还未恢复神体,你若有事,他也感同身受。虽然死不了,但势必还是会伤些元气。”
芘芙说完,看着花淼淼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暗叫不好。她不会真打什么歪主意吧?
“我可警告你,别擅自行动,有事必须先跟我和修竹商量。”
“知道了。”花淼淼嘴上应付着,心里却有着别的打算。
芘芙一连好几天,紧迫盯人,生怕花淼淼出什么幺蛾子。好在发现她该吃吃,该玩玩,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像又变回来以前那个花淼淼。
桃夭喜闻乐见花淼淼的转变,也乐意宠着她,似乎是要把她以前没看过的,没玩过的,通通都体验一遍才够。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似乎入戏太深,越来越像葛青岚了。
再次路过青洲时,白府已门庭萧条,人去楼空了。
短短数月,青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整个白府的人仿佛是原地消失一般,旗下产业全部闭停,城中的商业链条断档,许多家庭受到波及。
街上流民增了不少,他们看着花淼淼他们的马车进城,就像饿狼见到了小肥羊,眼中全是贪婪。
花淼淼被吓得躲回车中,桃夭轻揽着她,轻声安慰着。
一群蝼蚁而已,他可不放在眼里。不过有温香软玉在怀,他决定还是放他们一马。
他们找了一家规格最高的客栈,包下了整个后院。
夜里,花淼淼将桃夭约到院中,借着明亮的圆月,摆下丰盛的一桌。
桃夭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皎洁的月光映着她光洁的脸,这段时间花淼淼瘦了些,比起成婚前,多了些女儿家的妩媚。
花淼淼拿出一个不算精致的荷包,有些不好意思的递给他。
“我刚学的,不太好,你别介意。”
桃夭惊喜万分,小心翼翼的接过来。花淼淼的眼睛刚恢复,临时现学实在难得。看这粗陋的针脚,每一针都是她的心意。
他不确定的问:“给我的吗?”
“嗯。”她小声点说,然后还补充了一句:“是生辰贺礼哦。”
桃夭的笑容僵在脸上,握着荷包的手捏得死紧。任他如何自欺欺人,这一刻他也装不下去。
“花淼淼,我……”
未出口的话被花淼淼突然扑过来的拥抱打断了。
“葛青岚,我好喜欢你。喜欢到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之前从来没想过会那么在意一个人。”
桃夭僵硬的站在那儿,任由她抱着,听着她对另一个男人的爱语,直到他感觉胸膛被眼泪浸湿,她哭了。
犹豫了许久,他还是不忍心,伸手环抱住她。罢了罢了,名字而已,没什么可纠结的,他自我安慰着。
许久,花淼淼冷静下来。她退离桃夭的怀抱,从桌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