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淼淼姐妹俩达成共识,联手撮合花如令和吴氏。修竹见她难得恢复精神,暗地里借着隐身也陪着她闹。
在几人的有意安排下,花如令和吴氏的见面次数频增。
刚开始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两人也没去跟孩子们计较。一起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尴尬。
直到一次,花淼淼安排的英雄救美,让吴氏真的扭伤了脚。花如令气得命两姐妹在祠堂罚跪。
花淼淼哪能这么听话,她撺掇花袅袅跟她一起,花袅袅担心母亲伤势,也就悄悄跟了出来。
“淼淼这孩子,太没分寸了。都嫁人了,还这般胡闹。”
“她们也是一片好心,你别责罚她们。”
“你别替她们操心了,安心养伤吧。伤筋动骨一百天,且得好好养养,以免留下隐患。”
“孩子们不明真相,闹出这一场笑话。你别放在心上。”
“唉……这么多年了,你还忘不了那个人吗?”
“怎么可能忘掉?他不但负了我,还害了我爹和无数弟兄。午夜梦回时,我都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可他毕竟是袅袅的生父,如今更是那万人之上,你就没想过让他们父女相认吗?”
“你是不想要袅袅这个女儿了吗?”
“你别胡思乱想。花袅袅永远是我花如令的女儿,我只怕会委屈了她。”
“当年要不是您与如竹将我救回,我怕是早就死在那山里了。你们就是我跟袅袅的救命恩人。”
“你跟淼淼她娘自幼相识,情同姐妹,出手相助是理所应当。只是苦了你跟孩子,不清不楚的留在了花家。”
“当时那种情况,你们愿意冒着天大的风险收留我,我已经是万分感激,实在说不得委屈。”
“罢了,孩子们的事你不必多想,早些歇着吧。”
花如令知道,吴氏的心结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如果不是因为花淼淼,她怕是永远都会蜷缩在那个小院里暗自舔伤。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强行打破这种平和呢?
推门而出,姐妹二人愣在当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震惊了。
花如令瞪了二人一眼,给了一个跟来的手势,两人接收后,乖乖跟了上去。
到了练功房,花如令负手直面二人。
“你们可知错?”
二人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我错了。”
“爹,女儿知错。”
花如令一下敲在花淼淼的脑袋上,“这些鬼主意定是你想出来的。”
然后又对花袅袅说:“你还愿叫我一声爹,我很高兴。”
花袅袅低头跪拜,“您永远是袅袅的父亲。袅袅永远是花家的女儿。”
花如令甚感欣慰,有些心疼的抚摸着两个女儿的头。
“父亲知道,这些年你们心里都有怨,只是有些事情没法说,我也只能看着。如今你们都知道了,我且问你们,可还有怨?”
“没有没有。”
“女儿无怨。”
“那你俩能和好吗?”
“当然啦。是吧,阿姐?”
“……”
花袅袅犹豫不决,那件事她不知道花如令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父亲,其实当年……”
“阿姐!”花淼淼猜到她想说什么,及时打断她,但目前这个家暂时经不起这个考验。
“我知道当年阿姐接下继承人实属无奈,替我承担了责任。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请阿姐继续妹妹担着。我自由散漫惯了,可没那个能耐。”
“淼淼?”
“阿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好。”
花如令欣慰的看着两个女儿。这样的日子,他已经很满足了。只是吴氏那边,怕是又得有几个不眠夜了。
“我前阵子得了块上好紫檀,你回头取了让人制成木枕给你娘送去。”
“好。”
“你们这阵子多去陪陪她吧。”
“明白。”
花袅袅心头一热,花如令是真的对她们好。得父如此,血缘还有什么重要的。希望母亲她可以尽早走出来吧。
花淼淼开心的走在回廊中,虽然已经入冬,天气逐渐转冷,但她依旧觉得心里暖暖的。
“修竹。”
“什么事?”
“芘芙什么时候回来?”
“……”
“我知道阿姐是你们要找的人,我都跟她和好了,不会再让你们为难了。”
“别想太多,她是真的有别的事情才离开的。”
“好吧。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
修竹无语望天,他也希望芘芙能尽快回来。
“修竹。”
“嗯?”
“快过年了,你说他们能赶得回来吗?”
“会的吧。”
花淼淼心想,人果然是会变得贪心的。以前过年时,家中只有姨娘和自己,如今父母姐姐都在,她竟然还不觉得满足。
一觉醒来,外面的世界已裹上银装。
“下雪了,真美。”
花淼淼一醒来就守在窗边赏雪,她有好久好久没有见过在满天纷飞的白雪了。
修竹拿来披风,“当心着凉。”
花淼淼回头看着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笑了。
“修竹,外人看不见你,就看见一件披风飘在空中,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