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遥与望潮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打算,准备与袁河做个了断。
但最终他们的计划还是没能付诸行动,因为花袅袅来了。
花淼淼早些时候曾传讯回家,将自己与师父隐居竹屋的事情告知自家姐姐。花袅袅此次正好路过附近,就想着来看看妹妹。没想到屋内没人,屋外竹林倒躺了一个。
花袅袅顺手救下林卫,等人醒来一问,才知道花淼淼出了事。
林卫一醒来就将此事传讯给摄政王,然后执意跟着花袅袅。苍翠山本就与世隔绝,普通人是找寻不到,他必须跟过去,将准确的路线传送回去。
花袅袅拗不过林卫的坚持,带着他一路往这边赶来。在山脚下遇到了余遥跟望潮。好在他俩还记得她,不然彼此就该错过了。
林卫身上带着国师大人赠与摄政王的神物,摄政王那边可以凭着与之相配的司南找到林卫的位置。
他劝阻了几人急于上山的想法。
“不出三日,周边的府兵就会汇集于此,到时我们再大张旗鼓的上山要人。任他在玄门有多高的地位,只要他还是个人,还站在这片土地上,就得受命于这人间天家。”
苍翠山上,辛月一边指挥着手下弟子们干活,一边忍不住在心里抱怨。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外门弟子一个接一个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了这山里的清修,都跑下山去了。害得现在这些杂活都得她负责张罗。
纪寒烟刚好从旁边路过,辛月一看到她就更来气。凭什么她得在这里累死累活,纪寒烟就可以每天来去自如,什么都不干。
“站住!”辛月冲她喊了一声。
纪寒烟心里正想着望潮的事情,并没有听到。突然被人从身后扯住,思路被打断,她有些不悦,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
“什么事?”她冷冷的问。
辛月觉得自己方才一定是看花眼了,就这个软趴趴的烂好人,怎么可能有那么犀利的眼神?
也不知道这个纪寒烟怎么了,突然就变了风格,整天戴着个面纱装高冷。
“山中人手不够,你身为大师姐,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纪寒烟知道最近山中丢人的事,只是此事不足为外人道。
“我有别的事情要做,山中事务就劳烦师妹了。”
辛月以为她不过是在推脱,不死心的追问:“什么事情那么要紧?”
“师父吩咐了,不可与任何人说。”
“呵!你以为抬出掌门来,我就信了?”
“不信你可亲自向掌门求证。”
“我会去的,你别太得意。”
纪寒烟轻蔑的扫了她一眼,转身欲走。
身后的辛月恼羞成怒,抬手就想拦她,没曾想一下子扯下了纪寒烟的面纱,露出了那道骇人的伤疤。
辛月愣在当场,“这……这是怎么弄的?”
纪寒烟回过身,目露寒光的直视着辛月,辛月被她的气场吓住,一步步被逼退到墙角。
“纪寒烟,你想干什么?”
纪寒烟缓缓抬起手,轻轻划过辛月白嫩的脸颊,精巧的下颌,然后猛一收力,死死扼住她纤细的脖子。
“想知道怎么弄的?我自己动手划的。怎么?你也想试试?”
“你……你疯啦!”辛月已经语带哭腔,她后悔去招惹纪寒烟,她简直就像个来自地狱的恶鬼。
纪寒烟见已达到效果,便收回了手,辛月怯怯都看着她。
“滚吧,别再来招惹我。”
辛月狼狈的跑开,纪寒烟默默戴好面纱,一转身,就见袁河站在那里,不知道来了多久,看到了多少。
“你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是她先来招惹我的。”
“为师替你将脸上的疤除去可好?”
“没有必要,就不劳烦师父了。”
袁河知道,他与纪寒烟之间嫌隙已生,恐难回到从前。
“寒烟,为师希望你明白,不管为师做了些什么,对你的疼爱从来都不是假的。为师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情,你自己同样没必要。”
“弟子明白。”
若不是这难以割舍的师徒之情,她又怎么会如此割裂难受。
“你去见望潮了?”
“师父!”
“放心,为师既然已经答应你要放过他,自然不会言而无信。只要他不来自讨没趣,为师便不会与他为难。”
“多谢师父。”
“到时间去给清源治疗了,随为师来吧。”
“是。”
纪寒烟第一次见到芘芙时,心里就惊叹不已,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美得耀眼,美得招摇。
再一次见到她时,心情已复杂了许多。修为、样貌、神采,自己样样不如她,自卑的情绪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芘芙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知的,被人盯着看也已经习以为常,但这女孩一副快哭了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现在也没空想这些。
石虎护着小玉与袁河剑拔弩张,修竹站在床前,花淼淼和朱先生守护着清源,不让三三把他带走,屋内乱作一团。
三三不愿与他们动手,好言相劝着,“花淼淼,你把清源给我吧,难道你想看他死吗?”
“不给!我相信师父就算是死,也不愿以这样的方式活着。”
袁河转头打量起这个不起眼的姑娘。
明明就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丫头,怎么就能吸引那么多人围绕着她。
“其实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