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去过王家后,花淼淼就一直心浮气躁。
她不喜欢这个地方,催促着赶紧离开。
但是,王家人找上门来了。
花淼淼张开双臂,像母鸡护崽一样挡在小玉面前。
“怎么?还不死心啊?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王家烧个干净?省得我们走后,你们继续祸害别的姑娘。”
王老爷苦笑,哪里还有这个机会?自从花淼淼大闹卦摊,王家找活人办冥婚这事算是彻底兜不住了。家里有女儿的,都巴不得离他们家人远远的。
“姑娘勿恼,都是误会。若是知道那位姑娘是国师大人的人,就是给我几个胆子,也决计不敢啊。”
“国师的人不行,老百姓就没问题了呗?”望潮在边上添油加火。
这话引得周围百姓议论纷纷,摩拳擦掌,大有上前除了王家这一害的架势。
“不敢不敢。小人再也不敢有此等想法了。”
到底是个长辈,花淼淼看着他佝偻着腰小心翼翼的样子,心有些不忍。
“算了算了,你以后莫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就行。”
“是是是,日后我必定多行善事。”
王老爷连连应承着,人却仍撅着没起。看来这是还有事?
国师看着花淼淼,下巴朝着王老爷的方向抬了抬,询问花淼淼的意思。
花淼淼对王家人有着莫名的反感,自然不想理会。
她假装没有看到,招呼着几人上路。
哪知王老爷竟一下子跪了下去,这一下花淼淼也不能装作无事发生了。
“大人救命啊!”
“你先起来,这是做什么呀?”
花淼淼冲余遥使了个眼色,让他把人扶起来。这么多人呢,多难看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欺负老人家呢。
“你说说看,是什么事?”
“厉鬼索命,小人家里已死了好几人了。现在我那独子也行将就木,请国师大人务必出手,保我一家大小平安啊。”说完,他又开始哭哭啼啼。
听说是厉鬼,花二小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她当即拍板:去王家!
国师绕着整个宅院看了一圈,花淼淼紧随其后,二人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花淼淼找来王家人,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们为什么一口咬定是那位已故多年的王少爷?”
王老爷有些为难,似乎不愿开口。
“我可告诉你,目前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冤魂厉鬼的痕迹,若是你还有所隐瞒,那可不怨我们不帮忙,死伤你们自负了。”
“是是,不敢隐瞒。”王老爷忙点着头,娓娓道来:“因为有人动了他的东西后,家中才开始死人的。”
那位王家原本是家中嫡子,自幼天资聪慧,才学丰富。可惜身子单薄,不到二十就英年早逝。前些日子,王家清点库房,发现了那位少爷生前最喜爱的翠玉茶宠。想着这东西放在库房积灰实在浪费,就把它拿出来放在了厅堂。
“哦?就是这个吗?”花淼淼留意到茶盘上确实放了个翠玉如意样式的摆件,做得小巧精致,让人喜爱。
说话间她伸手便要拿起,被国师一把拦下。
“小心些。”
他递过一方丝帕,让她将东西包起来查看。
花淼淼仔细打量,这东西除了雕刻得特别精细以外,似乎并没有浸染什么阴邪之气。她一时没了主意,将东西交给国师查看。她则继续向王家人提问。
“除了这个,有没有其他特别的事情?家里还有那些人出事了?”
“有负责清理库房的家丁,负责整理厅堂的丫鬟。凡是跟那个如意接触过的人,都出事了。最近我那儿子也病重了,请来郎中看了,愣是瞧不出什么病来。”
王夫人思及儿子,已经泣不成声。
“那你俩为什么没事?”
花淼淼看着王老爷和王夫人。要说厉鬼索命,家丁丫鬟都死了,没理由单单放过他俩啊。
“前些日子,我去临县访友,夫人与我同行。我们是收到家中出事的消息才赶回来的。”
花淼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她转头看向国师,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可有什么线索?”
国师随手将东西丢回茶盘,只答了一句:“不清楚。”
王夫人听了这话,原本压抑的哭声,瞬间止不住了。她拉扯着王老爷的衣服,一边捶打一边骂到:“他才十六岁,还没有娶妻生子。你们王家老祖宗造的孽,凭什么报应到我儿子身上?”
花淼淼知道有八卦可以打听,瞬间来了精神。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夫人!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王老爷连忙招呼下人将王夫人带下去。转身又对一脸探究的花淼淼解释道:“夫人思虑过重,近些日子常有精神有恍惚,胡言乱语的行为,让诸位见笑了。”
这话怕是只能哄哄孩子。既然他不愿说,花淼淼也懒得好奇了。
“国师大人,我们走吧。人家大概是不需要我们帮忙了。”
国师闻言,抬步就准备离开。王老爷急了,眼看着又要往地上跪。
“几位留步。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他蹲在地上 抱头痛哭。
“那你倒是实话实说呀。”望潮都快被这老头急死了。
“就是,什么秘密能比你儿子命重要啊。”余遥也加入了游说队伍。
“我说过了,想要救人,就不要有所隐瞒。”花淼淼再一次提醒他。
“我说,有么不能说的,都那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