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勇本来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直肠子。
硬碰硬他不怕,可江安宁这套操作他属实看不懂。
肚子里的火也彻底熄灭。
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江安宁,今天的拳头像是砸在棉花上,根本没有起半点作用。
他只得板着脸语气生硬道:“你有这觉悟就好,明日一早我陪你去县里赎人!”
江安宁心中知道,常勇这一关算是过了。
何守英一直在一旁看着,她到底是个女人心细一些,左看右看都觉得今天的大嫂有些不一样。
可凭她的见识,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加上刚才被常勇打了一个大嘴巴,这会儿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心里存了个疑影灰溜溜的跟着常勇回去了。
见夫妻二人走远,江安宁立刻收起笑脸。转身将大门紧闭。
此时还不是松懈的时候,地窖的野猪得尽快想办法处理才行。
不然在这个没有冰箱的年代,过个三五天上好的猪肉都得腐烂变质。
江安宁自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就没干过农活,昨天吃的红薯一开始也让她觉得难以下咽。
好歹这幅身子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生活了三十二年,咽下粗粮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江安宁让常青山在院子外守着,自己在地窖看着那头猪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好在她经常会看贝爷的求生节目,再次从中获得启发想出了两个方案。
一是风干,二是烟熏,做成肉干或者腊肉,只要精打细算的过日子,这一头猪可以保证在即将来临的冬天不被饿死。
“娘!”
是常青山的声音。
江安宁还以为外面又来人了,急忙爬着梯子出了地窖。
出来后,并没有发现院子里有人。
江安宁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常青山。
试探着问:“饿了?”
常青山摇头点头,“娘去地窖有一会了,我担心娘你的安危。”
常青山十二岁的年纪,身形却如同八九岁的孩童。
营养不良,加上身体孱弱,好似一阵风就能刮倒,也不知这么艰苦的生活条件,他是如何存到现在的。
若说昨天她的人生目标是别把自己饿死。
那今天的人生目标就是,别把这只小病猫给饿死。
于是江安宁冲常青山眨眨眼,“小馋猫,想不想吃香喷喷的猪肉?”
常青山眼里的渴望立刻汇聚成光,眨着亮晶晶的眸子不敢置信的问道:“吃肉?”
昨天娘是从山上抗回来一头野猪,但他从没动过吃肉的念头。
大哥只是比自己大一岁,可是长的又高又壮,而自己怎么看都是小孩子的样子。
往常这种好东西是从来都是娘和大哥的,偶尔沾点油腥他就能乐上半天。
也难怪他现在提到吃肉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
不仅是常青山,江安宁其实也馋,她感觉除了睡着后没感觉,其它时间无时无刻不充斥着对食物的渴望。
反正今天中午的肉她是吃定了。
她去厨房挑了一把趁手的刀具,而后再次翻下地窖。
肢解一头野猪,对一个从未干过农活的女企业家来说有难度。
如果给这个女企业家一身怪力,加上原主几十年农村的生活经验,再加一个灵活的头脑,这个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江安宁酝酿一番后,便手起刀落,大刀阔斧的开干了。
虽然空气的血腥味让人难以忍受,不过地窖还算宽敞,给了江安宁足够的发挥空间。
地窖外,常青山就跟一只小馋猫一样蹲守在地窖门口。
时不时递个盆送个热水啥的。
临近中午,江安宁的活也干的差不多了,她选择了一块上好的雪花肉当做午餐。
常青山盯着那块肉,眼里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了。
看常青山的眼神,江安宁真怕他馋的会把这块肉生吃了。
“你先去院墙外挖一些干净的黄泥回来!”
她的话常青山向来都是言听计从。
江安宁这边将肉洗干净后,便用厨房可用的调味料将肉腌制起来。
而后,朝着常家老宅走去。
杏花村里的院子,几乎都是土坯糊墙茅草做顶。
只有常家的祖宅,是青砖瓦房,就连院墙也是青砖砌的!
江安宁现在不想惋惜原主作死的闹分家,从这么好的院子里搬出去,她这次是冲着后院的两颗芭蕉树上的叶子而来。
铁锅没了,一时半会找不到新的,所以她打算效仿洪七公荷叶包鸡的方法来烹饪那块五花肉。
如今是十月份早就没有荷叶,就算有也被人吃光了。
所以,她就把目光放在了常家祖宅后院的芭蕉叶上。
处理猪肉时衣服上沾染了血迹,出门时换了昨天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那衣服上的臭味,刚好可以掩盖一下血腥味。
但碰上鼻子灵的也不好使,所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选择从后门偷溜进去。
常青山挖完黄泥,正好碰见江安宁揣着芭蕉叶回来。
“娘你去常家了。”常青山觉得自从上次自己吐了后,娘看自己的眼神变的柔和很多,面对江安宁的恐惧也在逐渐减少。
以前江安宁缺钱或者断粮,都会去常家祖宅闹一闹,每次不论多少都会有点收获。
所以常青山也见怪不怪。
“嗯,家里的铁锅坏了,所以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