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四季仍然不懂这句话的含义。
那边大夫已经诊好脉象,“身体 并无大碍,主要是体虚,外加一些皮外伤,头顶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开些药回去调理,在进补一些不日便能痊愈。”
听了大夫的话,常四季倒是挺开心。
不过江安宁心里倒是存了个疑问,若是简单的皮外伤,管家不至于慌成这样吧。
而且既然人没死,他们前脚走,后脚就迫不及待的将人扔了出来。
难道管家使怕事迹败露,提前毁尸灭迹?
这些得等小九醒了之后才能知道答案了。
取完药后,江安宁让常四季留下来照顾小九。
自己则要去集市上买口大铁锅,地窖里还有那么猪肉,总不能都用火烧吧。
所以,大铁锅是必要要买一个。
而且,从村里县城一趟不容易。
她馋大米饭已经好几天了,今天必须安排上。
半个时辰后,江安宁背着买好的东西,常四季背着小九,一行三人,在城门口碰到了消失很久的常勇。
看样子他已经等候多时。
见了江安宁就破口大骂,“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张家后门的巷子口是什么意思,是你说让我和你一起来赎人的,人呢!是不是你故意骗老子,好跟野男人私奔!”
他只顾着骂人,根本没注意紧随其后的常四季。
直到孩子喊了一声,“三叔,我在这儿!”
常勇见到大侄子,心里的这口气才顺了一点。
江安宁道:“既然人都到齐了,趁天没黑,赶紧回去村吧!”
常勇一肚子的火,可是常四季全须全尾的站在自己跟前,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眼睛瞅了一圈,他没心思搭理常四季背后昏迷的孩子。
而是把目光停留在了江安宁背后的大包袱上。
“你这背的什么好东西,鼓鼓囊囊的,打开给我看看呗!”
江安宁往后躲了躲,“没什么,家里的铁锅坏了,我买了一口新的。”
这些年,江安宁有事没事去老宅里闹腾,每次都不是空手而归,常勇也是知道的。
也没见她花出去过,私下里肯定存了不少积蓄。
所以江安宁这么说他心里是不信的。
常勇的表情有些索然,不死心道:“原来是铁锅啊,常家日子都不好过,你不会背着我们偷偷藏了好东西吧!”
江安宁一脸真诚,“真的就是铁锅,行了快走吧,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天色逐渐变暗,大家都忙着赶路,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
常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走在江安宁身后。
江安宁虽然看不到他人,但是能感受到常勇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她后背的包袱看。
有几次,常勇提出要帮江安宁背包袱,都被拒绝。
常勇愈发怀疑江安宁这包袱里藏着好东西。
果然,没走多久,常勇就按捺不住,喊叫着,“累了,不走了,我要休息!”
他这么一喊,一行人只好陪着停下来休息。
江安宁安宁知道常勇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可是轻易的给他看,反而又惹的人怀疑。
此时的常勇,耐心明显是用完了。
江安宁借口要去小解,将包袱从背上取下来后,便躲在一旁的草丛里观察常勇的一举一动。
常勇见就消失在草丛中后,便迫不及待的把江安宁的包袱打开。
左看右看,发现真的只有一口铁锅后,脸上掩饰不住的失落和不甘。
江安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其实包袱里真的就是铁锅而已。
大米她是买了,不过就买了两斤,而且分成小包,藏在小九的衣服里了。
那孩子身子单薄,所以贴身收着也不引人注目,加上常勇大大咧咧的性格,根本不会往素未谋面的小九身上想。
她就是顾虑道常勇跟着,如今大家都揭不开锅,而她江安宁却能花大价钱在城里买优质粮,这事要是被常勇知道了,往后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事后,江安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继续赶路。
常勇也不再跟紧盯着江安宁身后,而是加快步伐走在最前面。
返程的路,走的格外漫长。
自进了村之后,常勇的背景就消失不见。
江安宁也懒得搭理他,只觉得一双腿都要断了。
好不容易看见院门。
心里头更是咯噔一跳。
村里早就穷的点不起煤油灯了。
所以天一黑下来,要么借着月光出行,要么在院子点上火堆。
此时在家院子里就点着一堆熊熊烈火。
围着火堆的一共有三人。
一个是小儿子 常青山,另外两个是女人的身形,只是背对着自己,她一时不确定对方过的身份。
常青山一双眼紧紧盯着院门外,也是他第一个看见江安宁的身影。
“娘!你回来了!大哥也回来了!”
江安宁回道:“嗯,我回来了。”
随着常青山的惊呼,另外两个人也扭过脸来。
一个是婆婆孙秀秀,孙秀秀也不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婆婆,他是常老爷子娶的续弦,是个标准的笑面虎。
她见了谁都满脸堆笑,可对谁也亲近不起来。
另一个是死了的老二的媳妇,艾香。
这个女人对谁都宽容和善,从来不主动与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