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香在大普通人眼里,就是那种处处与人为善的大善人,宽容、大度、勤劳善良,都是她的代名词。
可江安宁此刻却觉得她无比绿茶。
“钱不是我偷的,想要告官尽管去告!这包东西就在这儿,你们够胆的就过来拿吧!”
江安宁大手一挥,利落的将铁锅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这一举动,反而让艾香和孙秀秀有些踌躇不前。
艾香低声问孙秀秀,“你怎么知道她那包袱里是大米,若不是呢?”
“肯定是大米,她刚进屋子的时候,我闻到过大米的味道。”
见孙秀秀这么笃定,艾香似乎也觉得在江安宁走进院门的时候,闻到过米香味儿。
虽然一闪而逝,当时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是现在孙秀秀也这么说,看来确有其事。
二人对视一样,便朝着石桌上那包鼓鼓的东西走去。
就在两人要伸手要解开包袱时,江安宁冷哼一声,“先看我的东西,可没那么容易!”
孙秀秀道:“那你想怎样!”
江安宁冷哼一声,“若打开包袱里面确实是大米,我无话可说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可若不是大米,你们二人要跪下来给我磕头赔礼道歉,并未立刻马上滚出我的院子!”
江安宁可以加重了磕头这两个字,孙秀秀虽然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是却是实实在在是自己的长辈。
若是正跪下给江安宁道歉,传出去后孙秀秀在村里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两人平白无故的冤枉自己偷钱,若是按照她们的意思,打开包袱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她当然不会便宜平白无故冤枉自己的人。
可江安宁却在说完这句话后,不经意捕捉到孙秀秀极不自然的神色,那样子似乎有一瞬间的退缩。
这倒是让江安宁有意外,孙秀秀不是一开始就认定是自己偷了艾香的钱吗,怎么这会儿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反而会退缩呢?
反倒是艾香,这会儿倒是一脸坦然。
忽然,江安宁脑中灵光一闪。
艾香说她家幺儿一整天都在后院,进去后院的只有她一个外人。
这也是她成为重点怀疑对象的主要原因。
那这钱会不会不是外人偷的,而是自己人?
常家老宅里总共就那么几个人,公公常福好常年卧病在床,根本有作案条件。
艾香的三个孩子江安宁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她们在艾香的教育下,都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孩子,根本不可能偷自己娘的积蓄。
艾香也没必要把钱藏起来,和孙秀秀来她这里折腾。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孙秀秀,她不仅熟悉艾香的一切,而且事发后,因为和艾香关系亲近的原因,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她头上。
原以为孙秀秀将矛头直指自己,是因为往日积怨已深所以对自己敌意也是情理之中。
可细细揣摩,孙秀秀这么急切地想把偷钱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又在和在自己提出要磕头道歉时,那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这一切都能说通了。
天空一片漆黑,借着昏黄的篝火,依稀看过去,包着铁锅的袋子确实像一袋大米。
见孙秀秀没有动作,艾香便上前去解开了布包。
当外面的包袱褪去,她们看清楚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口铁锅时,傻是有些眼了,艾香磕磕巴巴道:“铁、铁锅?”
孙秀秀的脸色及其难看,她干瘦的脸庞在月色和篝火的映衬下,显得有几分狰狞,“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闻见了大米的而味道!说!你把大米藏在哪里了!”
艾香只是愣愣看着那口铁锅,如今世道艰难,什么东西都跟着贬值,唯独米面粮油价格贵的离谱,这么一口铁锅根本值不了几个铜钱。
而她丢失的银钱,真的买得了这样一包大米吗?
江安宁见状,嘴角轻轻勾起,“事实如你们所见,现在磕头道歉,我可以不去官府告你们诬陷!”
孙秀秀彻底不装了,她扔下那口铁锅,跑到江安宁跟前一把薅住江安宁的领口,“贱皮子,好不老实交代你把偷钱买的大米到底藏在哪里了!”
她爆发的突然,江安宁没有防备,衣领死死的被攥在孙秀秀手中。
勒的她脖子生疼,江安宁的眸子划过寒芒,“那钱到底是谁偷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听了这话,孙秀秀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花,那冰冷锋利似乎能洞穿人心思的眼神,更是让她脊背发冷。
“你、你说什么!”孙秀秀变得有些慌乱,只觉的眼前的人无比陌生。
江安宁从来不会有这么冷静的一面,每次遇到什么事情但凡有人在后面煽风点火,她都能借题发挥的闹上半天。
现在的江安宁不仅沉着冷静,还能抓住把柄绝地反击。
她、她真的是江安宁吗?
江安宁一把推开已经慌乱的孙秀秀,“包袱看了,现在磕头道歉,然后滚蛋!”
艾香也没料到,包袱里居然是铁锅,但是让她下跪到底抹不开面子。
她站在一旁,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大嫂,这中间定是有什么误会,你别生气,我这就走!”
此刻轮到江安宁不愿意了,“跪下磕头道歉,我就不生气!”
见她态度如此强硬,艾香知道今晚闹了这一出,不给江安宁个说法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孙秀秀似乎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呸!让我下跪给你道歉,你配吗?你个天生的扫把星,要是不你天生克服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