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这是怎么了?”江安宁问出心中的疑问。
“娘,地窖里的肉,还有厨房里的红薯都是娘你 从山上扛下来的吗?”
常四季虽然不大懂人情世故,但是他也知道娘在村子里并不受欢迎,连带着自己不受欢迎。
好多次,自己被被别人无缘无故的骂乞儿。
自从爹消失后,这两年家的吃的东西都是娘去别人家要的。
先是左邻右舍,后面只要是村里认识的人,娘都去要了个遍。
所以别人叫他乞儿,他也从不敢还口。
昨晚回家后,听弟弟说,家里的地窖存好多肉和红薯,起先他还不信。
直到兄弟二人一起去地窖看过后,常四季才信这是真的。
在他看来,这些食物,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底气,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娘不用在去别人家里要吃的,或者上山 跟村里人争抢野菜了。
提起肉,江安宁忽然一个激灵,“肉臭了没!”昨天去赎常四季没有及时处理肉。
今天可以定要拿出来处理了。
常青山摇摇头,“娘,地窖的门我一直看着呢,没有别人进去,肉也是好好的!”
江安宁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今天中午,我们吃糖醋排骨!”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动作一致的咽了咽口水,兴奋且期待道:“糖、糖醋排骨?”
江安宁睡了一个安稳觉,而那个关于常四季的梦也反常的没有出现。
江安宁心情颇好,暂时也不想去深究那个梦忽然没了的原因。
这一觉神清气爽,只觉得的腹内空空,肚子又开始饿了。
昨晚买了大米和烹饪的佐料,今天中午就可以吃上香喷喷的大米饭,想想就开心。
娘从来没有这么大方过,虽说的确亲眼看见地窖里的肉,可多年的拮据生活常四季还是有些顾虑,“真的可以吗?”
江安宁笑的明媚,“当然可以,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了,就当做为你接风。”
一家人,接风……
这句话,在常四季的大脑中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他呆愣在当场,那意思是,因为自己回来了,所以娘要做红烧排骨来庆祝吗?
而且娘刚才还笑了,笑的那样好看,从前她总是板着一张脸,让人看着就心生害怕。
这样的笑脸让他觉得心安,他喜欢看娘笑。
江安宁见他不说话,继续道:“糖醋排骨配大白米饭怎么样?”
什么?不仅有肉还有大米饭?
这几年他们吃的最多的就是红薯和土豆,偶尔运气好,要到一点荤腥,那就是极大的运气。
什么米面和肉,那是他们做梦都不敢肖想的。
可现在这两样居然同时拥有了吗?
听完句话,两个儿子双眼放光。
常青山已经吃过一吃肉了,这次的反应平淡一些,但还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常四季虽然激动,但到底也去有大户家里呆过几天,回来后性格也更加的沉稳一些。
他抑制住激动的心情,顿了顿问道:“娘,小九喝了药还是没醒,要喂他吃饭吗?他会不会也饿了。”
要不是常四季提醒,江安宁差点忘了家里床上还躺着一个孩子。
她也听出了常四季话里的担心。
“大夫说静养几天就好了,先喂他吃药吧!”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陈述,但是常四季听了却格外安心。
往日里,着这种问题娘别说回答的,她甚至理都懒得理。
常四季心里松快了些,脸上自然浮现出笑意,同时他发现常青山也在笑。
不是那种开心的大笑,而是心情轻快自然流露出的微笑。
一瞬间又有些愣怔,记忆中,似乎是第一见弟弟这般放松的微笑。
娘似乎是变了,可仔细瞅了瞅,好像什么都没变,还是住在漏风的房子里,穿着打补丁的衣服。
他喜欢这种轻松愉悦的氛围。
真的很喜欢。
此时的永安城内。
一名头戴斗笠的神秘男子,正拿着画像四处寻找一个孩子。
来到某处医馆,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画像,画像上是个十多岁的孩子,眉眼精致过目难忘。
“请问大夫有没有见过这个孩子!”
在这名男子四处奔波时。
江安宁的糖醋排骨也顺利出锅了。
三人围坐在一张老旧的木桌前。
其实江安宁并不擅长做饭的,只是提取了原主的记忆,加上自己看过的美食节目二者和一后,便也不觉得有多难。
桌子中间是一大盘红亮油润焦糖色的排骨。
三人面前各方了一小碗白米饭,大米金贵,加上本就买的不多。
江安宁蒸米饭时,放了一些红薯在里面。
两个孩子光是闻着米饭散发出来的香味儿,口水就不只觉的流了出来。
“吃吧!”江安宁也饿了。
见江安宁动了筷子,兄弟二人才敢动,但也只敢扒拉碗里的米饭。
并不敢去夹那让人垂涎欲滴的排骨。
“怎么只吃饭不吃菜!”江安宁见不得他俩明明想吃,却又忍住不夹。
“我、我们只吃饭就行了。”又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从前吃饭,也是要看原主脸色的,稍有不注意轻则是一顿数落,重则便是打骂。
大概这种事情,在两个孩子心中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