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勇继续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可是大哥的亲弟弟,就算看在死去大哥的面子上,难道你忍心让我在屋外挨饿受冻?就算讨厌我,但是也不能不给大哥面子啊!”
谁都没注意,黑暗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悄悄靠近门边,垫着脚正在拨开门后的木栓。
延飞城反应迅速,也幸亏常石头力气小,抬了两次没抬动。
被延飞城的大手按了下去。
常勇此刻正死死趴在门缝上,缝隙中只露出他的一支眼睛。
那眼睛恨不得立刻钻进来般,发现自己的求饶失败后,满眼的怨恨和怒意。
狠狠一拳砸在木门上后,他冲着身后看不见的阴影出喊道:“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也没必要藏着了,都出来吧!”
借着月色透过门缝,江安宁看见从阴影中呼啦啦的出来了一大群人。
果然,刚才常勇的忏悔求情,全都是演给自己看的。
所有的目的就是诱导自己开门。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门外的人,数量越聚越多。
看的人心中压抑。
门外的常勇,正跟其中一个领头人说着什么。
看样子他们图穷匕见,准备要强攻了。
好在老宅的院墙比较高,又结实,木门就成了唯一的突破口,这么多人一起上,攻破一道木门是迟早的事。
艾香察觉到不对,一颗心也跟着悬起来了,此刻她还没有看见门外面的场景,“大嫂,常勇他要干什么……”
江安宁脑袋飞速运转,她已经快速制定了一套方案。
“你快去拿些绳子过来。”
艾香不敢怠慢,很快从屋里拿出了两个捆柴火的身子。
江安宁动作麻利的将何守英困住,常石头刚才准备开门的动作,让江安宁心生警惕。
捆完大的捆小的。
艾香看到急了,“大嫂,这到底是怎么, 好端端的为什么还要捆人呢,再怎么样都是一家人,会这做何必呢……”
“砰!!”
忽然一道巨大的砸门声音响起,打断了艾香的话。
江安宁道:“把她们母女两人带进柴房关着,然后将孩子们叫醒,到最里间的屋子躲起来。”
对方人多势众,但是有延飞城在,江安宁还是握着胜算的,叫醒孩子们只是以防万一。
艾香被这一声巨大的响声震 懵了,一时间愣在原地。
“砰!”
“砰!”
“砰!”
门外十几个人抱着木桩,一下接一下的砸在门板上。
震天的响声,震的艾香彻底清醒过来, 她再也不敢怠慢,扯着何守英母子将她们关进了柴房。
屋外,常勇得意的声音传来,“怎么样江安宁!现在知道怕了吧!”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既然你一点肉也不分给我,那我就就让你也别想吃!这些人可不是吴老二那种没用的草包!”
眼看木要被装破,延飞城拉着江安宁往后退了半步。
“小心!”
江安宁故意调侃,“你怕了?”
“外面这么多人,一大半都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你不怕?”延飞城火眼金睛,光是瞅一眼,就知道那些人练过。
江安宁俏皮道:“你不怕我就怕!”
想起上次两人的较量,延飞城道:“能打赢我的女人,不多,你算其中一个。”
“上次我知道是你让我,不过这一次,我可就让你了,待会儿谁打的人多,就算谁赢。”
看样子,常勇是打算跟江安宁鱼死网破了。
粗略的看了一下,大概二三十人左右。
随着最后一声巨响,木门终是被人破开了。
常勇脸上别提有得意。
江安宁注意到在他身边,一个满脸凶相,脸上斜着一条刀疤的男人。
他一进院子,便指挥着举着火把的众人,将两人包围在中间。
一双眼睛不停的在院中来回扫视。
而后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赏赐了常勇一个巴掌,“这就是你说的豪宅?这能值几个钱!你就那这个还赌债?”
本来都已经准备开打的江安宁也被这一幕整懵了,这群人这样大张旗鼓的进来,就是为了内斗?
赌债?
原来常勇这样大张旗鼓的,是赌博欠钱,拉着赌场的人上门讨债来了。
“我还以为,常勇你本事见张,原来不过是狐假虎威,回来找人擦屁股了。”
王哥自进门起,就没有瞧江安宁一样,可这句话,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一个雌性敢这么有底气的大声说话。
瞬间对江安宁产生了兴趣。
“你就是江安宁?”
延飞城警惕的上前一步,把就护在身后。
“王哥是吧,常勇多年前已经跟我们分家,冤有头债有主,他欠的钱与我们无关,让他自己还。”
常勇被打后捂着脸也不敢发火,但听江安宁这么说,便指着江安宁破口大骂:“王哥,这院子不值钱,但是这个女人有钱,她手里的钱肯定能还我欠的赌债!就算她没钱,你看她的模样,卖到窑子里也能……”
“咔嚓!”
冷不防的一声脆响,常勇的手臂已经脱臼了。
谁也没有看清是谁动的手,但是江安宁看见了,是延飞城。
常勇痛的忍不住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