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看在钥匙的份上,不会为难我,这会儿出了院子后就不一定了,到时候这矛头还得是对准了我。”
两个丫鬟一听这话,齐齐变了脸色。
绛英性子急,跺脚道:“那可怎么办!”
“大奶奶进门到如今,连大爷的面都没见过,大爷不知大奶奶性子,定叫楚姑娘诓骗了去!”
纪清芷的面上却半点不见慌乱,反而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极好的虎丘新茶,也只有娘亲疼她,才舍得把这样的贡茶往她屋里送。
又抿了一口,任由茶香在口鼻四溢,她舒服地喟叹一声,这才开口道:“我与大爷倒是有过一面之缘......”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轻嘲一笑又道:“只是我记得,他却未必。”
“我于他而言,不过是勒住他自由驰骋的缰绳,他自然厌恶至极。”
她抬头看向绛英,剪水的眸子里荡漾着银色的粼光,清冷又淡漠。
“他如何看我,我并不在意,我只需做好我自己,当好忠武侯府的大奶奶,谁又能摆布我?”
那场噩梦中,她被困在小佛堂,吃了二十年的斋,诵了二十年的经,还有什么是看不淡的?
她从不曾亏欠忠武侯府,和这府里的人一丝一毫,反倒是给得太多!
她真正亏欠的是纪家,她也相信那二十年的经,换回来的是重新侍奉父母,善待亲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