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槐起初还在咒骂,渐渐的就喘不过气来,他想扒住安陵容的手,却发现自己怎么都碰不到安陵容,安比槐大惊失色,脸也因为窒息变得发白。他开始恐惧了,回想起小卒说的话,“装疯也没用。”安比槐开始感觉到无比的害怕,下意识猜测道安陵容已经死了,现在就是来找他索命!
安比槐感觉越来越难受,窒息感让他慌乱,他想求饶,但是他连一声也发不出来,原来被掐脖子竟然是如此的痛苦啊。
安比槐后悔至极,他后悔掺和进这么严重的事情,后悔贪了那笔财,更后悔的是没有把安陵容卖给别的官而不是进宫谋更大的前程!
渐渐的,安比槐快要失去意识,安陵容的手也更加用力。
安陵容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也不去管自己怎么就能碰到安比槐了,她心中剩下的是无限的恨意多年的压抑就在今天被尽数发泄。
她看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安比槐,感觉多年来欺压自己母亲的人好像,也不过如此。
安陵容松了手,安比槐软软的倒在地上,狠狠地摔了一下。
安比槐顾不上屁股的疼痛,开始猛烈的咳嗽,心中升起了死里逃生的庆幸,咳嗽之余还忙着痛哭流涕的求饶。安比槐想走上去抱着安陵容的腿,但是又害怕,他哭着道,“爹错了,你要爹做什么都可以。你不喜欢那个贱女人,爹这就写封休书把她给休了。”
安陵容冷笑道,“喔?这倒是个好主意。”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爹,给你两个选择吧。”
安陵容居高临下道,
“和我娘和离,
或者死。”
安比槐心知和安陵容的娘有关系自己才更有底气,慌忙道,“我要是死了你娘肯定是舍不得啊,你娘离开了我不行啊,我以后肯定和你娘好好过日子。”
安陵容想到就是因为自己娘心疼他,落得如此的下场,他居然还敢提她娘,从前十几年做什么去了?
安陵容一巴掌打过去,把安比槐扇倒在地,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他高大的爹是这么软弱可欺?
安陵容道,“我懒得和你个老东西废话,和离,或者我娘直接守寡。”
安比槐还想挣扎着说话,安陵容看出来他还没妥协,话没等他说出口便伸脚用力一踹,把安比槐踹到其他囚犯面前。其他囚犯看着这样的安比槐十分诡异,人没有做出来动作,脸上就有巴掌印,还飞出老远
安比槐还没缓过来,其他囚犯纷纷从两边逃离这个地方,还有的囚犯慌不择路踩到他,给他踩的嘶哑咧嘴。
囚犯们朝着巡逻的小卒大叫道,“闹鬼了闹鬼!”
“安比槐做的亏心事可不能连累我们啊!”
“如果我们真的做错了事情,请用法律来制裁我们。”
“牢里有鬼啊,有鬼啊。”
一间囚室吵闹起来,其他人听到声音,也都纷纷叫唤起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狱卒赶紧跑过来,拿着棍子敲击着地面,“吵什么吵,都安静。”
其他囚犯纷纷跑过来,称自己不愿意和安比槐关在一起,安比槐身边有鬼啊。
毕竟安比槐脸上的红印是如此的明显,眼尖的囚犯尖叫道,“你们看他脖子,他脖子有红色青色的印子。”
狱卒将信将疑道,“这难道不是你们干的?”
安陵容并不在乎这场闹剧,上前拽住安比槐的衣领,把安比槐往狱卒这边拖去,想要叫他开口让狱卒送纸笔来写和离书。
于是狱卒便看到安比槐像被人拖着拽着,衣领口还有人手拽着的印子,身体也没有动弹,表情又是那样的恐惧。脸上,脖子上真的有那些人所说的红印,分开的恐怖。
狱卒虽然长期在这里工作,胆子也不算小,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还是需要叫他顶上的上司来解决,于是他拔腿就跑,喊到,“领头,快来,都过来。”
囚犯们都在后面喊着,“别走啊,把我们也带走啊。”
不一会儿,领头就来了,还有好多本来要去休息的狱卒也都聚过来,领头不是很高兴的道,“出什么事了?他还有什么话要讲?”
狱卒有些结巴道,“大人,他们说闹鬼了,我刚刚也好像看见了,真的有鬼啊。”
领头看了狱卒良久,道,“他们疯了,你也跟着一起疯?”
那些囚犯有些也开始怀疑自己,但是也有囚犯开始叙述道,“没有啊大人。我们亲眼所见,大家都看见了。”
“他脸上先是被人扇了一巴掌,好大一声响,还出现了红手印,但是他当时周围没有人啊。”
“后来他和人争吵几轮,突然脖子就被掐紫了,大人你看啊。”
“刚刚这位大人也看到了,他像是被人拖到这里一样。”
其他人回过神也纷纷点头道,“是啊是啊,而且他当时突然从地上飞滚过来,一般人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出来这样的动作。”
有的囚犯本来就信鬼神,此刻都要哭出来了,神神叨叨道,“肯定是他造孽了,别人找他来寻仇了!”
此言一出,周围又开始吵吵嚷嚷的,叫着要把他们分到别的囚室去。
安陵容对安比槐道,“去找他要纸笔写和离书。”
安比槐心如死灰,只能妥协的开口,“大人,能不能给我纸笔,那个鬼魂要我写信。”
安陵容听到安比槐的话也是觉得十分好笑,同时心里畅快非常,今天简直是她十几年来最快乐的一天,她忍不住哈哈大笑。
安比槐吓得直发抖。
监狱领头人显然是觉得事情离谱,他在这里工作十几年了,哪有什么鬼神?真正的事情总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