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焱思索良久,才道:“关键就在于那道笛声,看来袭击我们的人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是我大意了,没想到我们的一切行动,幕后之人都清楚,我们好像那跳梁小丑一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蒋三听了,道:“主子,您觉得这会是赵固的手笔吗?”
龙焱想了想,道:“不知道,看样子那人暂时放过了我们,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而且他起先应该不知道我们是谁,可能是刚得到的消息。”
说完,他心道:但我们行事一直小心谨慎,是哪里让他们察觉到我们在调查他们了呢,难道是在孤儿院的时候吗?那张通商证?但那位商人已经离开了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不通的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龙焱看着自己几个属下,历经生死劫难后,都有些力竭,道:“你们各自回去休息吧,今晚他们肯定不会再有行动了,养好精神再说。”
蒋三很清楚龙焱中毒的事,等那几个属下都离开后,他道:“主子,您的毒要紧吗?今儿您用了用力,它会不会变严重?”
龙焱这才想起,他的毒是不能动用内力的,虽然这会他没感觉那毒发作了,但木棉肯定不会骗他,必须要想办法离开才行。
但龙焱不甘心,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连对付自己的是谁都不清楚,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去查那练兵场,会不会死得更惨?
于是他问蒋三,道:“我看你似乎都是外伤?”
蒋三听了,不好意思的道:“我在您下手位,被您保护的好,所以没受重伤,属下惭愧。”
龙焱听了,道:“好在咱们还有一个能行动的,你赶紧带着药材去找云山上的那位姑娘,请她帮着制药,要是她问起我,你就说我被事务缠身,实在脱不开身,等忙完定会去见她,拿到药后,你再来此寻我们。
切记,不可将麻烦带去云山!更不能让那对祖孙涉险,药与她们的安全比起来,不值一提。”
蒋三心里有些吃惊,主子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这样上心,他得令后,快马加鞭的赶紧离开了,因为此时可能那袭击他们的人,还没来得及派人来盯住他们呢。
几天后,蒋三出现在了黑耀城里,但他没急着上山,在城里休整了一天,见自己身后没有尾巴,才趁夜去了云山上。
木棉得知龙焱不仅与人激战了,还差点没了命,不知道是心惊还是心疼,觉得胸口堵得难受,她拿着药村,连夜将解药制了出来,等蒋三要拿着药离开时,她却忽然叫住了他,道:“我与你一道去,你们身边危险重重,我刚好是个医者,于你们总是有利的。”
蒋三没有迟疑多久,就点头答应了,她于主子是不同的,虽然此行会让她涉险,但她关心主子的安危,他能拒绝得了吗?
花爷爷早就看出来,木棉对龙焱的不同了,这些时日,她总是神不守舍的,所以当她说要去寻龙焱时,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叮嘱她一定要注意安全,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木棉第一次要与花爷爷分开了,心里其实也非常不舍,但她现在不是出门游玩,有可能是要玩命的,肯定不能带上他。
她站在花爷爷门前良久,道了句:“爷爷,您一定要注意身体,我忙完就会赶紧回来陪您的,您也不要太挂念我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随即,她回屋简单收拾了行李,当然最多的她自己制作的各种药丸,要命的,救命的都有,就跟着蒋三离开了。
花爷爷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才打开了房门,望着她的背影,叹道:“女大不中留啊。”
木棉从没出过黑耀城,但想着是去见龙焱,她那种没有安全感的感觉也淡了些。
为了照顾木棉,蒋三只能陪着她一起,走一段歇一段,回去时花了两倍时间。
龙焱一直算着时间呢,还以为蒋三途中遇到了危险,看到木棉那一刻,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木棉给他把起了脉,感受到了彼此之间的接触,他才惊觉,木棉竟然跟了来。
他用眼神问蒋三,蒋三看了看木棉,赶紧低下头,默默的退了出去。
木棉见状,道:“你不用怪他,是我要跟来的,我最讨厌不听话的病人,反复跟你强调了,不能动用内力,你不仅用了,听说还差点死了,所以我得来看着你才行,不能让你砸了我招牌。”
龙焱心里很高兴,但他要做的事实在不宜让她跟着,只能无奈的道:“吃下你制的药,应该问题不大了,到时候再让将三送你回去吧。”
木棉有些傻眼,没想到他赶人这么干脆,想了想道:“既然都已经出来了,我想在此多玩些时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借住在你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说完,她拿出了药丸,递给龙焱,赶紧岔开话题,道:“那毒有所扩散,吃了这解药后,我还得给你调理一下才行,不然你怕是不能活到老。”
说着这话,她也不敢再待这龙焱屋里,忙走了出去,找蒋三替她安排住宿的地方去了,直到把门关起来,她才轻呼了一口气。
龙焱耳力好着呢,听到她如释重负的轻呼,轻笑了笑。
他当然也想一直与木棉在一起,特别是生死之际时,他想到的竟然是她的脸,也让他明白了自己心底的感觉,他喜欢上木棉了,虽然这感觉来得莫名,但这就是事实。
而且他觉得,木棉对他也是有好感的,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赶来这边,明知道自己身边很危险,却依然没有退却。
要是赵固以及那不知名的另一个幕后之人要做的事,不能及时被阻止,即使现在不让她参与进来,以她那出神入化的医术,怕是也不能独善其身了。
想罢,他叹了一口气,心道:那就让她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