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焱又问其他几人,没想到那几人遇到的情况与蒋三差不多,那府里似乎养了很多猫,每个屋子外面都藏了一只,他们走到哪,都会有猫跟着。
龙焱有些头疼:“以前很少出门,竟不知道这外面到处藏龙卧虎,看来我们已经暴露了,蒋三给咱们的兄弟留个信,让他们直接到那练兵场附近去与我们汇合,今晚我们就离开,我担心这西华城也是赵固的,等他们反应过来,怕是又难离开了。”
蒋三几人听完就要去准备,木棉却叫住了他们:“眼下,你们还是赶紧去洗个澡,这身衣服也别要了,找个稍远的地方丢掉吧。”
蒋三听了,连连点头:“多谢木姑娘提醒,不然我们走到哪,怕是都会被他们追上了。”
他们离开后,木棉问龙焱:“我们是走官道去福安城,还是直接去黑耀城?”
“直接去黑耀城吧,要再耽搁下去,怕是来不及了,刑部与礼部那两位大人这会怕是已经快赶上我们了,我们还得早他们一步去布置一下。”龙焱回道。
木棉听了,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想起黑耀城里的花爷爷,她轻快的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龙焱本想喊蒋三来,再去调查一下那严白的,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想着还是练兵场事大,严白父子俩要真参与了赵固的事,那他们总会有机会再见的,到时候再解决他的事不迟。
想着,龙焱又拿出了李丞相之前给他送的信,信中说这次刑部派过来的是侍郎宋晋,为人最是八面玲珑,好在礼部派出的刘格明也是老奸巨猾,到时候只要他配合刘侍郎行动就行,让刘侍郎走明面,他最好不要太过出头了。
龙焱叹了口气,他其实一点功利心都没有,这些事都是因为牵扯到他父亲李丞相了,他才不得不出面帮他,虽然他以前也生活得很平淡,但他置于权利的中心点,迟早是要被卷进去的。
想着这些,他忽然想起了云山上那间小屋子,要是可以,他多希望自己也出生在那,虽然日子清贫,但胜在心里踏实,当然了,要是能与相爱之人,一起生活在那,那就更完美了。
此刻,他脑海里出现了木棉的身影,他承认木棉对他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但他不知道那算不算爱,但要是真让他与木棉一起生活在云山,他觉得他是愿意的,而且想起来,似乎还有点小雀跃。
好一会后,他甩了甩了头,自嘲的笑了笑,现在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而且他还是不想让木棉牵扯到这些事当中,此次要是真把练兵场的事公诸于众,能扳倒赵固自然是最好,要是不能彻底将他扳倒,皇城那边怕是要有大动荡了。
木棉此时也在想这事,她心系龙焱是没错,但又觉得自己要是一直这样跟在他身边,到底还是不太合适,没名没份的,惹人说闲话了,而且花爷爷年纪大了,身边自然得有个照顾的人,留他一人待在云山,她也有些不放心。
纠结了半天,木棉也没想清楚,良久后,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事情发生了,就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这时,蒋三几人也刚好打理好了一切,他找到龙焱,问他:“那两人怎么处置?是要带着一起走吗?”
“让他们吃下能昏迷几天的药,留下一人送他们回皇城,交给我爹”,龙焱揉了揉太阳穴,吩咐着。
忽然见眼前多了一只小手,手中还躺着一粒药丸,原来是木棉见他状态不好,特意给他制作了养身体的药:“你身体里的毒素虽都清完了,但身体到底还是有些受损,这些时日你太操劳了,我给你制作了这药丸,帮你恢复一下,放心服用就是,没有副作用的。”
龙焱拿起那粒药丸,直接放进了嘴里,他对木棉是绝对相信的。
木棉见他一点都没怀疑,心里也很高兴,嘴角不自觉就上扬了起来。
蒋三可没放过这一幕,抬眼向那另几人扬了扬头,还撇了撇嘴,好像在说:“我就知道木姑娘会是咱们的另一个主子,这下实锤了吧。”
木棉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尴尬,看了看龙焱,见他正盯着自己时,表情更不自然了:“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出发吧,早一点到也好安心不是。”
龙焱听了,边笑边打头往外走:“出发。”
蒋三都惊呆了,龙焱走出屋子后,他问身边的人:“刚刚是我出现幻觉了吗?我怎么看到主子笑了?我们主子竟然也会笑?”
那人听了,一本正经的道:“你没看错,因为我也看到了。”
骑马虽然能更快,但龙焱担心木棉受不了,就安排了一辆马车,反正那两位官员肯定也是坐马车过去的,不用担心时间。
木棉知道后,非要将马车让给龙焱,说他是自己的病人,她这人就是这样,凡事以病人为先,虽然他现在已经好了,但她还是希望他能长命百岁的。
而龙焱却执意要让木棉坐进去:“谁受罪,都不能让医者受罪了,我们还都靠你制药呢。”
就在两人沉默对视时,蒋三屁颠屁颠走上前,揭开马车的帘子,似乎有些想不通的指着里面说:“主子,这马车很大,准备时我就想好了,让你们俩都坐进去的,别说坐了,就算你俩都躺着,也是没问题的。”
木棉听了此话,脸瞬间就红了,支支吾吾的还想再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尴尬,又找不到词,只能当先进了马车里。
龙焱看了一眼正讨好似的看着自己的蒋三,甩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却没进马车,坐在了赶马车的位置:“别傻站着了,你骑马在前面带路。”
蒋三有些莫名,摸了摸头,跳上了马,心道:“主子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那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的安排不满意?他不是一直在打木姑娘的主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