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家公子也不知道林成此人的,奈何那次上京赶考时,不知道怎么的,在半道上碰到了那林成,两人还发生了摩擦,自那之后,他家公子就对那林成关注了起来,还特意派人出去调查他。
也就是这个原因,他家公子意外发现了那练兵场,尽管他家老爷三令五申的让他不要管,他却阳奉阴违,一直派人查此事,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他家公子手上有些什么正据,估计是不知道这林成与御史大夫赵固的关系,不然也不会这样任性了。
之前还好,还只是派人出来查,这回竟自己跑了出来,都是那些人害得,要不是他们夜探西华城府,还被他家公子发现了,他家公子也不会对此事兴趣那么浓。
在府里时,越说越兴奋,还跟他家老爷吵了一架,道他还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不想稀里糊涂的过,想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之前不让他做官,他已经作出妥协了,这回是无论如何都要自己做回主的。
他家老爷将此事的利害关系都与公子说了,说此事关系重大,不管是朝廷里面的谁参与了此事,都会惹了皇上震怒,到时候搞不好,一家人都要给他陪葬。
结果他竟然自己写了一封断亲书,盖了血印交给老爷,说要是自己出事,就拿出此书来,要是没出事,此书就当自己没写。
气得他家老爷差点没吐血,最后还是他家夫人出来,父子俩才缓和了下来,最后还是他家公子更胜一筹,所以才有了他们现在在此的局面。
他看着神情有些振奋的严白:“公子,他们会不会是为了那把宝剑来的?”
严白有些头疼,他爹给他的这位随从,功夫和忠心程度都是不用怀疑的,但就是这脑子,似乎是一根筋通到底的,不怎么灵光。
他道:“那把宝剑只有皇城里那位才会深信不疑,这估计是有心之人故意放出来的饵,目的只在那练兵场,不然那林成还会出现在这里,亲自来堵那龙公子?如若宝剑是真的,他早就飞过去了吧。”
他查到了练兵场,也知道林成与京城里一位大官联系紧密,却一直没查出是谁,但不管是谁,只要是私自练兵,就不会是好人,他从来都是嫉恶如仇,既然是坏人,那他就定要给他添点堵才行。
“其实仔细想想,我觉得这位龙公子很可能就是那宝剑的源头之人,如果他也想要那宝剑,为什么还耽误时间,去咱们府上打探,估计是想查一查咱们是否是那林成的人。”严白站起身,在屋子里转悠了起来。
说完,他也没忘记夸一夸自己:“我这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怎么这么聪明,事实绝对就是这样,只是不知道那龙焱与他爹到底是真好人,还是假好人,不然还真能与他合作,将我手头上的证据都交到他手上,我爹不是要明哲保身吗?那就让他出这个头好了。”
那属下一听,忙劝他:“公子,此事还得好好打探一下才行,冒然行事,怕会给招来祸事,咱们眼下还不通过明路,想要退出还有机会。”
严白听了,脸色有些尴尬,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对着那属下笑了笑。
那属下一见他这心虚的模样,顿时警铃大起,忽然他想起他家公子出那屋子的门时,面具是拿在手上,而不是戴在脸上的,惊呼道:“公子,您...您不会跟他们说了您的身份了吧?”
严白有些心虚:“不是我说的,是那龙焱猜出来的。”
属下一听,拍着大腿急呼:“公子啊公子,您可真会闯祸啊,您忘记了出来时答应老爷夫人的话了吗,让您行事谨慎,关键时候一定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这才出来几日啊,您就暴露了自己。”
严白本来不怕的,他与龙焱坦诚时,还觉得自己好威风,此时被这属下一说,他倒真有些担心了起来,道:“不怕,他们这会都是伤员,明天咱们再去一躺那里,要他们真是坏人,那就想想办法,让他们闭嘴。”
属下无语了,他家公子就是这样,不说话时,让人觉得应该是位很深沉的人,一说话就容易暴露自己单纯的属性。
想到这里,他忽然眼神狠辣了起来,实在不行,干脆就将那些人都做掉,反正有那林成当挡箭牌,出了事,往他身上推就好,公子是不能出任何意外的,他是老爷的独子,虽然身患恶疾,但也是老爷夫人的心头宠,而且平时待他们也像家人一样,他一定要保下他。
他的眼神没瞒过严白,严白连忙走到他身边,表情很是严肃的道:“你可别自作主张做下心狠手辣之事,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应该跟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肯定不会出卖我们的,什么事都等明天我再去会会他们再说。”
属下见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正经,倒没再想着杀掉龙焱他们了:“公子,以后行事一定要谨慎,明天再去那边时,就让我陪你一起去吧,要有不能说的话,我就咳嗽一声提醒你。”
严白本来觉得那样太有损他的一世英名了,又觉得自己的嘴巴确实不够严实,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今日除了严白,其他人都大战了一回,虽然没能将那林成重创,但也折了他好几人,想来他此刻肯定已经加派人手调查此事了,要被他查到一行的住处,怕又是一场恶战,所以他们还是得好好歇息,保存体力,以备随时能发挥出超常的水平。
所以没聊多久,严白就让那属下下去歇息了,他道:“你先下去吧,嘱咐其他人,都要好好歇息,安排一人盯梢就行了。”
属下听了,也忙道:“公子,您才是最需要休息的,今日您救那女子,定用了功夫,一定要好好休息,不然那病要是提前在外面发作了,就不得了。”
严白对自己的病也是担心的,但他不想让属下跟着他一起担心,于是漫不经心的道:“你好啰嗦啊,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底的,而且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