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放下碗,那严白果然出现了,身后还跟着那位救下了龙焱的属下,要是没看到严白闲庭信步式的步伐,单看他那位属下的神情,你会待得他肯定是来打架的,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严白没理他那位属下,在龙焱的示意下,严白两人轻易就进了屋子,他不在意的道:“一个晚上,你倒是谨慎起来了,叫了这么多帮手来。”
与他态度完全不同的,是他那位属下,看到凭空出现的那几十号人,他与严白耳语:“主子,需要让咱们的人离近一点吗?”
他们俩现在是屋子里的焦点,那属下的一言一行都在龙焱的眼皮子底下,见状,龙焱轻笑了一下:“他们是我早就吩咐了要过来的,昨晚刚好到。”
严白听着龙焱那话的意思,明显是在说:不是来打你们的,不用害怕。顿时就觉得很掉面子,回头白了一眼那位属下,小声的呵斥:“尤猛,你别说话。”
龙焱见两人之间的互动,感觉出严白平日里,应该是个很和气的人,心里也有了底,不管严白此行是什么目的,最起码他能保证,两人暂时不会成为对敌。
他客气的邀严白坐在了桌前,吩咐属下倒来了茶:“严公子今天来是有何事吗?”
严白没及时回答,端起茶品尝了一下:“真是好茶,你这些属下办事能力真不错。”
“严公子客气了,你家这位尤猛兄弟也是很优秀的,功夫尤为了得,还没与他道谢。”说着,龙焱向尤猛点了点头:“多谢尤猛兄弟的救命之恩了。”
尤猛心里有些受宠若惊,但面上却还绷着:“不必言谢,我也是听命行事,如若是真心感激,那便用实际行动来表示,莫要口头乖巧。”
严白没想到尤猛会这样说,差点被刚喝下去的茶水呛到,他猛得放下翘着的二郎腿,站起身向着尤猛的头拍了一下,又用眼神警示了他,忙对龙焱道:“龙公子莫怪,我这属下无礼惯了的。”
龙焱摇头:“无碍,也是个性情中人。”
见着二人说来说去,都是些无用的话,尤猛心里有些着急,在旁边一个劲用眼神示意严白,让他快点进入主题。
严白看了,心里后悔的不行,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谈判最忌先亮底牌,那样就失了主导权了。
但看着尤猛那急切的模样,他想再装一下,也是没用了,干脆道:“今日前来,只是想来看看你们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龙焱一听,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潜在意思:“确实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严兄指得是哪方面?”
严白无语了一阵,果然是老江湖了:“龙公子既然都喊我严兄了,我便相信你一回又有何难,想必龙公子过来这边,也是为了那把能得神助的宝剑吧,听说黑耀城的城主已经派人将那把剑带回去了,似乎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剑,不知道到了龙兄手里,是否会变得不一样。”
尤猛听到严白此说,眼里流露出来的惊讶,没能逃过龙焱的眼睛。
龙焱淡笑了笑:“那剑既然能得神助,自然得到了天子手上,才能发挥作用,我是不敢肖想的,严兄竟然有想法?”
说完,他没等严白出声,兀自点了点头:“也是可以理解的,要是那把剑,是从严兄父亲手里,递到皇上跟前的,那严家怕是要平步青云了。”
“呵,龙兄可能对我们父子俩还不太了解,要是想平步青云,我们严家怕早就去到皇城了。”严白不以为意的笑着。
“这话倒是不假,那我倒是搞不懂了,严兄此番来此,竟是游历过来的吗?”龙焱接着套他的话。
严白被严肃保护得很好,这些年很少接触那些阴暗之事,见龙焱一直在等着自己先提那练兵场的事,心里有些不耐烦了:“我听说,近来朝堂上出现了纷争,龙兄之父与那御史大夫赵固,打破了以往的和谐,意见竟然不一致了起来。”
龙焱也有些疲于应对打哈哈的场面,见严白终于切入主题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依然淡笑着:“确实有些意见不一致的地方,算不得纷争吧,难道严兄来此,是误解了朝堂上的事吗?”
尤猛听着两人说了半天,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无奈至极,也不想再听了,直接放空了自己,眼睛无神的望着窗外,随他们两个折腾去。
可他没想到严白也已经没了再纠缠下去的想法,他直接道:“既然那林成下了狠劲,要置你于死地,那你们俩肯定不是一路的,我想知道你与他是不是对立面,昨日能在他手里救下你们,眼下我也已经将他得罪了个彻底,我就想知道你现在是哪一方的。”
龙焱见严白已经当先说起了此事,他要再与人打哈哈,未免太过没诚意了,想了想:“我确实发现了一些林成做下的事,为此他不惜要我的脑袋,所以我肯定与他不是一方的。”
严白听了,呼出一口气:“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我再来问问你,发现的可是能灭九族的事?”
尤猛听到严白这样问,额头的冷汗当即就冒了出来,心道:“主子,您这样问,不就是直接在说你已经知道寻练兵场的事了吗?要这龙焱不是个好的,我们主仆两今日怕是走不出这屋子了。”
可尤猛没想到的是,龙焱听到严白那样问,站起了身,走到窗前静静站了一会,再回头时,眼神已经很坚定:“确实是,严兄已经将此事挑明了,那我们就再干脆点,对于那练兵场的事,不知严兄知道多少?”
严白听到他这样问,哈哈大笑起来,一拍大腿,猛得站起身,拍了拍龙焱的肩膀:“我就知道我没看走眼,你一身的正气,定然不会与那等阴司之人为伍的。”
尤猛此时却没放松警惕,他心里还想着:“会不会是那林成发现了公子在查他,特意与这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