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说,我还真见过,那还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这城里忽然多了好些番邦人,一个个的满脸大胡子,说话也是叽里呱啦的,完全听不懂,长得与我们不一样,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也不知道他们过来干什么,待了大概一个月的时候,就一夜之间都消失不见了,那时候大家还津津乐道了好久,后来再没见过那些人,也就没人再提起此事了。”伙计似乎觉得自己很荣幸,能见过番邦人,说得时候脸上都带着笑。
这话却让木棉惊了一下,龙焱也许是对的,林成那练兵场的事,说不定还真有番邦参与,那他们就不单单是谋反了,还卖国,只是他们是怎么联系对方的呢?
木棉想来想去都想不通,便没再伤脑了,反正有龙焱在,他的脑子好使,有什么想不通的事,交给他想就好了。
想问得都问清楚之后,木棉就想离开了,但她想着,做人不能过河拆桥,伙计给自己提供了这么多消息,自己也得让他对那馆主有个交代,直到亲自拒绝了那馆主,才离开医馆。
出了医馆大门,她又在街上逛了起来,想找一个能进到城守府的契机,这时,她看到一个小偷将手伸进了一位公子的荷包,因为人比较多,那位公子并没有发现,木棉计上心来。
她找准了一个巡逻队刚好经过的时候,快步向那小偷撞了上去,然后就一直抓着他:“抓小偷啊,这人是小偷,他偷了我的东西,你们快看看自己是否有丢东西。”
关系到大家利益的事,瞬间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巡逻队也闻声赶了过来:“怎么回事?何人在此闹事?”
木棉见他们过来了,将小偷拉到他们面前:“大人,这人是小偷,他偷了我的荷包。”
那小偷知道自己没偷她的东西,高声道:“你怕不是个疯婆子吧?我哪里偷你东西了,你穿这样,有值得我偷的东西吗?”
巡逻队领头人看了看木棉,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小偷觉得自己有机会逃脱,甩开木棉拉着他的手,向领头人靠近:“大人,我真不是小偷,这女子可能有些神志不清。”
木棉哪能放过他,高声又喊了一句:“他真是小偷,我刚刚亲眼看到他偷了一位公子的荷包,正在上前抓住他时,被人群挤开了,结果他又向我靠近了,肯定也是想偷我的。”
领头人有些心烦,最近工作量变大了,他心里正憋屈着呢,竟然还有人火上浇油,呵斥木棉道:“你说你丢了东西,你倒是自己先找找看啊,你的荷包是不是不在了。”
木棉刚要说话,刚刚被偷了荷包的那位公子闻声赶到了,他在人群外面挤不进来,急得在外面大喊:“大人,我的荷包掉了,定是在那小偷身上,您一定要帮我找到啊,里面还有我娘给我求得月老绳呢。”
众人听了,都大笑起来,也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那位公子一进来,就在小偷身上摸索了起来:“你快点将我的荷包交出来,我的姻缘可就靠它了。”
小偷认出了他,一直想阻止他搜身,刚想喊冤时,那领头人却认出了那位公子:“这不是刘公子嘛,你的荷包真的掉了。”
刘公子见领头人认识他,忙道:“真的,千真万确。”
领头人听他此说,直接将那小偷拉了过去,在他身上翻找了起来,不一会就从他衣服里搜出来好几个不一样的荷包,刘公子见到一个熟悉,一把就抢了过去,打开翻找了起来,直到从里面翻出了那根红绳,才彻底放下心来,向领头人道谢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领头人吩咐几个手下押着小偷,就准备离开时,木棉拉住了他:“大人,此事我有功劳,官府是否有赏钱?”
领头人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想钱想疯了吧?”
木棉赔着笑:“家中实在贫寒,要是官府有赏钱,下次碰到这样的事,我还出头。”
说完,她看领头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忙向他凑近,在他耳边道:“不瞒您说,我与城守夫人也是有点交情的,要是您不信,可以带着我去她跟前晃一圈,到时候我在她跟前替您美言几句,有可能您就不用每天这样辛苦的巡逻了。”
领头人是个没有靠山的,这些年一直干着最辛苦的活,好不容易也才只混了一个领头人的活,他心想着,要这女子说的是真的,那他岂不是走运了,就算她说的是假的,他也没什么损失,到时候口头嘉奖几句就了事了。
与身边人耳语了几句,得知城守夫人此时正在一家首饰铺里时,他觉得真是老天助他,当即就带上了笑脸:“那你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听他此说,木棉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心里压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去了一半,只要她不是主动见到那城守夫人的,她就不会被怀疑,行事就会方便许多。
领头人故意带着木棉往那首饰铺跟前凑,走到人家铺门口时,还大声呵斥小偷,木棉担心城守夫人对领头人的声音不敏感,也跟着大声喊:“小偷最可恶了,好在大人英明,不然多少穷苦人家,要因为他的存在,日子过得更苦啊。”
领头人见她一点不怯场,还想着替他邀功,心里有些激动,看了她一眼,表示感激后,眼神就一直往首饰铺里瞄。
见首饰铺里根本没反应,领头人有些不耐烦了,刚刚对木棉的那点激动也荡然无存,斜眼瞪着她,似乎是在说:“你不是与城守夫人有交情吗?怎的人家都听不说你的声音?”
木棉也急得不行,好在她的运气还是不错,就在她思索着想个什么法子,与城守夫人碰个面时,一个小孩子忽然从首饰铺里跑了出来,惊呼着:“木棉姐姐,真是你啊,我就说听声音像是你吧,我娘还不信。”
说着,他就上前拉着木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