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焱见她看着银钱,两眼放光,嘴角带上了些讥笑:“贪财是好事,不怕你不开口。”
“你来这醉生楼多久了?”
以为龙焱嫌弃她,她赶忙娇羞的道:“也没多久,大概一年左右吧。”
“听闻你们这里的柳心媚姑娘曲子唱得特别好,今晚怎么还没见出来?”
听龙焱说起柳心媚,春琴翻了个白眼,似乎与她不怎么对付:“谁知道她呢,平日里属她最能装,好像觉得自己比别人都要干净一样,清高得不行,我最不喜欢她了,客官今日前来,难道是想一堵她的风采?”
“并非如此,只是刚刚听说了她,便问一问。”
“那您还是别期待了吧,就她长那样,咱们楼里哪个姑娘都比她长得好,只是因为她天生清冷的气质,才得了个头牌的称号,本人实在不怎么样,至于曲子吧,也就那样了,奴家是听不出与别人有什么不同。”
龙焱觉得此番运气还不错,面前的姑娘像是个与严白性子差不多的人,也是个藏不住话的。
于是又问道:“她这样,你们的妈妈也愿意迁就她?”
春琴听问,也是一脸莫名的道:“怪就怪在这里,妈妈对她可好了,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她先选不说,就连她说自己每晚只出来献唱一曲,这样过分的要求,妈妈都随她,看看咱们这楼里,谁有那样的待遇,就连花娘都没有,她可是咱们楼里最漂亮的姑娘。”
龙焱敏锐的察觉出此事定有蹊跷,老鸨都是以钱为重的,哪里会对一个姑娘那样好,想来这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有可能那位柳心媚,并不是卖身到这楼里的,而是有别得目的来此的,与老鸨之间有交易。
“她一般是什么时辰出来献唱?”
春琴想了想:“怪了,一般这个时辰该出来了,再晚了客人要不就回去了,要不就忙活去了,谁能一直等她。”
说起忙活二字,春琴又娇笑了起来,眼神一直盯着龙焱,想着要是能与这样长相的公子共度良宵,也是件美事。
感受着她炙热的目光,听着她暧昧的声音,龙焱身上更加难受了起来,还想问些什么,但又不想让她再那样看着自己。
他想着身上这件衣服,回客栈以后,就让蒋三拿去丢掉吧,他再也不想穿了,想起这件衣服与木棉接触过,又有些舍不得起来,有些恼怒自己怎么没想着回去换件衣服再来。
想了想,他又拿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还请你去帮我打听一下那柳心媚,要什么时辰才出来吧,我这人最好曲子,还真有些好奇她到底唱得怎么样了,但我家中已有贤妻,回晚了又是一件麻烦事。”
春琴见自己又得了一锭银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公子真是豪气,您放心,我在楼里人缘不错,不用问妈妈,只要问一问那伺候柳心媚的丫鬟,就知道了,你且等着,我去去就来。”说完,连忙站起身就出去了。
没多久她又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坐下后便一吐为快的道:“您要真想听那柳心媚唱曲,怕是得明晚再来了,她丫鬟说她似乎有些身体不适,今晚不再出来了,您看大堂里,妈妈正与客人解释着呢。”
龙焱向下看去,果然看到那老鸨正与人赔笑解释着什么,而她对面那些个男子似乎很气愤,正与老鸨理论着什么,龙焱不想认真听,左不过是些让老鸨赔偿的话。
“为什么说是似乎,她身子不适,那丫鬟不需要一直在她身边伺候着吗?”
“那柳心媚脾气古怪得很,平日里她的丫鬟是不能随时进她的屋子的,就一直待在她房前候着,她有吩咐了,帮她去做就是了。”
听到这里,龙焱觉得那坐着马车出城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柳心媚无疑了,而且她还肯定与那番邦人有联系,说不定她就是那个白天开门让番邦人进楼的人。
得到这消息后,龙焱再也不愿再在楼里多待,哪怕一个呼吸的时间,他站起身,与春琴道:“今日多谢姑娘陪伴,姑娘今日得了银钱,还是不要随便将我俩只聊了会天的事传言出去,不然下回我再来时,姑娘怕是排不上号了,我与姑娘相谈甚欢,下次倒是希望还能碰到你。”
这话是希望春琴将两人的谈话内容保密,春琴没听懂,但她只要知道这位公子来了有钱就行了,而且要是妈妈知道他给了她银钱,定会要她吐出来,傻子才会将此事说出去。
虽然见龙焱根本不想与她通宵一刻,有些失望,但听了龙焱的话,她还是娇笑着,也站起身道:“奴家也是极喜欢与公子聊天的,下回再来时,您直接与妈妈要我就行了。”
龙焱对她淡笑了一下,迈开大长腿,疾步往楼下走去。
那老鸨一直在楼下呢,见龙焱这么快就下楼了,连忙迎上去:“公子这就走了,不再休息片刻?”
龙焱眼神暗了暗,也没看她:“家中已有妻子,属实不敢再作多停留了。”
老鸨又笑着问:“那春琴伺候得可让公子满意了?要是公子对她不满意,下回再来时,我一定再换一个更懂得伺候人的姑娘与公子您,公子可要再来哦。”
听她说起再来一词,龙焱试探着道:“这回倒是来得不巧,刚好碰到那柳姑娘身体不适了,听闻她的小曲唱的极好,我本还想听一听的。”
老鸨听他此说,眼神闪了闪,很快就恢复了精明的模样:“那公子明晚再来就是了,心媚此番让公子扫兴了,明晚我一定让她选一首好曲子,不会让公子失望的,您看看,这一厅堂的人,大部分都是为了听她的曲子而来的。”
说完,她摆弄着身姿,指了指厅堂里还未离去的人。
龙焱点头:“那便明日再来吧。”
说完,再不理老鸨的挽留,快步走出了醉生楼,直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