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河烧到神志不清,模糊中觉得有股凉意在身边,身体不受控制地想靠近。
林奕澄那双手,拿了湿冷的毛巾,连带着手臂都冰冰的。
陆山河抱着她的手臂,脸颊在上面蹭来蹭去。
只看他这个模样,谁能猜到这是在外面叱咤风云翻云覆雨的大财阀老板。
倒像是有着雏鸟情节的小鸡仔,抱着林奕澄寻求安全感。
或许女人天性就带着母性的光辉,林奕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他头发短,发茬很硬,落在掌心里有些痒。
要是以前,林奕澄哪里有机会摸他的头?
这会儿却有些肆无忌惮了。
摸着摸着,林奕澄顺着他的脖子往下,在他宽阔的背上捏了捏。
男人肩膀很宽,看着就叫人安心。
肩背上的肌肉紧实有致,林奕澄几乎捏不动。
她正玩得不亦乐乎,男人却突然发狂,猛地把她压在身下,热烘烘地吻了过来。
他全身都是烫的,之前明明都叫不醒的男人,这个时候却力大无穷,压着林奕澄做着顺从身体本意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发烧,男人今晚有些失控,两只手掌牢牢扣着她的腰往下压,他埋进去的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他的身体楔进林奕澄体内。
林奕澄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或许是因为男人生病,神志不清,她很放得开。
正是因为放得开,她体验到了以前从没体验过的快乐。
抛开爱恨情仇,她只关注身体上的感受。
简直飘飘欲仙。
特别是陆山河浑身滚烫,连带着林奕澄都像是要被烫到融化。
他出了很多汗,阴差阳错,退烧了。
林奕澄去了洗手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身上遍布吻痕,腰间还有他的指印。
她自嘲笑了笑,镜子里的女人,美丽销魂,只是没人看见。
她又给陆山河擦了擦身子,拉过薄被,怕他再烧,挨着他睡了。
早上,生物钟影响,陆山河到点就睁开了眼。
怀里有个熟悉的娇躯,他下意识往身边搂了搂,神识慢慢回笼,他想起什么,低头看了看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女人。
昨晚,是谁说要睡沙发?
这会儿跑他床上来了?
还在他怀里?
陆山河牙齿磨了磨,忍住了想咬她的冲动。
面上气鼓鼓的,心里却着实舒坦的很。
他大手往下,滑过林奕澄纤细的腰身,留恋地摸了几下,然后继续往下。
然后,啪一声脆响,打在她屁股上。
林奕澄睡得正香,只觉得身上一痛,一个激灵,立即醒了。
陆山河打了一下还不算,又轻轻拍上去。
力道不大,声音不小。
林奕澄愣了几秒钟才发现自己被打了。
而且被打的那个地方……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林奕澄一把推开他:“你干什么!”
陆山河好整以暇看着她:“昨晚是谁说睡沙发?现在呢?跑我怀里来了?嗯?”
他声音里明显带着调侃和愉悦。
林奕澄面无表情:“看起来你是退烧了,昨晚你烧到四十度,我怕你烧死,所以才上床睡的。”
“我发烧?”陆山河可不信:“我怎么不知道?别给你自己上床睡觉找理由好吗?”
林奕澄把他昨晚吃的药盒扔过去:“看看这是什么!还有,你昨晚穿着衣服睡的吧?出了一身的汗,我都帮你擦了,又把衣服脱了……”
陆山河在她扔药的时候就确信了,不等她说完,开口;“等等!”
他坐起来,薄被滑下去,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和昨晚相比,他胸膛多了两排牙印,新鲜出炉的,看着就疼。
“解释解释?”
男人指着自己的胸口。
林奕澄冷哼一声,撩起裙摆,露出自己被掐得紫红的细腰:“比惨吗?我咬你还咬轻了!”
陆山河一愣。
女人肌肤雪白,那痕迹像是落在雪地上的红梅,带着凌虐的美感。
陆山河喉结动了动,有些不可置信:“你不是说我发烧了?”
“对啊,没想到你发烧了还那么禽兽。”林奕澄瞪他一眼:“现在还要质问我为什么在床上睡吗,陆sir?”
陆山河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又不想这么认输,随口道:“我禽兽?我发烧你都缠着我要,应该是你有多饥渴吧?”
“陆山河!”
这下换陆山河挑眉:“你叫,再大声一点,叫老爷子来评评理。”
评个屁的理!
这种事,他怎么有脸跟老爷子说?
林奕澄拿起抱枕,砸他脸上,然后转身去了洗手间。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陆山河可以这么不要脸?
等陆山河下楼,林奕澄已经走了。
老爷子问他:“还烧不烧?橙橙昨晚照顾你半夜,今天怎么也不请个假,还让她去上班。”
昨晚林奕澄下楼去冰箱拿冰块,老爷子睡觉轻,听见了,出来问了一句。
才知道陆山河发烧了。
陆山河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感受。
他刚刚那句话,说林奕澄饥渴,纯粹是逗她玩。
但现在想想林奕澄照顾他大半夜,他还把人欺负了——他也知道,肯定是他有需求。
在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