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刚离开的那几天,陆山河哪里都去不了。
老爷子亲自看着他,不让他出老宅半步。
想去工作?
陆家的产业还不至于脆弱到这种地步,几天没人管就要倒闭破产。
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之前陆山河不顾林奕澄的意愿,把她囚禁。
如今老爷子如法炮制,也让他感受一下,失去自由是什么感觉。
其实陆山河知道,老爷子一来是想给自己惩罚,再一个,是给林奕澄拖延时间,让她更好地离开。
可陆山河有信心,不管林奕澄走到哪里,他都能把人找到并带回来。
因此,被老爷子关着这几天,陆山河并没有太过惊慌。
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有些过分,这几天也在反思。
不过,他始终觉得,自己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挽回林奕澄,就算是有错,那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哪怕这几天,对陆山河来说,度日如年,但他也充满期待。
毕竟,老爷子不可能关他一辈子。
只要他出去,林奕澄就还是会回到他身边。
因此,这几天,他的状态不说悠闲,至少是不急不躁的。
甚至还专门抽出时间来安抚老爷子,每天陪他下棋运动,也把这些年因为工作忙碌忽略的陪伴,都补偿了回来。
期间,施长海和周牧生都上门来了一趟。
施长海并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人也没打算告诉他。
毕竟陆山河把人囚禁,并不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
周牧生是不放心老爷子,所以抓着施长海一起过来探望。
两人在过来的路上,施长海主动提起林奕澄:“听说你前几天和山河见面了?他现在和林奕澄怎么样了?”
周牧生看他一眼:“你自己不会问?”
施长海道:“你也知道山河的脾气,我哪里敢问。”
其实是在发生了夏莹莹绑架林奕澄的事情之后,施长海心虚,短期内并不敢对林奕澄做什么。
因此错过了知道这些重要信息的机会,比如陆山河的囚禁,比如,林奕澄的离开。
等他知道陆山河找不到林奕澄的时候,已经晚了。
当然现在他还觉得,一切都有转机。
只是他还没出手。
周牧生说:“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奕澄既然嫁给了山河,那就是自己人。你看看你对她的态度,像话吗?”
施长海说:“从小打到大的,你让我突然改变态度,我也不适应。”
“长海,你跟我说实话。”周牧生声音严肃:“我之前就觉得不对劲,你对奕澄……到底是什么态度?”
施长海心里一慌,面上却不动声色:“什么什么态度?我对她……无非就是看不顺眼。”
“你并不是个小气的人,只是有时候对某些事过于偏执。但我不觉得,林奕澄曾经做过的事,值得你记恨这么久。”
施长海切了一声,扭头看向窗外:“反正我……不喜欢她。”
“你这个样子,就和闹别扭的小男生一样,还是幼儿园级别的。”
施长海沉默了几秒钟,问他:“你为什么不讨厌她?”
周牧生说:“奕澄善良,开朗,那时候学习又好,长得还好看,这样的女孩子,为什么要讨厌她?”
“这么说,你喜欢她?”
周牧生道:“喜欢,作为一个男人来说,我很欣赏她。但她和山河在一起,那我只能作为朋友来欣赏。”
“那如果……你很喜欢她,甚至爱她,你会想得到她吗?”
“在明知道她是山河老婆的前提下?”周牧生皱眉:“那怎么可能。或许会暗恋,但只要她和山河在一起,那我永远不会让她知道我喜欢她。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可以控制情感。”
施长海切了一声。
周牧生问他:“问这些不切实际的问题干什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少在山河面前添油加醋,把自己片面的不成熟的意见反馈给他。”
“我片面?不成熟?”施长海咬牙:“你多数时间都在部队,压根不知道林奕澄有多牙尖嘴利……”
“她牙尖嘴利的前提,肯定是你招惹了她。”周牧生说:“还是说,你这么在意她的反应,有什么别的含义吗?”
也许周牧生这话只是心血来潮,随口一问。
但施长海莫名心虚。
他说:“才不是,我只是单纯的看不惯她。”
“你看不惯她,可以不看。没有人强迫你要出现在她面前,参与她的人生。”周牧生说:“所以,你明明讨厌人家,还非要往人家面前凑,怎么,你受虐狂?”
施长海真怕自己再多说几句,隐秘的心思就会被人窥见。
他索性不张嘴了,只哼了一声。
周牧生又说:“我们是兄弟,山河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说帮忙,至少,别拖后腿吧?”
施长海不乐意了:“他们离婚难道是我的问题了?”
“那倒不是。”周牧生说:“山河自己的错。如果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就想把人追回来,太难了。”
到了陆家,三人见了面,周牧生也说了同样的话。
陆山河还一脸不屑:“都是我的错?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知道吗?是,我知道我有错,她做的就都是对的?”
周牧生很是不解:“你既然看人家这么不顺眼,还要跟人家复婚干什么?”
陆山河满脸不自在:“谁说我看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