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玉婵顿时急了,追问道:“这是为何?”
白发少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俩姐妹不争气!”
“这小娃娃乃是双双突破极限的少帝,而你俩呢?皆是那对修为提升没点屁用的月阴之体。”
“除了能让人愉悦一些,寿命增长一些,灵魂强韧一些,还有个卵用?”
“一点修为都反哺不了,甚至还要去抢夺他的灵气。”
澹台玉婵再也绷不住那张冷漠脸了,反驳道:“太奶,话不能这么说,有道是活得越久,修为才有破境的可能!”
白发少女摇了摇头:
“活得久有何用?你俩这体质根本禁不起鞭挞!想要孕育子嗣,简直难如登天!”
陈传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这踏马什么虎狼之词!
偷偷瞥去,瞧见澹台玉婵那煞红的面庞。
他挠了挠头,讪讪笑道:“够了,太奶,咱没那么讲究,不挑剔!”
此话一出。
白发少女愣了愣,满脸姨母笑地点了点头。
澹台玉婵则一脸羞怒,暗道:“本座不敢反驳太奶,难道还治不了你小子?”
旋即,她悄然伸腿,在陈传脚背上狠狠一跺,疼得后者龇牙咧嘴。
“好了,好了!别再老身这打情骂俏!”
白发少女摆了摆手,“看也看了,你们赶紧走吧!不然那老东西回来了,就有你俩的好果子吃!”
此言一出,澹台玉婵脸色骤变,赶忙拉着陈传转身离去。
然而。
就在两人刚刚踏出谷口的那一刻。
就瞧见,一名中年儒生模样的男子,蹲在路边逗弄着一窝蚂蚁。
澹台玉婵脸色凝重,隐隐将陈传护在身后。
而陈传只觉着心底生出一股的寒意,也就是此刻他没听到系统提示,不然他恐怕会以为自己就要交代这在这了。
半晌。
儒生终于逗弄完蚂蚁,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沾染在儒衫上的杂草。
他饶有趣味地打量着陈传,随即把目光放在澹台玉婵身上,惋惜道:
“怎么,来都来了,不见一见我这个初代宗主?”
“就因为我没能成功当上你太爷吗?”
澹台玉婵拱了拱手:“天枢子前辈,晚辈若有礼数不周之处,还请您谅解!”
“哼!”
中年儒生神情骤然一沉,“澹台宗主好大的手笔,趁老头子我一时不察,竟将我费尽心思布的局毁于一旦!”
澹台䂀闻言,眉头紧蹙,语气也愈发生硬:
“前辈所布之局固然天衣无缝,可牺牲我澹台家的女子来完善您的计划,您可曾问过我们是否愿意?”
儒生冷笑不止:“不过是要你们姐妹其中一人的元阴罢了!区区元阴与宗门兴衰相比,算得了什么!”
陈传从两人的对话中,也逐渐摸透了这其中的脉络。
事情原因,想来与东阳子之死,脱不开干系。
按理来说,东阳子身为道婴修士,至少也有三千载寿命,可东阳子却在短短的千年时光就已是油尽灯枯!
这其中定有什么原由,乃是这位初代宗主天枢子的谋划。
他扯了扯澹台玉婵的衣角,压低声音问道:“玉婵姐姐,那东阳子不过区区道婴巅峰修为,有何过人之处,值得前辈大费周章苦心算计?”
澹台玉婵面色古怪,凑近了低声道:“宗门有一方残缺的五行天枢大阵,全部展开后,可战渡劫大能!而东阳子是此阵的水系中枢之一!”
“水系中枢?”陈传不解:“那这水系中枢,是功法还是灵根?”
“两者皆有之!”澹台玉蝉叹息道:
“东阳子身负水系天灵根,主修黑帝玄水诀,自晋升宗门长老以来,始终勤勉不辍,数百载光阴未曾稍懈。其坚守之因,乃是为宗门阵法枢纽贡献己力。”
“可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堪堪将黑帝玄水诀修至小成!也正因此,他才被帝帝之力侵蚀神魂,导致寿命短暂!”
黑帝玄水诀?
陈传心中一动,心想不知融合了此诀的后土诀能否顶用?
另一边,将一切听在耳中的中年儒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既然知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为何迟迟不肯助其一臂之力?事态发展到如今这般境地,一月后,五帝秘境开启!少了水系中枢,我太素宗岂不是只能任人宰割?”
澹台玉婵默然,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更不想随便委身于他人。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陈传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
“天枢子前辈!您所担忧的不过是水系阵法中枢的缺失,而晚辈恰巧对黑帝玄水诀研习颇深,不知能否担起这水系中枢之人?”
澹台玉婵心底一慌,赶忙扯了扯陈传的衣袖,示意其不要胡言乱语。
“啧啧!”
天枢子眼神莫名,语气稍缓和:“本座知晓你战力不俗,乃亘古难寻的少帝!”
“可这阵法一道,精妙无比,不是你如今这般年岁就能吃透的。”
“而且,你既已得了澹台曦的元阴,寿数大涨,便安心按部就班修炼,休要掺和这些琐碎之事,假以时日,未尝不能成为我太素宗第四名太上长老!”
陈传嘴角抽了抽,感情把我当小娃娃了!
他微微偏头,目光落在身后澹台玉婵微蹙的柳眉上,心中顿时涌现一计。
旋即,陈传一把捉住后者拉住自己袖口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