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听完这份圣旨。
她心中五味杂陈。
虽然离开储秀宫,很多权限被限制。
但是长公主心里依然看到了一道曙光!
毕竟离开这里回到她的大明宫,周围的女帝部下的禁制就会消失。
至于调兵踏入镇妖司等事,那都是后话了!
只是让她心中有些伤悲的是,这一次事情小墨子付出这么多,还被拉过去又割了一刀,忍受这么巨大的疼痛来为她在朝堂上求得解除禁足。
他自己却没有得到任何分享。
这让长公主内心里觉得亏欠。
他看着上官婉儿,轻声问了一句。
“难道就没有关于小墨子封赏的消息?”
上官婉儿毕恭毕敬,低着头双手置于身前行礼。
“启禀长公主,没有!陛下圣意,下官不敢猜测。”
长公主接了圣旨,直接扔到边上的桌子上。
对着上官婉儿摆摆手。
上官婉儿下意识地眼睛瞟了一眼许墨的房间。
那房间连门都没有,许墨仍旧躺在床上,仿佛显得很痛苦,一动不动。
她似乎得到了自己应该得到的答案,回去准备复命女帝!
女帝还在调查昨天夜里的事情,上官婉儿也是在追查究竟是谁一拳把自己捶晕的!
可是!无论如何!
都不可能是这个被阉割两次的引气五重的许墨!
上官婉儿带着众多公公宫女转身离开。
……
长公主从外面再次走进许墨房间。
许墨将自己情绪控制得很好,一副大病还未愈的样子。
甚至他的两手撑着床起身之时,故意装做下面连动都不能动。
长公主看着心里更难受了。
虽然许墨只是一个太监,但是不可否认她对这个太监动心了。
或许也只有他是太监的身份,长公主才故意没有拦着自己的情绪倾诉。
如果许墨最开始时就是一个真正的男子的话,长公主连他接触都不敢接触!
祖宗的祖训母后的遗旨,让她心中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山,仿佛一碰到就会被炸毁粉碎!
他看着许墨那稍显惨白的脸,轻声问道。
“还疼吗?”
许墨点点头。
“有一点,不过已经好多了!”
“是不是昨天晚上来找我,伤口又严重了?”
“没事!长公主,有一说一,你这姐姐真是个大变态!你们两个就不像一个妈生的!”
长公主被逗得嘴角微微一笑。
“你也只有在我这里讲这样的话。我才不会告发你。你要在其他地方讲,你可就完蛋了你。”
许墨对她招招手。
“坐我旁边坐一会儿吧,你今天穿的可真漂亮!”
长公主看了看许墨的脸,又看了一下他的两腿下面,略微疑惑,又带了点心酸的问道。
“你都割了两刀了,还有这样的想法??”
“看你说的,那割了两刀就不是人了?是人就总有欣赏美的憧憬。
割了那东西,又不是割了我的脑子。”
长公主微微咬了咬嘴唇。
“刚才的圣旨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恭喜你!终于可以脱离冷宫了。只要去了大明宫,你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那里没有储秀宫这么强有力的禁制!你可以私下里将自己镇妖司的一切事情都做好,开始统领起来。”
“只是我这姐姐实在太过分了!上一次你在金牛山做了这么大事情,她不仅没有奖赏你,反倒还给了你一刀。
还有你,我当时跟你说的好好的,让你去加官进爵或者讨要些银两都行啊!”
“你倒好,非要让我出这储秀宫,我在这里面呆着清清静静的多好,去大明宫干啥?”
“好啦!”许墨轻轻抬了抬手,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不要在意这些。你是我主子,我是你的臣子。你好不就代表我好!
我就不信了,你去了大明宫属下变多了,还能真不理我小墨子了?”
长公主白皙的牙齿轻轻咬了咬嘴唇,一股淡然的心酸涌上心头。
“不会的!怎么会呢?小墨子,那你好好休息。七天后,随我一起去大明宫。”
许墨点了点头。
“好!”
长公主从许墨的房间出来。
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她看着庭院中正在扫着落叶的玉竹,心里想着:自己自从禁足于储秀宫之后。
所有与外界的联系都断了。
只有那么一两只的栾金鼠偶尔送来很少的消息。
但是在这里,她却遇到了最忠诚的两个下属。
一个是对她生活无微不至,把她当做亲姐姐一样照顾的玉竹!
还有一个是对她尽心呵护忠诚的小墨子。
虽然只是太监,但好像总把她当做自己女人一样呵护。
长公主想到此,心里隐隐的充满喜悦。
人生就算在悲苦的时候!总还有一扇窗打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