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沈聿怀之间的事,没必要把她牵扯进来。”池青敛难得换了认真的语调。
“弟弟,姜绾是沈家的人。”池澈言外之意很明显,“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可偏偏她是沈聿怀的心上人。”
“姜绾曾经委托全河律所办理离婚事宜,听闻之前他俩结婚,也是沈家老太太的意思。她与沈聿怀之间的关系还有待商榷。”
“你不了解沈聿怀。”池澈对于池青敛的说法嗤之以鼻,那天他只是略施小计简单地试探了一下,沈聿怀就反应那么强烈,可见姜绾这女人在他心中地位之高,“如果只是简单的奉那沈老太太的指令成婚,他们这段婚姻何必如此低调?更何况,以沈聿怀那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秉性,要是真的不喜欢,又怎么会因为受到胁迫就轻易妥协?”
池青敛一时间无语凝噎。
“弟弟,你知道姜绾是什么时候进入沈家的吗?”池澈朝池青敛比了一个数,看着池青敛略显惊讶的神情,他眉头微挑,从他的薄唇里轻吐出的每一个字都犹如刺寒的冰锥,一根根毫不留情地扎向池青敛,“你也很惊讶吧,姜绾那么早就在沈家了。沈家可是一丁点小事都能被挂上新闻头条的家族,而这么多年愣是没有任何关于姜绾的报道流出,可见沈聿怀对她的保护有多上心。”
“你什么意思?”
“一个人一旦有了软肋和牵挂,那和卸了盔甲走向战场又有什么区别呢?”池澈阴森的目光看向某处,好似想到什么,随即嘴角扯出诡异的笑,“我的好弟弟,好戏还在后头呢......”
姜家。
在温知黎旗袍店吃瘪的杨清清正坐在姜家的沙发上,面前茶几上贵重的茶具被她泄愤般肆意砸碎于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家里的保姆徐姨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默默躲到不显眼的角落,生怕这位脾气古怪的大小姐下一秒就把怒火迁到她身上。
客厅周遭的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笼罩在杨清清的怒火之下,到处都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怎么了我的宝贝,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我们家清清生气了?给妈妈说说。”杨秀婉看着自己女儿面目狰狞的模样,出声哄她,顺便唤了徐姨收拾面前的残局。
徐姨低着头手脚麻利地处理那些陶瓷碎片。
“还不是姜绾那个贱女人!”杨清清一想到在旗袍店内被姜绾和温知黎两人合起伙来羞辱,语气越发激动,随手抄起沙发上的靠枕就往地上砸,差点扔到徐姨头上。
徐姨收拾的手在听到“姜绾”两个字的时候停了下来。
“徐姨,怎么笨手笨脚的,收拾个东西慢慢吞吞!”杨清清生气的时候看谁都不顺眼。
“马上,马上。”徐姨加快了手头上的动作。
杨秀婉不悦地瞥了眼徐姨,随即又问起姜绾:“姜绾这死丫头又搞什么名堂?”
杨秀婉自打嫁给姜彭涛后就没看姜绾这家伙顺眼过,后来在她的再三坚持下,这丫头被姜彭涛送走,她与杨清清母女俩总算过了阵清净日子。
只是她没想到,消停日子没过多久,姜绾这个小妖精简直是阴魂不散,又紧跟着自己女儿的步子也进了演艺圈,处处和杨清清对着干。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和那温知黎好上了,妈,都不知道姜绾那个狐狸精给温知黎下了什么迷魂药,温知黎传闻那么一个高冷千金大小姐,居然处处替她说话,还给她拿衣服......”杨清清一提到姜绾就压不住内心的怒火,牙齿被咬得咯咯响,看了眼眉头紧缩的杨秀婉,又装起一副委屈的模样,扑到她怀里告状,“妈......你都不知道,姜绾那个没大没小的家伙,今天直接当着整个店人的面,骂我没教养......骂我就算了,她还阴阳怪气地说您来着......”
“温知黎,那个温家千金?”杨秀婉听着杨清清今天在旗袍店里的遭遇,仔细琢磨自己女儿所说的话。
听女儿的意思,姜绾这死丫头似乎和温知黎关系很好?
“对啊,就是那个天天埋在茶里的那个呆子,近日又开了个旗袍店。要不是因为温家,我才懒得去巴结她呢,一脸寡妇样。”杨清清一脸鄙夷地点点头。
杨秀婉破天荒没有应和,她少见地沉了脸色:“清清,你也不小了,什么东西该说什么东西不该说应该不用妈妈教你吧?以后这种话少说。”
若只是区区一个姜绾,那倒也没什么,任由那小丫头片子再蹦跶,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来。但是事情要是牵扯到温家,那就不是什么小打小闹了。
温家,可不是她们这小小的姜家可以惹得起的。
“哎呀妈......”杨清清不满地撅起嘴,也不敢再说什么,被杨秀婉瞪了一眼后才不情不愿地说了句,“我知道知道......”
杨清清母女俩嘴中的那位被讨伐的主人公,此时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飞往B市的头等舱上。
综艺的录制点离A市有段距离,姜绾在飞机上坐得屁股都有些麻了。
“绾绾姐,你有没有瞧见最前面的那个人,他真的长得好帅啊!是不是也是明星啊?不过不应该啊,我可是把那本9999页的娱乐圈花名册前前后后看了个遍,怎么对他没印象?”随同姜绾一起的还有小助理祝向榆,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最爱犯花痴,她偷偷地在姜绾旁边嘀咕。
姜绾的目光从飞机窗外的云景转到祝向榆所说的帅哥身上。对方就漏了个后脑勺,看不出什么模样,姜绾摇摇头:“小榆,就一个背影,你是怎么看出帅气的。”
“哎呦绾绾姐,他刚刚转头的时候我正好看见了,真的很帅!你相信我!他绝对比现在娱乐圈那些所谓的男明星好看!”祝向榆悄悄探头又多瞅了眼,然后快速缩回来,声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