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察局拿到锦旗后, 卡车继续上颠下簸前行。
时下可供选择的路少,又都是这样的石子路,更无高速公路, 车程会不断拉长, 即便在冀北冀南这样临近的省, 往往也需要2~3天,甚至于更长时间。
谁开车都一样, 因为车程的距离与最高车速的限制在那里,除非减少前者、增加后者, 或者换乘其它交通工具。
这也意味着中途可能需要开夜车,或者停下来过夜休息。
关于夜车站, 两位司机师傅平日里都有自己的选择, 偏偏由于今天下午的偏航, 夜里的停车并非平日里计划的那个。
“要继续开夜车吗?”
韩景问。
“不, 我们下车休整一下。”
陈师傅回答。
事实上能够像这样在沿路的小镇或者村庄休息更好,至少他们不用风餐露宿, 还能一口热饭一口热汤暖暖胃。
至于他们之前为何不选择这个节点,因这个村庄排外或陌生, 担心在这里停车会不会羊入虎口,可能存在风险。
但现在有叶榆这个堪比人形兵器, 他们可以停在任何地方,在哪儿停车危险的都不是他们, 而是那些企图打他们主意的坏人。
于是他们停了车, 在一户人家换了些干柴,热水热菜。
离开的时候,果然遇见拦路虎。
这些村民虽不像之前的路匪一样拦路抢劫,但村里几十名青壮年扣着车, 不让他们走,除非上缴点什么才能离开。
一边说话的时候,他们的目光一边往韩景和叶榆身上瞄。
很明显了。
其实因车上的货物都是吃不了的铁疙瘩,村民们本来没这个计划的,但中途闻到闻到叶榆、韩景大摇大摆地吃肉干肉松。
毕竟肉的味道,在缺肉的环境下,真的能够香飘几十里。
这个时候,两位师傅想到下午一开始好像也是叶榆亮出肉干,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他们这算不算下饵钓鱼?
果不其然,又听见叶榆似曾相识的一声回答:“不。”
相当果断利落。
当地村民们不知大难临头,人群中还有一个人叫嚣着“女人不要讲话,女人哪有上桌的份儿,回家生孩子”之类的荤话,引来很多人的附和笑声。
殊不知两位司机师傅看他们的神情像是在看主动跳坑还把自己埋了的傻子,他们知道他们得罪的是谁吗?
“是吗?”
叶榆冷笑反问。
但她却没上,给了韩景一个眼神,本就因这些话愤怒的韩景面对这么多人,一点儿不怕,摩拳擦掌便往里冲。
两位司机师傅:
???
两位司机师傅又小小吃惊一把,因为他们发现韩景的身手也不简单,竟然能以一敌十,再多几倍,不能一下子打倒,但也滑不溜秋,让人一时捉不住。
挨了几下,坚持十分钟左右。
等韩景快坚持不下去,叶榆这才出手,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几十人通通躺或趴在地上,刚才叫嚣的人和笑得最大声的人摔得最狠。
他们在哪儿?他们在干什么?他们为什么这样?
怀疑人生。
然后便是大声求饶,什么女人一边去早忘了,有的男人太过害怕,眼睛鼻涕糊一脸,本来丑,这下子更丑得没脸看。
可能因这些村民比下午的劫匪稍微好一些,没有那种让人恶心的目光,或者说他们至少没有主动搞事儿,也没下死手,叶榆并没有和对待劫匪一样对他们,只是和他们低价“换”了一些食物。
对于他们来说,这次的拦截,没有得到东西,反而出血还挨揍。
“……”
叶榆这边见者有份,包括两位司机师傅。
事实上,司机师傅对于这类换购并不陌生,当司机除了福利高、风险大外,他们也能够在外地换东西,也常常私下帮亲友带东西,甚至于曾经或未来为黑市干活儿,只是他们换购的往往是熟悉的地儿。
而且因有韩景和叶榆两个陌生人,他们本来打算这一次空军。
但既然如此
——
陈师傅和赵师傅对视一眼,他们也不用特意避开一些地方。
继续前行。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遇见拦路虎不会避开,甚至于故意绕弯儿撞上去,或者停下来对抗,两位司机师傅有意请叶榆他们帮忙解决一些“路障”。
当然,在这之前,他们会把目地讲出来,而这条路他们摸的很清楚,“路障”在什么地方也很清楚。
于是又遇见三波路匪。
叶榆也没拒绝,但凡主动上门的路匪,全系一串丢到警局门口,锦旗又拿了两面,其中两波扭送同个警局。
还有一个警局里竟然有悬赏奖金,只因他们抓住一个逃犯,奖金10块,还有搪瓷杯和一张手表票,这算不少了。
两位司机师傅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介于叶榆和韩景有驾驶证,他们真诚地觉得两人非常适合当司机的工作。
尤其是长途运输。
叶榆想都不想拒绝,韩景倒是因能够接触车犹豫了一会儿,再拒绝,他对修车感兴趣,但不喜长途旅行,除非和朋友们一起,不然也未免太过寂寞。
作为辛苦除“路障”的交换,两位司机师傅带他们进行一些私下的换购。
还并非小村庄这种小打小闹,当然,也不敢在这个风口浪尖去搜寻黑市,而是一些已经建有联系的周边小厂。
众所周知,国营厂除了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