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圣二年春,番邦大举同时发兵圣朝和南朝,攻势凶猛,一路长驱直入,打家劫舍,抢夺粮食和牲畜无数。
是夜,两个身影从不同方向而来,潜入番军驻军之地。其中一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点燃了番军的粮草吸引守军;同时,另一人潜入番帅营帐击杀番帅。两人完成任务即刻撤离。番军同失主帅和粮草,溃不成军。圣朝和南朝趁机追杀,番军八成被灭于漠北,投降议和。
正当大家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时,圣国国主颁布一纸赐婚圣旨,将一位不知名的公主赐婚给天下第一隐世宗门一心宗掌门继承人沐青衣,即日完婚。随着赐婚圣旨来的还有一身锦衣红服的成公主。
这桩赐婚使得找不到矛头的番帅遗部将矛头指向一心宗。
一心宗掌门人沐青衣在江湖中是一个传奇人物,十六岁时因一身医术妙手回春,在南朝成名。成名后消失了近三年,再次出现时,是从万鬼窟死里逃生。而后更是在圣朝风评两极分化:有人说他极具魅惑,以色侍人;有人说他八面玲珑,文韬武略,智勇双全。
沐青衣应酬完前厅宾客,在两个属下的搀扶下醉醺醺的返回新房。世人只知圣主赐婚是明奖暗杀,将他推到众矢之的,殊不知一切皆是他苦心孤诣谋划的。
靠近新房时,一股与平时不一样的香味引起了他的警觉。“这么快就有行动了。”
这香是番疆之物,甚是少见,但他常年在外游历,确也是见过。此香一分为二,两种香分开使用都只是普通香料,即使混合使用,对普通人也是有益,但对练武之人却能使其在不知不觉间内力尽失。
想必是番国并本来不知道是谁刺杀的番帅,但根据大胜之后重赏功臣的惯举很快便锁定了他。
看来宗门里又需要打扫了。
沐青衣招来贴身暗卫吩咐几声,走进新房命公主的随嫁丫鬟清理房内余香。
随嫁丫鬟原本是伺候圣主贵妃的,来此不过是为了监视公主,本来有些不愿,但又想到这位宗主本事了得,不配合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于是不情不愿地去做。
清理完毕后,所有丫鬟和护卫都被赶出了院子,只留下一对双胞胎兄弟抱着剑远远的守在门口。
大红色的房间里,只剩下一对新人,都驻足原地。房间里静的只能听到烛火燃烧的哔啵声音。
一身大红嫁衣的成公主安静的坐在床沿,从她小幅度摩挲手里苹果不难看出她有些紧张。
沐青衣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今夜的新娘,一代宗主竟有几分莫名的紧张。
他慢慢走近喜床,顺道从桌上拿起两个装了酒的酒杯。走进床边,拿过一旁的秤杆缓缓挑起盖头。盖头下的公主,红唇杏眼,白皙的小脸上涂了淡淡的胭脂,挺翘的鼻头,美的不可方物。
萧承欢抬头看着一身新郎打扮的的沐青衣,今天打扮过:墨发玉冠,星眉剑目,俊美非凡,虽是武宗掌门,却不似一般孔武雄壮的练家子,倒像个写词做赋的读书人。一只手里端着两杯酒,因为紧张还有点轻微抖动。
“夫君可是要喝交杯酒”成公主一袭雌雄莫辩的嗓音拉回沐青衣的注意力。16岁的少年,嗓音还在变化,沐青衣被这特殊的嗓音逗乐了,抿嘴憋笑。
直到看着萧承欢面有愠色,一副你敢笑我就弄死你的表情。沐青衣收敛笑意,将手中的酒递过去一杯。萧承欢一脸疑惑:有必要演全套吗,又没有人看。
沐青衣含笑“成公主,娶了你,我此生想必也不会再有第二次洞房花烛,得让哥哥我感受一番,方不负今日良辰。”
萧承欢一脸无语看着这位师兄做戏,但又觉得有道理且略带愧疚,接过酒。沐青衣走近,跟他一起坐床边。两人手臂交互缠绕,抬手闭眼一气呵成。只是对酒一向抵触的萧承欢没有看到沐青衣盯着他的眼神……
次日,萧承欢睁眼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里侧。大红的喜袍挂在床边,床上只有他一人。旁边的位置已经冷却,但明显是有人睡过的痕迹。
他顿时又气又恼,气的是自己酒量竟然还是一杯倒,恼的是沐青衣沐青衣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非要和自己喝酒。
门外有练剑的声音,想必是沐青衣。萧承欢拢了拢松垮垮的里衣,全身上下摸了一遍,没有任何异常和不适。失落的抿抿唇,唇间却传来一阵酥酥麻麻还带着点点刺痛。
从床边的抽屉中拿出一把匕首,抽出刀身。刀身上映出自己的面容,唇间有一道小小的伤痕,整个嘴唇比平时更饱满,一看就是被蹂躏过......“偷袭我?哼。”
放下匕首,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一身月白云纹的衣服披上,开门出去。
沐青衣看到他就停下来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吵到你了吗?”
此时天刚蒙蒙亮,周围寂静一片。一心宗规矩宽松,除非特别交代,所有人平时都不用起得太早。更何况昨夜大喜,宗门的人大多趁机喝的烂醉,今天一天应该都不会太吵。
萧承欢慢慢靠近沐青衣,嗅了一口,还有浓浓的酒味。“青衣哥哥,我的嘴巴好像受伤了,你看,有点痛。”
沐青衣好久没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一时呆愣住。手却本能的自己摸到对方唇上,摩挲起来,嫩嫩的,软软的。自己的嘴唇仿佛也知道这种感觉,一阵阵酥麻的感觉飘过。
沐青衣仔细端详,“是有一点点伤,不要紧,一会就好了。你要是像其他人喝醉那样睡到中午,说不定都看不出有伤。”
萧承欢一直低头看着注意力都在自己嘴唇上的沐青衣,伸手抓住他的手。沐青衣想抽回,他却抓的更用力。“还好我起得早,被我抓住了。青衣哥哥,你知道我怎伤的吗?”
沐青衣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