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的第一站,是位于南朝和圣朝交界的青石镇。
青石镇倚河而立,物产丰富。其中盛产的青钢石最是闻名,此处生产的青钢石常作为南朝和圣朝的贡品,供宫廷王室使用,用来修建宫殿楼阁。青石镇同时也是一个古老悠久的的老城,有着浓厚的历史底蕴。
到达青石镇已经是黄昏时分,正值初秋,暑气未退,河边不少人穿着清凉,打着扇在乘凉聊天;河中打鱼的渔船缓缓靠岸,而不少游河赏玩的商船已经是灯火通明,歌舞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街边小商贩不知疲倦的吆喝;幼童沿街嬉笑打闹……一派繁荣之色。
六人走到镇中最大的一间酒楼,名叫青石酒家。小二赶忙迎上来我问道“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方心许回到“六间上房。”
此时掌柜笑着一张老脸过来打量了几眼,“不好意思几位客官,上房只剩三间了,给你们安排普通客房可以吗?”上方还有五间,但是的预留两间出来,万一后面有贵人前来......
二师兄回道:“我可以跟大师兄挤挤,青衣师弟和小橙子住一间,至于心许师弟和小楚师弟……”
方心许“我打地铺就是。”
楚回:“......”其实我打地铺也可以。
达成一致,几人进入酒楼。
小二边带路边介绍道:“酒楼一共四层,第一层是大堂,供客人堂食,中庭搭的一个台子,这会在有先生在说书,晚些时候有歌舞杂技表演;二楼是包厢,常有贵客们在二楼吃饭谈生意;三楼四楼是住宿,客官这边请,你们的房间在四楼。”
小橙子突然拉着沐青衣的衣服说“哥哥,晚饭我想在大厅吃,顺便听听说书。”
沐青衣同意,楚回和方心许也同意,但二师兄表示自己和大师兄累了,晚饭送到房里去吃。
堂食四人组在见过自己房间位置之后直接转身下楼吃饭,二师兄和大师兄则回房间关起门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来到大堂选了靠近说书先生的位置坐下,方心许点餐,照顾到每个人的喜好。最后楚回加了一壶酒楼招牌酒品青竹酿。原因是小二介绍这种酒是将高纯度的高粱酒封存在竹笋中,待到竹笋长成大竹后保存几年再取出来,不同保存年份的青竹酿价格不同,最高品阶的青竹酿千金难求,只供给达官显贵,一般人喝不到。楚回听完立马来了兴趣点了一壶中阶品质的。
随着菜慢慢上来,沐青衣又要来一盆米饭,毕竟大家都是在长身体大小伙子,只吃菜不顶事。一边听说书一边吃饭,沐青衣时不时给小橙子夹菜,时不时的在小橙子听得入迷的时候提醒她吃饭。除小橙子外的其余三人对青竹酿的兴趣更浓,不知不觉便喝完了一壶,又叫小二上一壶新的。
此时说书先生说到了一个四知先生的故事,话说东汉时期有刺史杨震,发现有一才子王密才华出众,便向朝廷举荐王密为官。某日,王密听说杨震调任会路经自己辖区,便乘着夜色带着一个小盒子拜会杨震,说道,“我准备了一点小礼,以报栽培之恩。”
杨震见状大惊,他没有想到自己看中的人也会如此,沉痛地说:“我知故人,而故人不知我呀!以前我知道你的真才实学,所以才举荐你。可你这样做,岂不是违背我的初衷和对你的厚望?你对我最好的报答是为国效力,做一个廉洁奉公的好官,而不是送给我什么东西。”
王密打开盒子,仍然劝说道:“我知道大人爱惜羽毛,一世清名不可以受损,所以才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送过来。这是10斤黄金,不会有人知道的,您就收下吧!”
杨震立刻变得非常严肃,声色俱厉地说:“你这是什么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怎么可以说没人知道呢?”王密看到恩师动怒,听到这“四知”后十分惭愧,只好把金子带了回去。后来四知先生的名声便流传下……
“这个故事是怎么流传下来的,不是没人知道吗?后人是怎么知道的,谁走漏的风声?” 人群中的小橙子发出疑问。同桌的三个人已经喝飘了,闻言顿时来了精神。
说书先生含笑道“这位小公子很有见地,我便为你解惑。”“古有史册,历代有史官。杨震先生清正廉洁,广为人知,史书必会为其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史官不仅通过卷宗整理先生生平为官履历,也走访与其渊源深长的亲友。多番走访打探,方才记录到此事。后世有圣者推测,此事时王密自己透露出来,意在让后人对恩师的高洁品行有更高的认识。”
言毕,周围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小橙子站起来向高台鞠躬致谢。说书先生含笑点头回应。
饭毕,小橙子找来店小二帮忙把已经醉倒的方心许和楚回送回房间,并吩咐煮两壶醒酒汤分别送到他们房里,自己则扶着尚有一丝清明的沐青衣回房间。
把沐青衣扶回房间,出了一身汗,本来沐青衣就比小橙子高许多,喝醉之后的沐青衣极不配合,给回房之路增加了多重阻碍。其间路过大师兄和二师兄的房间时仿佛听到房间里有两位师兄微弱的喘息声……
回到房间的小橙子把沐青衣托上床,脱了外衣和鞋子。端来一碗醒酒汤,想喂给他,沐青衣吃饱了,不想喝,便左右躲避,小橙子把沐青衣扶起来坐着,一边哄一边灌,到底还是喝了半碗。有些汤弄到脸上,于是打了一盆水给他擦脸。一边擦着一边感叹小哥哥真好看,不像二师兄那样柔媚,也不像三师兄那样冷酷,而是俊秀,唇红齿白,仙子一般……
收拾完沐青衣,小橙子叫来一桶洗澡水自己洗澡。收拾完自己后爬到床上抱着沐青衣一条手臂入睡。
待清晰均匀的呼吸声传出,沐青衣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小橙子抱着自己一条手臂的安静睡颜,脸上还挂着疲惫和安心。沐青衣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