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沐青衣去二师兄房里送药的时候,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二师兄的留书。
大师兄走后,二师兄对于沐青衣的治疗那是相当的配合,恨不得把药当水喝,恨不得每天喝六顿药让自己快点好起来。沐青衣知道,他这是想早点恢复,然后去追大师兄,所以在看到留书的时候没有一点惊讶。反倒是方心许和楚回听到消息哀嚎一声,“二师兄和大师兄去恩爱甜蜜,留下我们这一群没钱的小白菜。”方心许叫道。
“小白菜,没有大款日子你是一天也过不了了吧。”楚回不屑。
“过不了一点,楚哥哥,你要好好照顾我,可怜我这么天真无邪、柔弱不能自理。”
“得了吧,就不还天真无邪,是谁刚回来那天偷听人家恩爱墙角?”
“我那是意外,又不是故意的,我就看二师兄喝了酒进大师兄房间,怕他们打起来,这才不小心听到。”方心许越说声音越低,“我都想把耳朵戳瞎了,这不是才找你出出主意的嘛。”“哎,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的大款跑了。”说完扑过去想要抱着楚回。
楚回连忙躲过,“离我远点,死弱鸡。”
“隔着房间都听到你们的声音,你们好吵啊!”小橙子抱着狮子头走过门口,说完直接下楼,剩下二人面面相觑。
因为沐青衣的药方用药特殊,这几天被药房掌柜邀约切磋医术,给镇上几位老毛病的员外看诊。沐青衣仗着自己有内力,施针稳,用药大胆,治好了好几个人的顽疾,剩下没治好的也已经交代了治法,最近找自己看病的人越来越多,再不走可能就得留下来开医馆了。这几天小橙子倒是没有什么反常,似乎要嫁给他的话题已经淡忘了,像个书童一样跟在自己身后忙来忙去。
几人收拾行囊,次日天刚蒙蒙亮就策马离开,让第二天上门排队看诊的人扑了空。
有几人骂骂咧咧的。
店小二走出来一甩肩帕,吼道:“说啥呢?说啥呢?人家沐大夫看诊不收酬金,这几天救治了多少人?这人才刚走,人家就不能有点急事吗?非得给各位免费服务?真是升米恩斗米仇,看把你们惯。“翻着白眼对着那几个骂骂咧咧的人说,“看看你们一个个嘴脸,跟你们一个镇的我都害臊。”众人被说得众脸尴尬。
这一群人多半都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冲着人家免费来的,被怼之后没劲就散了。
......
几人一路策马奔腾,一路南下,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迷人,山水田园,一派好风光。
空气也越来越潮湿,正是养蛊喂蛊的好地方,这地方长出的蛊虫一定很肥美。
......
一月后,几个少年正在逃命,后面一群人拿着扫把扁担追的上气不接下气,逃跑的几个人倒是游刃有余,气息稳畅。几个逃命的人正是沐青衣一行人。
因为沐青衣养蛊需要不少上好的药材,普通药铺提供不了沐青衣要求的品质,就给他们指了这条明路。
南朝境内有一药王谷,药王谷地理位置奇特,谷内种满奇花异草,每一样都是品质上佳的极品药材,且种类齐全。
沐青衣一听这还得了,拉着几人连夜前往药王谷。
到了谷外,开门的人听他们是来买药材的直接驱赶,“药王谷不是药铺,只看病,并且只看大病,买药材去药铺。”
“药铺没有我们要买的药材,小哥能不能通融一下。”方心许尬笑说道。
“就是就是,都说药王谷网罗天下珍稀药材,这么多药材怎么就不能买一点呢?”楚回帮腔。
“说了不买就不买,到别处去吧。”说完嘭的一声关上门,继而门后传来声音,“别再敲门,再敢敲门放狗咬你们。”
听到狗字,狮子头咕了几声,好似在回应。谷外晚风习习,卷走地上唯一一片落叶,几人互视一眼。
沐青衣耳边响起药铺伙计的另一个声音,药王是个医痴,喜欢挑战各种疑难杂症,越怪异的症状他老人家越感兴趣,我看你们几人在这儿转了几天了,每家都看看不买,要不你们去找药王看看。
于是,不一会,谷外走来一个乡野大婶扮相的老妇,佝偻着背,和另外一位背箩筐的小童一起左右挽着一位头上包裹着头巾,看不出男女的病人。
敲响药王谷的门,开门的还是先前的小哥,老妇咳嗽两声开口就是历经沧桑、生活不幸的农妇声音,“小先生,请问药王在吗?我这女儿这两天突然不会开口说话了,跑遍了镇上所有的大夫都瞧不出病因,还望小先生通传,让我们见见药王,为我女儿治病。”说着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背箩筐的小橙子看着心许师兄一副快要咳断气的模样,没忍住给他拍背顺顺气儿。包着头巾的楚回"大闺女"也娇柔的往“他娘”怀里躲了躲。
小哥闻所未闻你这种突然失声的病,开门引她们到谷内一个庭院之中,让她们等着,自己去通报。
“希望青衣哥哥快一点,等会药王出来可能就容易穿帮了。”小橙子看着已经稳稳坐定的方心许和楚回,有点着急。
少时,有另一小童出来奉茶并说:“师傅正是炼药关键时刻,不便脱身,劳烦各位喝茶稍事等候。”
“老妇”方心许赶紧开口:“不防事不妨事,谷主日理万机,能让我们进谷已是万分感谢,我们等着就是。”说完又剧烈咳嗽起来。
小童看了一眼“老妇”道:“我观夫人眼明气稳,气色不足,应当是在短期内受到较为严重的外伤,导致气血欠佳,但不似有其他重疾,可夫人咳嗽这般剧烈,恐怕是肺腑之上有隐疾。”小童颇有诚心。
“年轻时劳累过度落下的老毛病,不劳小哥费心,您尽可去忙,我们等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