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消失在明睿视野中的刘志又屁颠颠跑了回来。
这老狗?难不成还想陪自己去辽东?
“差点忘了陛下的口谕。”
刘志大口喘着粗气,“殿下起程前,务必去趟大理寺诏狱,把姚家的那个余孽一同带走。”
“谢公公挂怀。”
明睿随手拿了一锭银子扔给刘志,“公公辛苦了,拿去喝杯茶。”
接住银锭,刘志哭笑不得,几个时辰之前,这些银子可还姓“刘”啊!
思及此处,硬是挠着头问道:
“这些金银珠宝,需要老奴帮着殿下运往辽东吗?”
“公公不必挂怀,本王自有安排!”明睿给了刘志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走了。
刘志识趣,拜谢一声,转身逃命一般离开雕碧园这处伤心地。
“成儿、静儿,你们去换身太监衣服,咱们一会出宫。”
“好的,殿下。”两女轻声告退。
确定院中无人后,明睿抚摸着玉佩,心念一动,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竟真的凭空消失,转移到玉佩内空间之中。
抚摸着玉佩,感慨这真是个好东西,要是拿这个内空间囤粮怎么样?
明睿收拾完毕,想起刚刚刘志说的话,这个姚家余孽又是什么人?
大理寺,与刑部和御史台并称“三法司”,掌刑狱案件审理,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法院。
关押着犯了罪的百官和大理寺需要重审死刑案件的犯人。
难道这便宜老爹良心发现?
非要给自己来个旷世奇才的军师?或是举世无双的猛将?
看来这便宜老爹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不多时,两个一身小太监打扮的美人回来了。
太监装扮之下,都难以掩盖赛雪的肌肤和古灵精怪的俏皮模样,看得明睿不由的出了神。
成儿一边打水帮明锐擦拭着脸上的血渍,一边伸手在明睿眼前晃了晃。
“殿下,那么多的金银珠宝都哪去了?”
“刚刚刘志安排人送往辽东了!”
明睿回了回神,擦了擦嘴角,尴尬地解释着。
一番擦拭之后,三人一同出宫,奔大理寺而去。
午时一刻,南城大理寺外。
一行三人来到大理寺,明睿让成儿将印信取出,附带一锭十两文银,递给门口小吏,让其代为通传。
小吏乐呵呵接过银子,转身入府通传上官。
等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小吏方才带着一个体态肥硕的司直走了出来。
司直,相当于穿越之前龙国的监狱长。
此人四方大脸,络腮胡子,上来就是拱手一拜。
“在下大理寺司直,不知殿下亲至,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尼玛!
真是不拿皇子当干部是不?
别说大理寺卿了,就连个大理寺少卿都没来,单单打法来一个司直。
行啊,凑合着用吧。
“司直客气,本王今日前来是想带走一名牢犯。”明睿心中边吐槽,边意思着回了一礼。
“不知殿下所说何人?”
“姚家余孽。”
听明睿提到“姚家余孽”四字,司直那四方大脸之上都不禁拧巴起来,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也无奈地在前方带路。
看着司直的吃屎表情,明睿原本糟糕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看来牢中所关,定是牛逼的大恶人。
姚家余孽?姚家?
对,想起来了!
余淮北那个老狗早朝的时候好像还提到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誓死要与小日子决一死战的姚家?
思虑之间,一行人来到大理寺诏狱,径直向诏狱最里间走去。
诏狱之内,霉味儿混合着酸臭味儿,不免让人有些想吐的冲动。
走在最后的两位“小太监”都不禁用手捂起了口鼻。
明睿好上些许,毕竟早上穿的寝衣相较于此,有过之而无不及。
司直带众人走到最里面的监牢门前,指了指里面的犯人,“殿下,这就是姚家那余孽。
明睿借着微弱墙壁上微弱的烛光看向牢房之内。
牢房之内一片漆黑。
只有一缕微弱的阳光从气窗照射进来。
牢房角落里,零零碎碎散落着一些稻草,一个模糊身影,双手抱膝正坐于稻草之上。
这人蜷缩一团,穿着破烂囚服,披头散发,看不出个头,看不出容貌,同样看不出年岁几何。
司直边开着牢房的锁,边叫嚷着:“姚启年,算你命硬,你可以跟殿下出去了。”
里面那个人就像没听到一般,一动不动,仿佛外面发生什么都和他无关。
“他娘的,抓紧,别浪费官爷的时间!”
司直打开牢门,看着一动不动的姚启年,不耐烦地催促着,“你他娘的是不是聋了?”
边骂边欲抽出身后马鞭上前,此刻突然觉得衣袖被什么扯着。
一回头,却看见明睿拽着自己的衣袖,“无妨。”
见得明睿这么说,司直识趣地站向一旁。
明睿走进牢房,隔着从气窗透进来的那缕光,半蹲在姚启年身前。
姚启年感觉面前有人,方才缓缓抬起头,丝雾眉下那双冷眸怔怔的望着明睿。
虽然他蓬头垢面,但是近距离看去,怎么看都是一个毛头小子。
明睿皱起眉暗叹,说好的旷世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