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都快要蹦起来,“周师兄,我会了,我学会了!”
季青临勾着唇浅浅一笑,“那你试试。”
洛知予有些犹豫,“我可以吗?”
虽然他也一直努力着想要成为一个有用的天师,可这么多年来,每一个人都告诉他,他不行,他不可以,他的天赋很低,无论他学习多久都学不会。
别看洛知予每天都乐呵呵的,抱着对生活无尽的热爱,可实际上他的内心很自卑。
只不过他都用自己的乐观将这份自卑给彻底的掩埋了起来而已。
但这并不代表着这些自卑就不存在了。
季青临唇边挂着浅笑,“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
看着季青临鼓励般的笑容,洛知予身体渐渐的升起了些许的勇气,他咬了咬牙,攥紧了拳头,“嗯!”
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他准备了许久,却从来没有用过的符纸,用带着朱砂的笔在上面描绘了一番,随后将其点燃。
昏黄色的灯光在黑夜当中不是很明显,一缕清风吹过,还有些摇摇晃晃。
洛知予目不斜视地注视着自己手中的符纸,神情专注的将那个咒语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出来, “尘起於土,土安神逸……”
“破!”
符纸在这一瞬间仿佛变成了听话的小孩,顺着洛知予的意志,直直的钻进了孟鑫的眉心。
“啊!我做到了!”洛知予高兴的大叫,他紧紧的抓着季青临的手臂,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灿烂,“周师兄,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
他终于完整的施展出了一个术法!
他再也不是家族的那些弟子们口中的废柴!
被连续施了两个咒法的孟鑫:……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拿我来做练习!
季青临也被洛知予感染到,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唇瓣,“嗯,是挺不错的。”
被忽视了个彻底的孟鑫:……
hello?
excuse me?
请问还有人记得我吗?
恰在此时,季青临掀起眼帘,目光淡然的注视着孟鑫,语调一如既往的清透,“清醒了?”
孟鑫可怜兮兮的抱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醒了。”
他是发现了,在自己彻底的疯魔之前,他的身体还没有这么的清透,虽然也是没有办法触摸到实体,但他好歹看起来像个人。
然而现在,他整个人都变成了宛若果冻一般的半透明的样子,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比刚才虚弱了不少。
如果他再不清醒过来,孟鑫觉得,他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清醒了。
眼前的这个青年长的干净隽秀,穿着一身道袍好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可实际上却是个狠角色。
孟鑫劫后重生般露出一抹可怜兮兮的表情,“你们俩应该是道士吧?”
他之前还以为这两人是玩cosplay的新同事呢,哪曾想到啊……
可真是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活着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想过自己死后还能变成鬼,没想过变成鬼了以后还能够见到道士。
妖兽哦……
“这不废话吗?”成功的施展了一次术法,洛知予整个人都膨胀了很多,他看着孟鑫再也没有了害怕的情绪。
孟鑫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那你们这过来……是要干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你死后鬼魂留在阳间会给别人带来伤害吗?”洛知予一本正经的科普,“你的阴气会让正常人生病的。”
“所以……”孟鑫停顿了一瞬,“你们要来除了我?”
虽然曾经不知道这世界上有鬼,但是降妖除魔的故事他也没少看,好像那些留在人间不走的鬼魂,都会直接被道士给打散。
“我们怎么可能会做那么凶残的事情?”洛知予撅着嘴巴摇了摇头,“我们要是想把你弄死,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等到你清醒过来。”
这话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孟鑫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那你们要做什么?”
季青临开口解释道,“人死后,鬼魂留在阳间,要么是死前遭受了巨大的冤屈,要么就是心中尚有执念。”
“你是加班猝死的,并不存在冤屈之说,所以,还有什么尚未完成的愿望吗?”
孟鑫的眼睛眨了眨,低着头陷入到了思考当中。
他这一辈子,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能够在蓉城买下一套大房子,然后把供养他念书的老母亲接到城里来安度晚年。
只可惜,他还连首付的钱都没有攒够,就因为过度劳累而猝死了。
想到这里,孟鑫抬起了头来,“我想回去看看我娘。”
季青临点头答应,“好。”
——
农家的老房子里,屋顶一盏白炽灯摇摇晃晃。
一名头发花白的妇人坐在灯光下,拿着一件衣裳正在缝补。
那是一件很旧的衬衫,侧面破了一个大洞,但被洗的很干净,面料依旧是雪白雪白,看不出半点发黄的迹象。
此时的农村并没有特别的贫穷,很多人家都已经盖起了砖瓦房,甚至还有在外打工赚到钱的建了三四层的小别墅。
但这间屋子却很是破旧,墙面是用黄泥堆砌而成,只粗粗的刷了一层防水涂料,墙面上泥土的痕迹清晰可见。
屋子里的摆设也十分简单,只一个用土盘起来的炕,一个破旧的衣柜,以及缺了一条腿的桌子。
妇人盘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