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后来,我给他们打电话回去的时候,钱已经被人转走了。”许宁抿了下嘴,说:“我说报警,我妈非得迷信地说这是破财消灾,人家给我挡了灾。”
她寻思,她也用不着这笔钱去消灾买平安啊,健健康康的。很不能理解,作为一名公家人,怎么还能相信这些。
钟鸣无声地笑了笑,暗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走进去邢总队,收起了脸上若隐若现的几分笑容,拔脚进入了办公大厅,一眼看去所有人都是一个样,忙得不可开交四仰八叉,一个人恨不得劈成八份来用。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他们都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孙大圣,要是有七十二变的功夫,还用得找这样那样、找这个找那个吗?
料想孙大圣,一根猴毛拔下来,轻轻一吹,足够摆平世间百分之八.九十的事儿。要是这样,那世间哪儿还来那么多的不如意之事。
钟鸣一只脚才踏进办公室里,水还没来得及喝上,易平踩着滑溜的步子就来了,手里拿着份蓝色文件夹,里面是几个失踪小孩儿的档案。
“老大,目前根据收到的报警立案来看,那几个小孩儿里——”易平停顿了两秒,等到钟鸣把嘴里的水咽下去了,才继续说:“没有一个是我们接到报失踪的,另外,那几个受害的女人也不是我们庆康市的市民,根据指纹信息查到,她们是隔壁莱云市山村里的,我猜应该是让人从老家忽悠出来的,看样子可能精神上已经收到伤、刺激,我们联系到他们村主任,几个小孩儿血液样本已经送到法医那儿去了,待会儿还要看结果,带回来的村民们,也已经陆续在审了,带回来的肾脏也在法医那儿。”
好不容易松了半口气的钟鸣,在易平的这番话下,又重新吊了半口气进去了,眼看着就要水落四处了,结果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先把那几个女人送到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身体状况以及神······”钟鸣举手用食指在太阳穴出比划了两圈,才说,“有没有问题。”
易平点点头,说话口吻有些沉重:“医院那边已经安排人过去了,从身体伤害上来看,在我们来之前她们应该已经经历过非人的折磨了。”
这或许已经不止是非人的折磨这么简单了,钟鸣眉头紧皱着想,他们到达山洞口看见这群被锁在笼子里的女人的时候,她们浑身密布着被打出来的一道道伤疤,环抱着大腿的手臂上还有着可疑的类似吻痕的青紫东西。
在临河村那么一个恶劣、目无法纪且畜生遍地长的村子里,几个被骗拐来的女人,能在这里生活得好好的那才叫有问题。外加上搜出来的血淋淋的肾脏类多种的东西,很难让人不怀疑这几名女性是不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
不对,当时现场——
不好!
“易平,跟我跑一趟医院!”钟鸣放下手中的保温杯,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勃然大变,急急忙忙地说完一手撑在办公桌上双脚往外一抻,抓紧时间往外冲去了。
眼前场景发生的太突然,不知情的易平下意识的放下手中的文件夹,跟在钟鸣身后跑去了。脚步又急又响的踩在办公大厅,留下一大串消失不见的残影和脚步声。
而办公室内的一群人似乎早已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了,只有一个新鬼子的许宁对他们突然的跑路还有吃惊,望着教习抹油飞快消失的两人,许宁愣怔了几秒才晃过神来。
不是一切都快解决了吗?
是又发生什么了吗?
“许宁,跟我跑趟市一院。”周历也是忙忙慌慌。
车上,周历说:“他们去市一院了,通知我带你过去,毕竟都是女性,有个姑娘也方便点。”
晃过神来的许宁已经被好不容易磨了一下午刚从审讯室出来的周历的一通话,炸的更懵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去往庆康市市医院的车上了。
在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自主申请过跟着去医院了,结果被大家觉得经验不足不放心的话,还是留在了队里,这会儿怎么又让她去了?
许宁此刻是满脑袋问号:“周队,有说什么事儿吗?”
“没说。”周历开车的速度很稳,也很快,他语调波澜不惊地说:“听钟队的安排就没错。”
钟鸣不是一个会胡来的人,做事有他自己的一趟规矩,就但从能力上来看,绝对的能服众。唯一的缺点就是,那张利嘴偶尔不饶人,偶尔心情好的时候倒还好,不好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十分钟不要,警车已经开进市一院停车场了,才拔了钥匙周历已经飞了出去,许宁又是沦落跟在后面跑的人。
许宁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跟被狗咬了屁股似的,急了忙呲的。
不能理解的许宁紧紧咬住周历毛茸茸的大尾巴,紧随其后。跑到电梯等待口看了一眼电梯楼层,没有浪费这个时间,周历直接领着许宁跑进了消防通道的楼梯,冲着5楼拔脚就冲,完全不带半点犹豫的。
一步大跨三阶,没两分钟他们上到了5楼,从消防通道出来在走廊上扫了一圈,便找到了妇科(8)诊室门口。
正想推门,里面一名戴着手套手里拿着鸭嘴钳的男医生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