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有了上次教训在前,钟鸣这次打算直接跟着他们回去分局,等到手上拿到检验结果再离开,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这会儿也长了个心眼。
站在原地将周遭再次审视打量了一遍,钟鸣望着刚才被害人躺着被压倒的草茬,全都歪歪斜斜没有规则的躺在地上,风也吹不起。
这一次的抛尸,与万林相比完全就是两个样,一个完好无缺,一个能被贩卖的部位无一留存。其中着两起案件的规律又是什么?
钟鸣脑海中开始展开设想画面,如果将他放在犯罪嫌疑人的位置上来看,他要怎么做才能确保计划万无一失,既不让自己被暴露也不让来来往往的人群发现,还要在这个时间段内通知警察事发地点在哪儿。
我要怎么做?
我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被害人在我手上,我应该要如何将她从人烟罕见的地方无声无息的运转到一个每天有着成百上千名学生车流经过的地方,还要不让人发现我来过的痕迹?
设想了种种可能性,无一不被钟鸣在脑子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叉,每一项都不可行也行不通。
不可能有人能将一具身体从天桥上丢下来,同一时间内躲开所有监控摄像头,还没有在被害人身上留下任何脏乱痕迹。
钟鸣紧锁着眉头,目光不断在周遭审视着,仿佛自己已经是脱离了地心引力脚不着地的站在半空中,然后将是所有的一切都收纳在眼底,可是什么相关线索都看不到。
······
在回去的路上,钟鸣脑子里不断在回想,两个案件之间的相同处,19号21号,这两个数字是对犯罪嫌疑人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如果没有特殊含义的话,中间相隔了仅仅只有一天,那23号——是不是还会再有抛尸情况出现?
“周历,去医院。”脑海中一炸,钟鸣忽然想到了什么,忙不迭地从半仰着的身姿坐直了起来,对正在开车的周历说完立马掏出了手机。
“许宁,你现在别说话,先听我说。”在电话那头许宁接通电话后的第一秒种,钟鸣语速飞快的截胡了许宁差点开口喊出来的一声师父,说:“现在情况不明朗,我和周队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你和汤糖在我过来之前,必须保护好被害人的安全,不能离开她半步,听明白了没有?”
望了一眼手术室的门,站在楼梯走的许宁脸色凝重,给钟鸣报告情况:“收到,我和汤糖哥还在手术室外面等着,来医院的路上被害人的呼吸薄弱,有过心脏骤停的现象出现。”
“好,记住我的话,不要离开被害人,更不能让被害人脱离你们的视线当中。”
警车的油门快要被周历踩到底了,钟鸣一通电话打的周历是胆战心惊,上次医院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甄译文仍旧躺在医院,也是为了送被害人进医院检查的原因。
这一刻,周历瞬间懂了钟鸣着急的问题在哪儿了。
周历目视着前方,抓住方向盘的指尖用力到泛白,脸色沉重地问:“你怀疑医院有问题?”
对上周历的问题,钟鸣直截了当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答案,紧闭着充满了疲乏的眼:“我现在看谁都有问题。”
上次医院的教训让他不得不汲取,这次送去的受害人也是上次被救的无辜人员之一,这让钟鸣更是无法放心,惊惧那些人留有后手。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刚才打出去的那通电话,也算是给许宁和汤糖提了个醒了,免得他们成为第二个甄译文。
市一院12楼,电梯门刚向两边敞开,他们脚还没得及跨出去,就听见走廊上一阵尖锐的叫喊声传到了耳膜中。
“啊——”
没有半秒停顿,两人飞快的冲了出去,脚下生烟依稀还能闻到胶胎燃烧的焦糊味儿。
尖锐声还在空寂无人的走廊上飘荡,当他们冲出来的时候,入目的场景便是许宁将一名穿着一身黑色的光头男子按在地上,肉眼可见的给医院走廊免费拖了个地,许宁大腿跨在他后背上,将他脑袋紧紧按在地上,光头男子呲牙咧嘴面容扭曲的张口咬住许宁按在他脸上的手,另一边挨着墙坐在地上脑门还在冒虚汗的是汤糖。
不知道许宁是怎样将男人制服的,唯一看到现场一场表演的只有汤糖,以及监控室里的人。当监控室通知保安匆匆来迟的时候,现场已然是一片安宁了。
钟鸣冲过去用手铐将光头男人拷了起来,再用打开虎口钳住光头男人的下巴,稍稍用力男人紧咬住的许宁的肉的口,受痛的张开了。
中指无名指被松开的时候,已经是一片红肿了,上面还黏着丝丝细细的口水,许宁没由来的犯了恶心。钟鸣许是看出了她脸上还没来得及藏好的神情,抓着她的手在拎起来的光头男人身上擦了两下,面色十分难看。
转身再去看贴坐在墙角的汤糖,腹部还在不断的往外沁红血丝,汤糖捂着伤口处的手掌上密布着擦不净流不尽的血,没有片刻停留,在周历蹲在汤糖面前的时候,许宁转头对钟鸣说:“师父,我先送汤糖哥下去急诊。”
钟鸣点了下头,眼下的情况,他也没有打算再离开。
看着许宁半蹲下身直接将一个成年男人的汤糖打横在双臂间抱了起来,周历脸上是说不出的震惊,似乎怎么也想不到许宁身上还蕴含这样的一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