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愣着干什么?”
“······噢。”许宁不知道此人现在犯的什么病,不过,还是听话地跟着走了出去。
钟鸣反手将办公室里的灯关了,把门拉上。
慢了半步走在钟鸣身后的许宁慢吞吞地,不知道钟鸣下一招要使什么招数,她脑子活跃地转动着,灵活地琢磨要怎么去破解。
撑开伞准备往外走的时候,被两手空空的钟鸣接过了伞,许宁一脸震惊“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的模样,还没想好不借伞的理由。
钟鸣神色不变,举着伞往外走了一步:“送你回去。”
此人没憋好屁。
许宁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只见钟鸣举着她的伞要往外走,她立马追了上去。
她没注意到,钟鸣举着的伞稍稍向她偏了几分,等她上了车,钟鸣才绕过车头重新走到驾驶室的那边,拉开车门侧身坐进去,收起伞。
“地址。”钟鸣启动车子,随口一问。
许宁警惕心理提到了最高:“和谐花园。”
钟鸣把车开出去,唠家常似的,简单地问:“房租多少钱一个月?”
“1200。”许宁伸着脑袋在外瞅了一圈,没有找到魏水星的半点身影,虽然不想让魏水星知道她住在哪儿,但也不想让魏水星在这儿等到猴年马月。
“别看了,我让他回去了。”钟鸣轻飘飘地瞟了一眼伸着脖子找个不停的许宁:“租的什么户型?”
讨厌没有边界感的领导,许宁本来也不待见他,经过这么一问更是不可能回答了:“······老大,这个跟你没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了,我关心关心我的下属,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许宁眼神望着正前方,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Спасибо ,НоНетнеобходимости.”
钟鸣应答自如,不咸不淡:“О,Яхочузнать.”
许宁:“······”
我叼你个嗨!
短短几分钟的距离,许宁有种自己应该在雨里空着手奔跑几个来回将全身淋得湿透的感觉,和钟鸣坐同一辆车简直就是一种变相的、无声的折磨!
看似难得的一次好心显现,结果,她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她就知道!
默默地在心底为自己点上了一根蜡,到目的地地点的时候,许宁解下安全带伸手去推开门,接过发现拉了几下都开不开,她转过头看向钟鸣,不知道眼前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又要搞什么鬼名堂。
钟鸣则是一脸趣味地看着她,轻挑了一下眉梢,保持着做人“他人不问,自己不答”的优良传统不说话。
许宁咬了咬牙,勾勒起两边的唇角,对着钟鸣从牙缝里挤出友好的话:“队长,麻烦开一下门。”
“我是不是纠正过你,要叫我什么?”
望着钟鸣显得散漫的动作由下往上地审视打趣她,眼神有些玩味儿,与平常间是两副模样。
许宁憋屈,梗着嗓子里发不出的火,深吸了一口气,低声下气:“师父。”
“嗯。”
原以为这样就够了,许宁转过脸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伸手再去拉门,拉了几次还是没反应,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钟鸣落了锁。
许宁捉摸不透她到底是要干什么了,气急败坏的连名带姓喊:“姓钟的,你到底想干什么?!有病吧?!”
反正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也用不着顾忌着那点压根不存在的上下属关系,以及那层看似有实则无的尊重关系。
坚守了二十多年的好性格,坏的一面,被迫在钟鸣这儿毕露无遗。
钟鸣把视线转过来,盯着许宁的脸,脸上挂着半笑半不笑的笑脸,让人很难品出其中的意味:“把问题回答了再走。”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眼前这个疯子看上去让许宁真的有种自己不说,他就能跟她在这儿耗上老半天不动的较劲儿样。
许宁稳住了心态,没好气地回答:“一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