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像是······被玩.弄在股掌之间的乖乖女惨遭拔.屌无情的渣男抛弃,然后开始求渣男别走······
“干什么干什么?”钟鸣的声音适时地在大门口响起,站在雨幕中五官变得模糊,单手撑伞,另一拇指勾在兜里,看上去man极了:“商量私奔呢?”
江端瞬间和许宁拉开了距离,一脸惶恐:“老大,这种玩笑不能开啊,我有家有室的!”
紧接着乘胜追击,不给许宁乘虚而入抢夺话头机会,抛出许宁一系列罪证,试图戴罪立功:“许宁说叫个和抛尸同类型的面包车来,然后让我把它以抛尸的形式丢下去,她想在其中找到相关线索······”
许宁傻眼了。
见过卖队友的,没见过这么卖队友的,我还在你面前你看得到吗?你当着我的面卖我,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良心,良心是什么东西,已经被江端一口生吞了下去。
沉吟了半晌,钟鸣站在他们俩跟前,面上带着几分说不上的讥讽神色,说的话也跟着变得刻薄起来了:“这么大的雨,是不是把你脑子也带走了?”
说这话时,视线紧紧锁住许宁,从虚空中闻到意思若有若无硝烟味的许宁一声不吭。
“光剩个壳顶在脖子上吧,营养进不出里面灌的全是阵阵的风。”钟鸣神色冷然,不留颜面地直接开叼:“挺大个脑袋不会想事就算了,还净出些损招,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再一次接受到了来自刻薄的洗礼,许宁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微微垂着脖颈静静听着钟鸣的训斥。
“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想不出这种招,”钟鸣伸手从伞内窜向伞外,指着一带的草坪,嗓音冷厉,“去摔草坪,草坪底下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吧,结结实实的水泥板。怎么着,打算让江端把你从车上丢下来,死这儿是吧?”
“找线索找线索,天天就是张个嘴喊着找线索,能不能动动脑子?!”钟鸣说:“啊,还有你,她没脑子你也没长脑子吗?水泥板上铺了层泥,真真假假的草挂在上面,你不知道啊?跟着她瞎胡闹!”
进钟鸣这么一说,许宁自知理亏,紧咬着唇瓣,敛着眉眼。
“实在要闲得没事干看看卷宗行不行?把档案整理了,把口供重新梳理一遍行不行?就这么闲呢,非得要自己平淡地生活找点什么乐子来调味一下啊······”
钟鸣的嘴像极了一挺马克沁机.枪突突突地对着对方狂发射.子.弹,不给对方留下半点还击的机会,实力不够雄厚的两人甘拜下风的就这么在马克沁的突突下英勇倒地。
白旗还没来得及竖起,身体力不支地啪嗒倒地,四脚朝天龇牙咧嘴。
许宁垂着眼帘没有摆出什么其他神色来,江端眼神不躲一下直视着钟鸣,非常好脾气的接受着来自队长大人的训责。
或许是看在江端是有着戴罪立功之身,顺着结尾又说了两句,好久没这么说过了,一开了头猛然收起尾来,还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意思
“行了,回去吧。”砸吧砸吧舌,钟鸣温汤似的话音还没掉落在地,自己已经带头转身往回走了。
许宁微笑着告诉自己:“没关系,更年期,就当提前适应了。”
“许宁快走啊,你还在说些什么呢。”江端往前走了几步,没有看到许宁的影子跟上来,转过头见她站在原地嘴皮子动了几下,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听罢,许宁收起扎人的微笑,慢吞吞地应道:“哦,来了。”
江端不疑有他,回过头继续跟着钟鸣的步伐往前进,许宁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嘴里念叨着“叛徒”一类的词汇,嘚嘚嘚了小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