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最开始的舒适动作,笑声好似从喉咙处滚动出来钻出齿缝,又轻又碎地笑落了满厢:“我对她有没有意思,还要跟你打个报告?”
闻言,魏水星抚摸在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动作仍旧不变,只是回过头看了眼钟鸣,语调缓慢地说:“鸣哥,你知道吗?”
“你说。”不理会魏水星的卖关子,钟鸣单刀直入。
“你和她没可能。”魏水星目光叮嘱前方,眼神有些发紧。
钟鸣眉梢不着痕迹的轻佻了一下,云淡风轻地应下魏水星释放出来的信号:“哦。”
魏水星不知道是怎么地有些莫名心焦,他试图把自己的优势摆弄出来放在钟鸣的眼前,想让钟鸣自己知难而退:“她爸跟我爸是同学,我们俩也算是青梅竹马吧。许宁这个人,你跟她相处也有一段日子了,应该也看得出,这就是个孩子,刚毕业心智也不成熟,为人处世方面不够圆滑,不会说软话不会来事儿,性子又倔,放你们哪儿来说,就是个刺头兵。”
“你倒是了解她。”不可否认的是,钟鸣对魏水星的话还算是比较赞同。
“所以你对她会产生好感,这也是不可避免的。”言下之意是,许宁很优秀你对她有什么意思,都是正常的,但是我跟你说这么多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你跟她没可能。
没有岔开话,魏水星此时的脸上没了平日里的浑吝,一脸正色接着说:“我和她,是家里早就说好的娃娃亲,这事儿······掰不了。”
“那你还到处耍混蛋?不洁身自好一点。”钟鸣心里头跟明镜似的,魏水星这是敲打自己来了,但他不以为意。
魏水星误以为钟鸣是知难而退了,毕竟在他们圈子里没有人会为个女人跟自家兄弟翻脸,他口气轻松且愉悦地说:“我没办法啊,男人在外面要应酬,我大小也是个总,逢场作戏身边少不了那么一两个鸳鸳艳艳,这也是避免不了的事。”
大豆粒的雨水成了滴滴点点的绵绵小雨,钟鸣的视线挪向窗外,一边嘴角勾勒起露出一个冷笑的表情,没有再接着魏水星的话说下去。
是谁说这帮富二代草包傻缺来着?
他看着也不像啊,这不是挺聪明的吗,还会把自己的某些不恰当的行为,用冠冕堂皇的话来粉饰出一座高雅简洁的楼面,让人从表面上看去便直接忽略了里头是烂透了的危房。
把钟鸣送到星月庄园,在拉开门把手的一刹那,魏水星道德绑架似的特别诚恳地说了一句:“钟鸣,我相信你。”
相信你在我这番话后,会戒断对许宁的那番心思。
钟鸣勾勒起唇角,脸上的笑意未达眼底,动作没有停顿地下去,砰的关上车门,随意地摆了摆手。
相信我。
那你可就信错了人。
次日,星月庄园,餐桌上。
钟鸣顺着旋转楼梯带着一身慵懒劲儿,慢慢悠悠地走下去,饭桌上只坐着江素愁一个人,不见钟涛的身影,他巡视了一遍,在餐桌旁坐下。
“鸣鸣,”江素愁手里正仔细地剥着鸡蛋壳,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了一眼,把昨天保险公司打来的电话内容给钟鸣说了一遍,“昨天保险公司打电话来说,奔驰大概率是要换了,车撞得太严重,一时半会儿修不好,一定要修的话,可能就是全车翻新了。”
“哦。”钟鸣端着桌上的小米粥到面前来,低着头进食眼睛也不抬一下,说:“算了,买二手的吧,看能不能卖出去。”
江素愁点了点头,把剥好的鸡蛋放在钟鸣盘子里,又扯了两张纸巾把手擦干净:“那你一会儿去上班,就把妈妈那辆车开走吧。”
“······会不会太招摇了?”
“哟,难得我的宝贝儿子还有觉得招摇的一天啊。”江素愁被钟鸣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笑到了,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把手里的纸巾丢进了垃圾桶里,感叹道:“嗳,是真的长大了。”
钟鸣手里拿着勺子舀粥的动作停顿住了,他转过头望向坐在主座上的江素愁,表情凝重又特别无奈:“妈,您对您儿子有点清晰的认知吧。什么长不长大,我都三十了,明年三十一了,还长大呢,又不是三岁两岁的奶娃娃。”
听罢,江素愁笑得更欢实了。
又盯着江素愁看了一会儿,无声地叹了口气,收回幽怨的目光,低垂着脖颈默默喝着瓷碗里的粥。
他妈让他爸宠得没边了,一心惦记着美美美,除了好看什么都无所谓,永远都跟个十八岁小孩儿似的。钟鸣在心里想着,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早餐吃完,钟鸣扯着纸巾擦了把嘴,重新看向刚好吃完药的江素愁,江素愁仰着脖子吞下药,眼帘稍微睁大了一点,好似在无声地问“怎么了”。
沉默了几秒钟,钟鸣克制住自己到了嘴边训人的话,把自己的疑问吐出来:“我爸呢,怎么没看见他人?”
“他啊,他昨晚公司有个会,过会儿也该回来了。”
“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吗?”
“是吧,我也不知道他。”姜素愁笑着说:“不管他,公司的事我们也管不着,你好好上你的班,这种挣钱养家的事啊,就让他愁去吧。”
“······”看着姜素愁云淡风轻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样子,钟鸣扯了扯唇角,丢出一句:“嗯,您就负责美。”
“不错,有长进啊。”姜素愁脸上笑意不减,说着站起了身。
邢总队。
钟鸣把从家里车库中最不那么显眼的一辆路虎开来了,没有录入门卫系统的车差点被拦在门外没让它进来。
哔哔——
要不是钟鸣拉开车窗脑袋往外耸着,门卫大爷出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