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外!
看着闲庭自若踏上马车的自家殿下,牧云满腹心思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待得在胡不归的搀扶下进入车厢后,他是再也忍不住了,当即便是开口道:
“殿下,你真的相信袁天罡吗?”
虽对方以神灵起誓,但牧云仍旧觉得心中有些不踏实,这一切实在太过轻松了。
毕竟,才见面交谈不过片刻便愿折身投奔,这如何能让他放心?
“相信与不相信很重要吗?”徐昊斜靠在车厢上,眯着眸子反问道。
牧云怔了下,有些不解道:“若对方是抱着何种目的接近呢?他对殿下的忠心,可是个未知数啊!用这样的人,风险太大了!”
“是啊殿下,牧大人所说的确在理!袁天罡的所作所为,处处透露出古怪,倘若其不是真心投靠,日后必成大患!”这时,在车厢外赶车的胡不归,也是小声的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他认为袁天罡就是个十足的老狐狸,毕竟能活到一百多岁的人,岂会那么单纯?
“好了!此事就不要再提了,本宫心中有数!”
徐昊挑了挑眉,有些不悦的说道。
闻言,牧云与胡不归都是神色微变,沉默了起来。
虽不好再说,但他们心底其实都还是
隐隐有着担忧存在!
徐昊轻叹了声,目光在牧云身上划过,随后开口道:“如果手底下能人辈出,本宫自然不会想着去冒险用新人,但现在本宫的处境,尔等应当都清楚!太过于看重忠诚或信任,只会掣肘自身发展!”
“如今,唯有唯才是举,才能在短时间内为本宫拉起一股可观的力量!”
有些事,向来不是一蹴而就的,例如忠诚!
没有长时间的培养,那里去找死忠于自己的人?但如今徐昊的境遇,压根就不允许他去耗费时间培植绝对忠诚的势力。
毕竟,楚皇与二皇子等人悬在他头顶的刀,可是随时都会落下的!
当下之计,唯有不惜一切代价,拉起一票属于自身的力量,至于忠臣之类的,则只能慢慢来了!
再者,以徐昊现如今的处境,他也实在想不到袁天罡攀上来是图个什么!
与其去纠结人家的目的,不如安心启用!
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原来殿下是如此想的!属下委实思考得太过简单了!”
这一刻,无论是牧云还是胡不归,都不禁在心底升起摸羞愧之色。
作为下属,他们竟然连最简单的道理都想不到明白,到得最后还需要徐昊向他
们解释!
“行了,回府吧!”
徐昊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面色淡然的冲着外面赶车的胡不归吩咐了句。
这两人,也是在为他着想嘛!
“喏!”
胡不归应了声,便挥动缰绳驱马缓缓前行,只是马车还没走几步,一个宦官突然领着队御林军在天牢大门前挡住了去路。
胡不归皱了皱眉头,正欲开口时。
却听那宦官一甩拂尘轻笑道:“奴婢奉陛下旨意,特来传话,敢问马车内坐着的可是三皇子殿下?”
“正是本宫!”
听见是宫里来人,徐昊掀开车帘,打量着眼前的陌生宦官,淡淡点头道。
“这便好!”宦官微微颔首,随即抬头挺胸面色严肃道:“陛下说:差不多够了,再这样下去,父皇可就生气了!”
说完,宦官朝着徐昊行了一礼道:“殿下可否给个答复?”
徐昊眯了眯眼,有些不爽的道:“本宫知道了!”
让宫里的人来天牢堵住他传话,这不就是让他收敛,别再从各处牢狱捞人为己用了吗?
“殿下知道就好!”
宦官阴柔一笑,朝身后挥了挥手。
下一刻,其身后的御林军当即便是朝着两边散开,让出了条路来!
“殿下请!”
宦官走到一边,
做了个请的手势!
“回府!”
徐昊深深的看了那宦官一眼,而后将车帘放下。
马车很快便是继续行驶起来,车厢内,看着脸色阴沉的殿下,牧云迟疑了下,劝慰道:
“殿下不必低落,就算不能再从各处牢狱捞人了,但咱们还可以从别处去寻觅人才啊!”
“本宫并非为此而烦恼!”徐昊摇了摇头,神色莫名道:“本宫只是在想孤那位父皇,到底要如何!”
“同样都是他的子嗣,偏偏处处刁难本宫,巴不得孤早些去死般!”
“你说,这样的人算不算枉为人父?”
听着自家殿下那不满的话语,牧云不禁苦笑着低下了头去,涉及到楚皇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
虽然从内心看来,那位陛下的确有失公平,但这话可不敢乱讲!毕竟徐昊是皇子,他现在只能算个草民!
……
皇宫,御书房!
楚皇端坐龙椅上批阅着奏折,这时,才从天牢回来的宦官走到门前躬身低头道:
“陛下,奴才已经将话传给了三皇子!”
“进来吧!”楚皇将奏折放下,看向那宦官道:“你把朕的话讲给他听时,他是什么个表现?”
宦官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进殿内,沉吟了下他才
轻声道:
“启禀陛下,当时三殿下的脸色有些不好,反正表现得极为不爽!”
宦官本以为楚皇会怒,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