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卫子衿的话很合理，也很让人信服，但徐昊总觉得，对方似乎还瞒着他什么。
“好吧，其实还有一件事，让我卫家不得不选择殿下您！”
见徐昊似乎看出了些什么，卫子衿不由得无奈的道。
“在两百多年前，我卫家祖上与大楚太祖皇帝争锋的时候，斩杀过太祖皇帝的一位爱将！虽然后来祖战败，并且与太祖皇帝和解，但这终究是一根刺。”
“本来，以我卫家先祖的能力，若是加入大楚朝廷，起码是能官拜上将军的。我先祖当时也有这个想法，但可惜被太祖皇帝拒绝了。所以，先祖只能无奈带着残兵回到了秦地。”
“后面的时光里，卫家也不是没有人想进入军中或者朝堂，但无一例外，全都是被排挤或者干脆不录用。”
“到后来，我卫家也只好绝了这个心思，安心的开始经营起秦地的家族。”
这意思是，本王那位祖上，小心眼给卫家穿小鞋了？
“纵然本王那位太祖对你卫家有芥蒂，往后的皇帝总不至于也是如此吧？”徐昊皱着眉头问。
卫子衿苦笑了声，道：“反正我卫家每一代都会让一两个人去试一试的，最终结果都不怎么好。”
说到这儿，
她不由指着卫青道：“就像小女子的大哥，他进入了凉州城的边军之中，但厮混了好几年，最终却是被打发到凉州城城防司看大门！”
听到这儿，徐昊算是明白了卫青作为五大家族之一卫家的嫡系，为何却沦落到看守城门了。
原来其中还有着这么一层隐秘在啊！
“咳咳！殿下，属下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牧云，突然咳嗽了两声，试探性的问道。
徐昊不由笑了下，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谢殿下！”牧云拱了拱手，然后才正色道：“具属下所知，如卫家这等与太祖皇帝有着恩怨的家族，一般，一般都是不会被重用的。”
作为前大理寺卿，对于朝堂上的那一套，以及历代皇帝自然是了解颇深的。
得罪了开国皇帝的人，后代想要在朝堂中混出点什么？基本不可能的，谁说皇帝就不小心眼了？
再者，如卫家这种更严重，毕竟是斩杀了开国皇帝爱将。
若是用卫家做事儿，你让那个被斩杀的爱将之后人怎么想？
“对了，不知你卫家先祖当年斩杀的那位，是谁呢？”牧云有些好奇的看向卫家兄妹。
“曹万临！”卫子衿道。
牧云：……
曹万临是谁？大楚太祖皇帝的爱将，现在曹国公家的先祖。
你说你卫家杀了曹国公家的祖辈，安能进入超朝堂或者军中？以曹家的权势，想要制衡卫家这种家族，让其无法在大楚官道或者军中混，那简直是不要太简单了。
说真的，他觉得曹家没有选择灭了卫家，都算是卫家的一种幸运。
“咳咳，你们卫家应该知道，曹万临曾经有子嗣的吧？他的儿子也是作战骁勇，待得建国后，太祖皇帝念在其父的功勋上，所以破格给了他曹国公的爵位，且还是世袭罔替的那种。”
“你们卫家得罪了曹家，难怪一直无法在大楚有所建树，只能待在这秦地。”
听着牧云的话，卫子衿和卫青都是微微有些尴尬。
顿了顿，卫青弱弱的道：“可是，当初先祖跟他们和解的了啊！太祖皇帝还作为保证人，保证不会寻仇的。”
怪不得，怪不得卫家还能安稳在秦地活着，原来是太祖皇帝做过担保人啊！这就难怪没人出手灭了卫家了。
毕竟，太祖皇帝作保了，任谁胆子再大，也是不敢对卫家下死手的。不然，你让太祖皇帝的面子往哪儿搁？
“不对啊，本王来秦地时，曾
经查阅过秦地各大家族的历史，但怎么没见过这茬？”徐昊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件事儿在大楚历史中并未有明确的记载！
曹国公之父，曹万临的死，只说是在战场上被流失射中而死！
“这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儿嘛！怎么可能记载详细。”牧云笑着解释道。
“说实话，你们卫家也真是幸运。与卫家有着如此大仇，竟然还能安稳活着！”
这话让得卫家兄妹两人都是不由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去接。
“活着不见得就一定是幸运！”徐昊摇了摇头，看着卫青道：“让卫家的后人，全都只能屈居在苦寒之地，仕途军伍皆是变成思路。”
“这对卫家之人，未尝不是一种折磨。”
这种前途断绝的感受，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如卫家这种祖上辉煌的家族，世世代代自然不会想着待在秦地这井底之蛙，都会想着去建功立业。
待得他们踏上这两条路，才知道是死路时，又该是何等心灰意冷与折磨？
“倒也是！”牧云怔了下，旋即便是不由叹了声。
如王家安家那等家族，都知道去攀附权贵，想要进入京都。
像卫家这等祖上辉煌过的，又岂会安于寂寞？可
惜，得罪了曹家，如今的京都谁愿意接纳他们？
毕竟，曹家如今声势正隆，谁又愿意冒着得罪曹家的风险，来帮卫家呢？
“殿下此时，应该相信我卫家了吧？”卫青突然抬头，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徐昊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就卫家着样子，除了跟着他外，还能有什么出路？
除非，他们愿意就这样在秦地世世辈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