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锐也不知道信了没有,发出一声短促的笑,似嘲讽又似感叹:“出息。”
“是啊,现在遇到锐哥,就想跟着您做点有出息的事。”阿托很自然地斜过头:“烟。”
萧锐下意识就将手上的烟递进阿托嘴里,直到他抽了一口缩回头,这才反应过来。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半截香烟,目光有些愕然,又有些不
知道该不该发作的恼怒,神情一时有些古怪。
阿托却又冲着他笑:“终于缝好了,现在可以包扎伤口。”
他笑起来很好看,眉眼弯弯,牙齿洁白,却无端让萧锐觉得有些刺眼。
萧锐喉结动了动,冷声喝道:“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老是在笑什么?怎么总是这么不着调?”
阿托立即正下神情,严肃道:“您说得是,那我不笑了。”
萧锐没有继续下去,只陷入回忆般道:“我记得五离市弯子街有一家铁匠铺,铺里的铁匠能做出很不错的匕首。”
阿托微微歪起头,语气有些困惑:“弯子街有铁匠铺吗?我怎么不记得?我只知道林果街有家很有名的铁匠铺,锻的匕首很好。”
萧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片刻后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是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阿托又冲他笑,但对上他的视线,笑容才绽开又赶紧敛起:“不,您肯定不会记错,是我孤陋寡闻。要是以后有机会回去的话,我一定去您说的那铺子里逛逛。”
阿托开始给伤口裹缠纱布,萧锐低头看着那几根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肩膀处活动,又挪开视线看向一旁。
因为太过靠近,阿托的几根头发丝总是在他下巴上蹭来蹭去,发出很轻微的沙沙声。萧锐突然就想起某天午后,他坐在窗前,看着一只蝴蝶想要飞进窗户,翅膀也不时在玻璃上摩擦出这样的轻微声响。
萧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可能是因为阿托和蝴蝶身上的共同点:夺目的,漂亮的,又带有一些柔软率真的特质。
不,他立即就在心里否认了这一点。
虽然碧涛堂在阿托入会时就已调查过他的背景来历,和他自己刚才所说也吻合,但这人绝对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萧锐看向阿托,看着他正将纱布在自己胸膛上绕圈,眼睛微微眯起。
阿托正在缠纱布,一根手指就抵上了他的额头,将他脑袋缓缓推远。
“锐哥,我还没包扎好。”
“离我远点,你的手也能够着。”
阿托笑了笑:“好的。”
给萧锐处理好伤口,阿托收拾茶几上的东西,将它们一股脑装进垃圾袋。
“锐哥,我出去买饭,再打听下阿水他们的消息,看能不能和他们联系上。您需要我带点什么回来吗?”
萧锐道:“不用。”
“行,那我尽量早点回来。”
阿托提上垃圾袋走到房门口,突然转过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萧锐。接着在自己身上兜里摸,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大步走回沙发旁,递到了萧锐手里。
萧锐确定自己手里的这个东西只是个普通魔方,便错愕地看向阿托:“给我做什么?”
“您要是等得无聊,就玩这个。”
萧锐愣住,直到阿托走到门口时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问:“你让我玩这个?”
阿托转头冲
他露出一个很轻的笑,又眨了下眼:很适合您。
说完便打开房门?,很快地闪了出去。
房门迅速合拢,屋内恢复了安静,萧锐盯着手里的魔方,半晌都回不过神。
白尾海雕出现在屋内,扇动翅膀停在了沙发背上,和他一起看着那个半旧的彩色魔方。
“他说这个东西很适合我是什么意思?说我幼稚?复杂?还是夸我和魔方一样神秘?”萧锐问。
白尾海雕侧头沉思,一对小眼珠里闪过迷茫。
“他平常说话做事看似随意,实则挺知道分寸,不会逾矩。可他老是对我笑,还对我眨眼,有没有把我这个会长放在眼里,内心有没有畏惧?”
萧锐转头看着白尾海雕:“他对我究竟是恭敬还是不恭敬?”
这些问题对白尾海雕来说太复杂,它呆呆思索了会儿L,干脆将脑袋扎进翅膀里,假装没有听见。
片刻后,萧锐也出了房间。
他从旅店后门悄悄离开,确定没有人发现自己后,便在一条巷子里将夹克反穿,戴上一顶鸭舌帽,竖起衣领挡住下巴,再重新回到了旅店。
他以新客人的身份重新开了间房,就在他和阿托房间的上一层,并端了把椅子坐在窗边,观察着大门口和街道附近的人。
楼下有一群小孩在玩耍,不断发出吱哇大笑。傍晚的阳光从窗帘缝隙落在身上,他一边看外面,一边开始转动魔方,并留神听着门外和楼下的动静。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小孩们陆续回家,阳光也从窗户上挪开。
阿托没有回来,他的伤口一直在作痛,这个该死的魔方也没法旋好,始终有两面颜色不能统一,这一切都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他开始思考阿托被灰谷帮发现的可能,摸了下腰上的枪,准备出去找人。
阿托是他的手下,虽然才入会二个月,但既然跟着他来到了子阿岛,那他就必须得将人护着。
而且一个笑起来那么好看的人,要是落在灰谷帮手里……
对了!
萧锐脑中忽地一个激灵,人也倏地站起了身。
阿托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