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应冰清暗暗白了吴常一眼。
黄鹤跟小姨子的故事,她当然知道了。
那可是前些年风靡网络上的一个段子,浙江江南皮革厂的老板黄鹤,赌输了好几亿,然后带着小姨子跑路了。然后工厂里的工人拿着工厂的产品抵债,出来低价出售。
只是,那也只是一种营销的噱头,至于真假很难说呢。
以她应冰清经商的经验,基本上可以判定说那是全盘虚构的也不一定,但是肯定有浮夸的成分。
另外!
应冰清定了定神,深深看了吴常一眼。
本能地直觉告诉她,吴常也许同样没有说实话。
既然那只是一个网络段子,吴常刚才听到黄鹤这个名字,表现出来的惊讶,却不像是玩笑般单纯。仿佛,带有某种凌厉的气质。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在应冰清心中盘旋了一下,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这样,那么现在你应该没有什么别的疑问了吧?”
“没了。”
吴常晃了晃脑袋,故作淡定的样子。
而这种表情,应冰清都看在眼中。
吴常的演技,相当好,可她应冰清的直觉也一向十分精准。
“那好,今天就先这样吧,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月姐,我们上楼去吧。”
说着,应冰清给了涂月明一个眼神,涂月明立即心领神会。
“等等。”
应冰清跟涂月明两姐妹正并肩走上扶手梯,吴常叫住了她们。
“应总,你刚才提到你父亲生了重病是吧,要不带我过去看看吧。”
“哦?”
“呵呵。”吴常勾了勾嘴角,“以现在的情况,你总不会认为你父亲的病症,真的那么简单吧?”
这!
应冰清猛然一颤。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
一年多前,她爸爸突然病倒,并且性情大变,就连从小疼爱的她都不断疏远。只是那时候她也想不到那么多,直到今天,吴常的出现,让一切都变了味道。
“你是说……”
“我们不用猜测太多,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你爸跟你一样,是被人施加了特殊的手段,如果是这样,那么恐怕除了我,你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选救他。第二就是你爸真的病得很重,那么让我去看看也没有坏处。而且,你难道不觉得,第一种可能性会更高,并且高很多么?”
咯噔!
应冰清心脏狠狠一挫,跟纤手用力支撑扶手的声音,形成诡异的共颤。原本沉静典雅的神情,变得十分复杂。脸色,也阴沉得可怕!
“所以,带我去看看你爸,或许我会有办法。”
“现在不行。”
“为什么?”
吴常皱了皱眉头。
“他上个月去了米国求医,并不在国内。不过,过几天会回来!”
应冰清深深吸了口气,胸前那一团轮廓高高起伏,即便是背对着吴常,吴常都能够感觉到某种紧绷。
“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机场接他,请你务必帮我看一下。”
“原来如此,这个没问题。正好,我也需要休息几天。”
吴常点点头,笑了笑。
其实,这段时间,他的确需要休息一下。
这一次回来,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算是死里逃生。现在恐怕很多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都以为他暗界鬼医已经死了。
死在那座沉没的海岛中。
只可惜,他吴常没那么容易死。虽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是再多几天时间,他的暗伤也就差不多复原了。
“月姐,我们先上去吧。”
“嗯。”
看着涂月明和应冰清转身离开,吴常晃了晃脑袋,不多说什么了。简单把换下来的衣服收拾了一下,直接扔掉。
然后拿着一些东西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个不知何等皮质的皮夹子,摊开放在了卧室的桌子上,然后吴常手轻轻一抖,一根散发乌亮光泽的发丝同样放在一边。
金光微微闪烁,吴常拈起一张面纸,将提取的金针擦拭了一下。极细微的一点凝结血沫留在了面纸上,然后吴常将发丝跟那一点点血沫包裹在面纸中,折叠好收了起来。
这,是他刚才给苏若治疗之际,特意摘取的血气和头发样品。
这两样东西,只要使用得当,可以发挥很多作用。明天抽个空,去买一些黄符纸之类的,应该就能够推算出苏若那阳煞的来源了。
收拾完了这些,吴常长吁了一口气,直接跳上床,形成盘坐之姿。
内息真气缓缓从气海浮升,敞开的浴袍之下,袒露的古铜色胸膛之上,出现一道淡淡的黑气,不断蔓延往心口。
同时黑气的尾巴也在不断消失,最终如同一枚细细的黑色针灸,扎入心脏的位置。
直到这个时候,吴常才猛然睁开眼睛,疾电般趴到床边,对着早已放置好的纸篓,“噗”地一口,吐出一道黑色血箭。
……
另一边,楼上,应冰清将涂月明拉进了房间。
“冰清,怎么了?”
“明天去把吴常的身份调查一下,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涂月明微微蹙了蹙眉头,立即点头,“嗯,我也有这个想法。另外刚才吴常还说了,他曾经是一名特种军人,还在第三世界服役。或许可以通过苏老爷子的关系验证一下。”
“哦?原来如此,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