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吴常指间金光稍纵即逝,便有数枚金针飞射而出。
应震的眉心人中,分别有两点金光跃动。而另有一点金光,点在应震的肾经,正随着吴常的指尖捻动,散发阵阵热力。
呃……
就在这时,病榻之上的应震忽然抽搐眉头,发出轻微低哼。
“这……爸,爸你醒了?”
一旁的应冰清立刻冲了过去。
而前一刻还在疯狂挣扎的叶蕴仪,忽然震动,倒吸着凉气,瞥向应震,眼神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别动,你爸现在还没好。我这是给他排毒,来,递条毛巾给我。”
吴常说着示意应冰清稍安勿躁,同时叫应冰清将旁边准备着白毛巾拿一条过去。
显然应震卧床不是一天的事情了,这里的准备十分充足,只不过这里明显是被叶蕴仪调开了所有人手,只留下叶蕴仪一个人,准备给应震喂药而已。
“这……给!”
应冰清即便心急如焚,可对吴常的医术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怀疑。别说吴常只是叫她拿一条白毛巾,便是叫她拿一条姨妈巾,她也不会犹豫的。
噗呲!
白毛巾刚刚摊在应震腹部一下,吴常指间金针陡然提起,忽然应震那片皮肤,就跟冲了气似的,升起血泡。并且直接破开,喷出一道漆黑的血箭,直接被白毛巾包裹。
这!
应冰清眼睁睁看着散发浓烈腥臭的黑血从应震腰肾之间飙出,登时倒吸一口冷气。
另一边金河虽然站在门口,但是他这个级别的高手,目光锐利无比。应冰清看见的,他同样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不仅是金河,就连金河身边的几个面无表情的精锐保镖都不由得伸了伸脖子。
“喏,拿着这条毛巾。这里面是你爸肾脏中长期郁积的毒血,事后去请专家化验一下,这可都是你这后妈害人的证据。”
“行!”
应冰清眼神一颤,冰冷坚定。
“混蛋……混蛋!你还敢污蔑我?冰清,你不要相信他,这家伙刚才既然能够对药动手脚,自然也可以对你爸动手脚,你不要被他骗了。”
叶蕴仪听到吴常交待应冰清的话,陡然从失神中反应过来似的。恰好腰间的麻木缓解,连忙站了起来。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原本是迷人又魅力,此刻却好像在骂着脏话似的,散发着浓烈的敌意。
那剧烈缩放的瞳孔,好似喷吐的蛇信:“好啊,你刚才不是说能把应震弄醒的么?现在他怎么没有醒?哼,你也就是能够迷惑冰清!说,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叶蕴仪说着,妙目滴溜溜转动着,仿佛突然来了自信似的。
可惜,吴常只是晃了晃脑袋,嘴角微微一歪,挂起了那几分惯常的戏谑笑意。
“你急什么?不过是一点寒水毒,你真以为这种雕虫小技,就没人看得出了?”
这……
叶蕴仪眼眶剧颤。
而吴常说着,陡然沉身吐息,周身体脉震荡,随之阵阵暖流从吴常掌心渗出。
嗖!
一道真气,瞬间从应震眉心的伏羲金针点入脑脉,片刻之后,两道蒸腾白烟,从应震鼻息之间喷出。
“咳咳……咳咳咳……”
原本昏迷不醒的应震,陡然连串咳嗽,猛一下子坐了起来,并且立即翻身对着床下,哇啦啦一通吐。
可惜,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长时间的昏迷,唯有叶蕴仪定期喂一些毒药才能醒过来片刻,应震的肠胃中早就没有什么东西。生命也只不过是靠着注入血脉中的营养液维持着。
以至于,原本身高体壮,丰神俊逸,号称海陵市商界第一儒商的应震,此刻早已形容枯槁,形销骨立。
然而,应震终究是醒了。
以一种令很多人都想不到的方式。
“爸!爸你终于醒了!”
应冰清终于克制不住,泪流满面,直接轻轻靠向了应震。
应震眉心凝结,极为痛苦,又极为克制的样子,露出一丝惨笑,摸了摸应冰清的头:“冰清,苦了你了!”
应冰清低低啜泣,摇着头。
已经接近一年了,这是她第二次听到应震亲口说话。
“爸,你终于醒了。可是……可是上一次我好不容易冲破叶蕴仪的阻挡见到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叫我滚?”
此刻感受到应震枯槁手掌上,那种父爱的柔软,应冰清凤目迷蒙之中,还是带着几分幸福的埋怨。
从小到大,应冰清都是应震的掌上明珠,因为母亲去世早,应震对应冰清的宠爱,达到了极致。有生以来,应震从来没有拒绝应冰清的任何要求,但是一年多前,应震突然病倒,应冰清多次被叶蕴仪阻止见应震,终于有一次应冰清强行突破了封锁,见到了应震。
可是迎来的却是病卧下,应震一句冰冷僵硬的“滚”!
仅仅一个字,却真真实实从应震口中说出,应冰清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会是应怎对她说的话。
哪怕,若是她应冰清做错了什么都好,可是并没有。应冰清到现在都想不通,叶蕴仪对她如何,都可以理解,可是这是最疼爱她的爸爸。为什么,作为女儿探望生病的父亲,却莫名其妙被那样骂走?
“冰清,你错怪你爸了。刚才我说了,你爸中的是寒水毒,比你身中的毒还要高明一些,乃是定期用无形寒冰针控御病人的脑脉心神。控毒者功力高深的话,别说控制宿主说话了,即便是做更复杂的事情都可以。不过嘛,依我看来,叶蕴仪对你爸施的毒术,水平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