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快坐下!”
见到何傲儿离开,何贵不由分说拉着吴常就回到了座位,并且不给吴常客气的机会,直接把吴常按得坐了下去。
何贵身体结实硬朗,一点儿也不像是七八十岁的样子,不过以何贵这种常人的身躯,真要按别说一个何贵便是来十个也按不动。
当然,吴常还是十分配合地坐了下去。
“孩子,你稍等片刻。”
吴常点点头。
何贵直接拍手,立马一个下人出现:“老爷!”
“去,把我那罐茶叶拿过来。”
“这……老爷,您是说哪……”
“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拿最好的来!”
何贵傲然一句,下人顿时愣住了,还想要再发问,却看到何贵那粗厚的手掌扬起,立马头一缩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那个中年下人出现,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用锦布盖着,突出一个茶罐的样子。还十分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像托着某个宝物。
何贵立马迎上去接过来,挥挥手叫下人退下。
吴常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他看出来了,何贵这是要跟他客气,请他喝茶。而且这个茶绝对是何家这个茶道世家最好的茶叶,不过他吴常今天真的不是来喝茶的。
对于茶,他并没有什么嗜好。
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个茶叶一看就是何贵十分看重的,要对他吴常表示重视,其实没有那么麻烦。甚至何贵什么都不要做,吴常便已经领会到了那份情感。
他吴常这么多年来,看过的东西太多。有那份经历的沉淀,任何人在他吴常眼中都没有太多秘密。
尤其是那份态度和情绪的波动,更是会被他吴常轻易看透。
何贵那份压制着的激动,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吴常同样看得透彻,那不是假的。就凭何贵体脉之中那股燥热的血流,就逃不过他吴常这双鬼医的眼睛。
他吴常不需要任何器具和仪器,便可以审问最顽固的犯人,靠得就是这一点。
“何爷爷,茶我看就不必喝了吧,我是有一些事情过来找你的。”
“我知道!”
何贵立马点头:“不过,这个茶你必须先尝一尝!”
“这个……”
吴常微微一笑,还是想着拒绝。
喝茶他不会拒绝,只是有一些问题吴常觉得想要立刻弄清楚。这不光关系到当年他吴家药厂太岁池的事情,同样也关系到他吴常此刻的切身健康问题。
若是如光华寺老和尚圆真说的,那太岁心的下落何贵知晓,甚至就在何贵手中的话,那么很多问题他吴常都可以迎刃而解。至于别的,都不重要的。
只要解决了心脉的伤势,这个世界上能够挡住他吴常的已经不多。
或者说,存不存在都很难说。更不要说区区海陵市了。
“不,孩子,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什么都不必说,先喝茶,喝完茶很多事情也许你不用再问,就已经心知肚明。”
“哦?”
吴常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勾起,挂起了那几分惯常的戏谑笑意。
何贵同样深深一笑:“孩子,这几天你在海陵市的事情,我今天打牌的时候听说了。其实在老柳去找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打算派人去找你了。只不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好!真好啊!”
何贵颤然笑着,双手略显粗糙,但是依然熟练。虽然没有那帮泡茶的美女看起来美轮美奂,充满着艺术感,但是却有一种爱茶之人的精炼。
可以说那茶叶绝对没有浪费哪怕一根,就连泡出的茶叶汁水都被调配得恰到好处。
也不过是十几秒钟的时间,何贵便已经完成了初步的过滤,然后再次沏上一小茶,给吴常换了一个新盏倒下半盏递了过来。
“孩子,这口茶我等了你十年!”
这!
吴常刚接过茶,忽然心头一抽,仿佛听出了什么。
十年,这个时间太敏感。
而何贵等了他吴常十年的茶,是什么意思?
再也没有丝毫犹豫,吴常一饮而尽,不过在茶水入口的瞬间,吴常立马定住迟迟没有吞咽下去。
好强的灵韵!
这!这是茶,也不是茶,这怕是比他吴常一口灵枢真气也差不了多少。
顿时之间,吴常直接明白了何贵要他先喝一口茶的用意。
咕咚。
吴常咽了下去,放下杯子,朝着何贵拱手:“何爷爷,我想我的问题得到解答了。那么现在能不能让我看看我吴家的太岁心!”
“可以!”
何贵点头:“这太岁心本来就是等待着你,只是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出现,为了将那颗太岁心保存住,我没有别的办法,必须用具备极强灵性的生灵维持着,所以……”
何贵眼神有一丝波动:“所以,那太岁心现在被嫁接在我何家的一株三百年传世茶树上。孩子你要看太岁心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只是你若是想要立刻取回太岁心,可能有些麻烦。”
“哦?”
吴常眉头一颤,原来如此!
何贵让他喝这口茶的用意,吴常已经全然明白。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么何爷爷请吧!”
吴常长身而起。
他吴家曾有两件至宝,一个就是他吴常手中的伏羲金针。
这伏羲金针不是全套的,而是半套。整套伏羲九针一共分为阴阳两套,他吴家的这九枚是伏羲阳针,只要使用得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