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出来!”
就在鼻子有痔的青年腹诽之时,他面前响起了秦明淡然的声音。
青年一抬头,看到秦明手里的针管,顿时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吞了口唾沫后,忍不住颤声询问道:“二……二当家,敢问你拿着的是什么?为什么要用水打进血管里面,这水就不能直接服用吗?”
打疫苗打了这么久。
倒是终于出现有个人询问起疫苗的事儿。
秦明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旋即余光又注意到排在他身后的那一条长龙,不耐烦地道:“要打赶紧的,把手伸出来!”现在的他,可还真就没有多大功夫去解释这些事情。
望着秦明那不耐烦的表情,一股火气莫名地从青年肚里钻了出来。
“什么态度?”
“先不说你这玩意儿对我们有没有用,我们也不管你为我们做这些有什么企图!但我们能来,是看在你二当家这个名头的面子上。二当家,我们给你面子,怎么,你连一句解释都懒得说?”
“得!”
“你地位高,我地位低,我是个小人物,犯不着你这位大人物来救我!”
“今儿这东西,我还真就不打了。”
“哼!”
说罢,青年撒了撒破烂的衣袖,在众人满是错愕的脸上扬长而去,不过他也没走远,不过走了十来米,路过一块石头,便直接靠在石头上睡起觉来。
众人收回眼神,有些惶惶地看向秦明。
“下一位!”
除此之外,秦明什么也没说,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满脸的漠然之色,既然有人为了一个解释便放弃自己的生命,那他也只能尊重对方的选择。
毕竟,现在不能回去的他。
一只疫苗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感染瘟疫者大有人在,有人能肯节省一只疫苗,何乐而不为。
这并非见死不救,而是为了救他人。
“哈哈,笑话,一帮笑话!”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一道嘲讽笑声。
听到这笑声,众人脸色再次一变,转头看向石头下的有痔青年。
“杨志,你特么什么意思?”一名汉子走了出来,指着那有痣青年骂道。
“我什么意思?”
杨志低下头,嘿嘿笑了两声过后,脸上笑容陡然一冷,翻身跳起。
在众人目光下,杨志微微扬起高傲的头颅。
“我特么什么意思?说你们是一堆烂泥,嘴软骨头软的烂泥,没有一点主见,谁给一口饭就喊青天大老爷的笑话!怎么,难道我这话说的有错?一帮人,连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就在那里跟风,盲目轻信他人,这不是烂泥是什么?”
“怎么,还仗着这二当家还是以前的二当家啊!”
“二当家,现在时代变了!”
说罢,杨志冷笑一声,缓缓地蹲下身,继续坐在石头下继续假寐,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这倒是令得队伍中,一些听了杨志这番话的人,表情开始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毕竟,杨志说的也没错。
他们虽然行将就木,他们虽然已经半只脚踏进了棺材里,可好歹,也应该有知晓情况的权力吧!可反观秦明,从头到尾一句解释没有。
一副爱打不打的样子。
险些都让人忘记了他们可是被秦明请来的,而不是他们主动求着来的。
先前那汉子也是满脸犹豫,看向秦明,高声问道:“二当家,要不,你先给大家伙解释解释,给我们打的是什么?”
“是啊!解释解释吧!”
“杨志他也没说错!”
“总不能让我们稀里糊涂的吧!”
一道道声音落进秦明的耳里,秦明深吸一口气,心情不知为何,也是有些郁闷起来,他能尊重一个人,可一群人要闹,难不成还真就一个人不打么?
犯不着置气!
只是耽误会功夫!
秦明再次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站起来,苦笑了一声。
就在众人都满脸期待时,一道怒喝声却是陡然从远处响了起来。
“他吗的,老子看不下去了!”
这道怒喝声惊醒了众人,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道身影正怒气冲冲地走来,那人走得近些了,才认出是守在外面把风的杜泽农。
众人目光下,杜泽农气势汹汹地走到众人面前,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扫了众人一眼,离得并不远的他先前一直都留意这边的情况,如何不知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想着秦明会处理,所以便没出面,可刚刚看到秦明竟因这帮乡亲要个说法而不得不放下身段时,杜泽农是终于忍不住了。
怎么?
现在他们还有什么资格,去要别人的解释!
都半只脚落土了,还要什么解释?
“你们啊你们!”
看着这帮人脸上无辜和疑惑的表情,杜泽农险些被气笑了,伸出手指了指这些乡亲后,心里莫名理解了为何秦兄弟起初并未解释,转而径直地朝着盘踞在石头下的杨志走去。
杜泽农走到杨志面前。
“你要是不想走,老子今天就打你走,要是再在这里捣乱,就别怪我杜泽农不给面子!”
望着杜泽农那张黑气沉沉的老脸,杨志心头有些害怕,缩了缩脖子,但旋即又硬着头皮道:“怎么,我刚刚说错什么了吗?”
本就气儿没处撒的杜泽农听到这话,顿时笑了,指着杨志咬牙切齿道:“你什么都没说错,但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