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不想跟宋幼霖有太多交集,这个注定已经要成为她妻子的女人在他心中还是有一些排斥,便挥了挥手,示意宋幼霖可以离开。
看着宋幼霖带人离去,李三狗道:“锡哥,你真是艳福不浅啊,你家那个丫头也就罢了,这泰安王的女儿,啧啧,真是美的令人惊心动魄。”
陈锡嗤笑问:“这次有没有钓到其他大鱼?”
李三狗一拍头顶,激动的说:“你别说,还真有!刚才我们炮击渔船时,有几艘船不要命一般向我们冲来,就是为了掩护其中一艘船逃跑,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端倪,就让手下将那孙子围了。”
陈锡呸了一声:“李三狗你糊弄谁呢,就你那点智商能看穿别人的计谋?你跟我老实说,是不是宋幼霖发现的?”
李三狗闻言一下子垂头丧气起来:“锡哥,我不就是想在你面前表现表现?你揭我老底做什么?”
陈锡又好气又好笑,重重在他头顶上敲了一下:“行了,说后续。那人的身份问出来没有?”
李三狗道:“那人倒也硬气,被我们胖揍一顿,牙齿都打掉两颗还能一声不哼,方才已经被宋幼霖带走,估计送往刑部去了。”
陈锡伸了个懒腰:“也行吧,进了刑部就没有张不开嘴的人,今日事毕咱们可以打道回府了。”
李三狗眼睛咕噜噜转,他拉着陈锡道:“锡哥……”
陈锡没好气的说:“有屁就放。”
李三狗嘿嘿笑道:“锡哥,你也知道我家老爷子最近对我甚是刻薄,我这裤兜里实在太干净了……”
陈锡在怀中摸索一阵,摸出来几张银票甩在他手里:“省着点花!”
李三狗大喜,乐滋滋钻入马车:“走啊锡哥!再晚了我可看不到香怡楼的晚上节目了。”
陈锡无奈摇头,这货跟自己不一样,实打实是个大纨绔,不过好在人不坏,他父亲又权势滔天,就算他一辈子过的浑浑噩噩也能安然养老。
登上马车,陈锡在军队的护卫下回了城,此时炮轰天理教妖人的消息已经穿回京城之中,天理教的妖名在京城中早就传开了,不少富商都对天理教恨之入骨,陈锡的马车还没进城,便遭到了京城富商们的夹道欢迎。
为首之人正好是醉仙楼的大掌柜迟旭,他们先前在香怡楼有过一面之缘,迟旭对探出头来的李三狗道:“李三少爷!咱们大家伙听说你剿灭了天理教的妖人,都激动的不行!我们在醉仙楼为您设宴接风,请您务必要赏脸啊!”
李三狗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他喜笑颜开说:“设宴接风?有没有美女坐陪?”
迟旭忙不迭点头:“有!有!咱们请了好几位有名的歌姬坐陪,就等着李三少爷您大驾光临了!”
李三狗当下就想跳出马车跟着迟旭一群富商走,但他不忘车中陈锡,回过头来看了陈锡一眼。
陈锡点点头,示意李三狗自行处置,李三狗这才喜笑颜开的去了。
这城门前呼啦啦一下走了很多人,顿时显得有些冷清起来。
护卫的军队接到的命令是送陈锡回到京城,并不是送陈锡回家,便也在此告别。
陈锡也没什么架子,自行架势马车回到宅邸。
一进门,就见李昔年抱着双腿坐在大厅前的石坎上,似乎在等自己回来。
她一见陈锡,原本的担忧的神色马上变成惊喜:“你回来了!”
陈锡点头:“你等多久了?”
李昔年俏脸一红,没好意思说自己一整天都坐在这里便说:“谁等你了?我不过见天色好,赏月罢了。”
此时月黑风高,哪里来的景色可赏?
陈锡也不戳破,温暖的笑了笑道:“饿了。”
李昔年马上说:“你进屋等着,我给你热饭全去!”
陈锡回到屋子,由仆役服侍着换了居家衣衫,李昔年又贴心端来一碗热汤。
陈锡咕咚咚喝完热汤,这才觉得身体暖和起来。
他这一天都在郊外,落雁湖上风大的很,虽然从未对外人说,但手脚早就冻得生疼,还是李昔年这丫头对自己关怀备至。
他喝完汤,又吃了两碗饭,这才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回到屋中泡上温泉,驱赶走一身的疲惫。
李昔年本想找他说说话,但见他脱得赤条条的,骂了陈锡一句不要脸,红着俏脸逃走了。
陈锡独享夜色,端着一壶酒泡温泉,别提多惬意了。
这时,院外高墙上跳下来一人。
陈锡并不惊讶,看着那人身形道:“回来了?”
那人走近,正是浑身湿漉漉的吴大有。
陈锡瞥了他一眼:“先回房擦干身子换件衣服,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吴大有依言照做回房去了,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吴大有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回来。
陈锡问:“人呢?抓到没有?”
吴大有摇头:“此女武功不低,并不在我之下,我与她在湖中缠斗一个时辰,她水性远胜于我,终究是让她逃了。”
陈锡点头,有些遗憾。苏筱筠自称天理教圣女,在天理教中的地位肯定不低,如果能够有生擒她,一定能问出很多天理教的情报。
吴大有道:“是我办事不利,请主人责罚。”
陈锡摇头:“算了,此事怪不得你。而且今日我们收获颇丰,就算没抓到她也不打紧。”
吴大有天生沉默寡言,见陈锡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冷漠退到一旁。
陈锡忽然问道:“吴大有,你现在几品了?”
吴大有老老实实道:“三天前刚突破四品,现在已经是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