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闻言没有生气,而是笑眯眯的伸出大拇指:“有种!”
他知这人对天理教深信不疑,自己对他折磨能逼问出这些已经殊为不易了,现在就算加大力度折磨他,也只会让他嘴巴越来越紧。
陈锡想了想,在朱涌耳边耳语几句。
朱涌闻言露出惊愕神色,然后开始上下打量陈锡。
“你看我做什么?”陈锡瞪眼。
朱涌支支吾吾半晌:“王爷你可……你可真是手段高明。”
“他心里肯定骂我老6。”陈锡呲牙咧嘴:“少废话,赶紧办事去。”
朱涌屁颠颠去了,陈锡也不着恼,笑眯眯盯着莫印轩,给莫印轩看得头皮发麻:“你这狗官,有种就杀了我!他日教主神威显灵,万里之外取你狗头!”
陈锡哈哈大笑道:“莫兄,你平日里养狗么?”
莫印轩没想到他没头没脑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一时被问懵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锡笑嘻嘻说:“也没什么,就是不知道你见没见过公狗发情,那场面,啧啧……”
莫印轩被他说的头皮发麻,一顾不好预感从心中升起:“你要干什么?”
话音未落,便见朱涌牵着一条巨大狼狗从外边走了进来,那狼狗呼哧呼哧喘个不停,一双眼睛发出绿油油的光芒。
陈锡笑嘻嘻道:“我方才给这畜生吃了一帖兽药,是平时农家给牲畜配种用的药物,但是眼下我们一时找不到母狗,说不准只能委屈莫兄一下,给我这位狗兄过过瘾了。”
他过过瘾这三字说的轻描淡写,但传到莫印轩耳中确如晴天霹雳,恶魔的低语一般。
“狗官!你不得好死!”莫印轩拼命挣扎起来,但脖子上的绳套却越收越紧。
陈锡摇了摇头:“看来莫兄不领情啊,那没办法,本官只好走了,毕竟这场景实在是辣眼睛,本官可不想做噩梦啊。”
说着,他就要带着朱涌离开,留下那条狼狗。
眼看着陈锡就要离去,莫印轩猛地大叫:“我说!我说!”
陈锡一下子停住脚步,笑眯眯看向莫印轩:“合作愉快!”
莫印轩一下子瘫软下去,浑身灵魂似乎都被抽走了一样,只是不停的喘着粗气。
所有都交代清楚,朱涌整理完莫印轩的供词,陈锡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莫印轩一句:“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天理教背后之人,是否是皇家把持?”
莫印轩露出迷茫神色:“我们与锐国势不两立,怎么会受皇族控制?”
陈锡点头,老皇帝派他来应该只是想问这件事,他估计老皇帝担心天理教的背后与诚王脱不开干系。
与朱涌一同走出刑部大牢。
朱涌向陈锡深深一揖,陈锡被他弄得措手不及问:“你这是干什么?”
朱涌道:“王爷手段凌厉,小人一生与刑法拷问为伍,从未见过这种手段,实在是佩服佩服!”
陈锡心中勃然大怒:“你这孙子肯定暗地里骂我老阴比。”
他脸上却笑:“哪里哪里。”
朱涌笑道:“这嘴硬的犯人遇到王爷就只有求饶的份了,王爷这个办法今后我们会推行下去,这群犯人有罪受了。”
陈锡暗暗咋舌:“好家伙,我不会无意间发明了一项酷刑吧!”
分别后,陈锡回到家中,略一洗漱便睡下了。
朱涌却抱着审问的卷宗,连夜进宫面见辰帝。
辰帝已经睡下,但他吩咐过一旦有进展无论多晚都要来告诉他,见到朱涌到来辰帝带着期盼问:“招了?”
朱涌叩首,将供词呈上给辰帝道:“六王爷真乃神人,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让那犯人全部招供了”
说着,他就将陈锡审问的过程详细跟辰帝说了,辰帝听完抚须大笑:“瞧不出他还有这般手段,倒让我更加刮目相看。”
辰帝展开供词,粗略上下扫了一眼,见没有看到自己真正关心的东西,不由得有些失望。但他很快就想清楚从中关节,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再上下仔细看了一遍,又露出喜色:“好!天理教潜伏我中原多时,这便是一网打尽的机会!”
他道:“传旨!命宋幼霖率朕亲兵三千,前去秘密剿匪!”说着,他微微一笑:“委磬王随行,着他随机应变与宋幼霖一同统兵!”
朱涌领旨,急匆匆去了。
陈锡回到家没睡多久,又被叫醒。
他这一晚上一直在折腾,心情极差,看着吴大有那面无表情的死鱼眼,没好气的说:“我要不是打不过你,我现在高低给你一拳。”
吴大有道:“王爷打我,小人不会反抗。”
陈锡捂着额头:“说吧什么事。”
此时暗中又走出一人,正是朱涌:“王爷,小人来传密旨。”
陈锡一惊,想不到吴大有居然让朱涌进入自己的房间。
朱涌低声道:“王爷莫要惊慌,这都是圣上的旨意,圣上命你现在出城,到城外鹿鸣坡与三千军队汇合,前去天理教中原分部剿匪!”
陈锡愕然,很快反应过来。
老皇帝深谙用兵之道,明白兵贵神速的道理,他连夜出兵就是要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陈锡穿好衣服,跟随吴大有和朱涌出门,他没有坐马车,而是骑着马出城。
一切都被朱涌打点清楚,甚至就连守城门卫也没有过问,便让三人出了城。
行到城外五里处,朱涌勒马道:“王爷!军队就在前方等候您!小人还要回去复命,就不跟随您了。”
陈锡点头,率领吴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