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宋幼霖吞服后,陈锡又将剩下半颗药丸嚼碎吞入自己肚中。
高扬和吴大有紧张的根本不敢说话,死死盯着陈锡。
陈锡吞服半枚丹药,过了片刻,忽然喉头发甜“哇”的一口喷出一大口黑血,然后倒在宋幼霖床榻边上,再也没了动静。
吴大有手疾眼快,冲上去探陈锡鼻息。
只觉陈锡呼吸轻微,但节奏张弛有度,他这才放下心来。
高扬紧张的问:“怎么样了?王爷和元帅怎么样了?”
吴大有看了宋幼霖一眼,见她手掌洁白如玉,漆黑已经全部褪去。俏脸虽然煞白,但渐渐恢复红润。
他对着高扬点了点头道:“元帅修养半日便可,至于主人则需要三日时间,这三天时间千万不要移动他,便让他睡在这里,三日后他自然会醒。”
高扬点头:“那我马上派兵力保护,然后我亲自运送这几个天理教的妖孽回京城。”
吴大有点头,他并不关心天理教的事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锡悠悠醒转。
此时天色正暗,也不知是黎明还是近夜。
他看着周围的景色,确认自己还在落云县中,知道一切都是吴大有在照看,便已经放心不少。
此时正好一名值守士兵看见陈锡醒来,兴奋的大叫:“王爷醒了!王爷醒了!”
只闻屋外不一会儿传来好几个脚步声,高扬一马当先冲了进来:“王爷!王爷!你没事了!”
陈锡看他那个猥琐又兴奋的脸,心中一暖,嘴角却有气无力的笑着说:“你小点声,吵得我脑仁疼。”
高扬嘿嘿一笑,却见屋子里又走进来一人,却是那气质清冷,艳绝天下的奇女子宋幼霖。
“没事了?”陈锡挑眉,露出一个充满魅力的笑容。当然,这是他自认为的。
宋幼霖嘴唇微微嗫嚅,到嘴边却是一个字“嗯”。
陈锡摇了摇头,冰山美人的反应他并不意外。
他淡淡说:“你不用谢我,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你一命,我们互不相欠。”
宋幼霖不答,黑夜中的她一双美眸若秋水剪虹,亮晶晶的。
“爷这个逼装的,她肯定毕生难忘。”陈锡骚包一样想着。
吴大有走了进来,陈锡道:“有屁就放。”
吴大有说:“师父说你学艺不精,要你回去之后每日咀嚼五毒草三颗。”
陈锡“噌”的跳起来,跳着脚骂:“老逼登是想我死吗?这老东西,迟早有一天我亲手掐死他。”
吴大有淡淡的说:“这句话我也会告诉师父的。”
陈锡刚才激动,这会儿顿觉天旋地转,他气喘吁吁的坐下道:“吴大有,你没多嘴多舌告诉李昔年我出事了吧?”
吴大有摇头。
陈锡满意点头:“还算你当个人。”
吴大有道:“我只说你跟宋幼霖一起外出,两天都在一起。”
陈锡伸出大拇指:“好样的!回去你跟那个老逼登一起死!”
高扬笑呵呵的说:“王爷,这次您生擒天理教妖孽,又直接将他们中原分部连根拔起,已经立了大功,陛下正在等您凯旋,我这就背您回去吧!”
陈锡看了宋幼霖一眼,忽然恶趣味大起:“我一个大男人,哪有让人背的道理?不过坐马车倒是没问题,宋元帅不知你驾车技术如何?”
高扬大惊,心想这位王爷可真是胆子大啊,元帅杀人那是不眨眼睛的,让她给你拉车?你可真感想!
谁知宋幼霖只是点点头。就说了一个字:“好。”
就这样,在大部队的护送和宋幼霖的亲自驾车下,陈锡回到了京城。
一切都如当日他们走之前那样,没有人迎接,也没有人在乎。
陈锡被送到皇宫,老皇帝一如既往在缭绕的烟雾之中批阅奏折。
“父皇。”陈锡道:“儿臣回来了。”
老皇帝道:“你做的不错,天理教这次在中原的势力被连根拔起,你拔除了我的一个心腹大患。”说着,他猛烈的咳嗽了一阵。
陈锡道:“这皇宫之中,要多开窗通风,父皇你整日在香炉左右,呼吸不到新鲜空气,难免会咳嗽。”
辰帝严肃的脸上牵起一抹笑意道:“听说你为了救泰安王的女儿,不惜以身犯险?”
陈锡没答,不知辰帝想要说什么。
辰帝道:“泰安王听说后可是感激的很,你这一招倒是巧妙,不知不觉又为你拉拢了不少人心。”
陈锡沉默许久说:“父皇,那抓来的天理教妖孽,您打算如何处置?”
辰帝感兴趣的看着陈锡问:“如果是你,你打算怎么处置?”
陈锡沉吟片刻道:“首脑罪无可赦,此类妖孽不杀不足以震慑人心,问清天理教信息后,便在午时在闹市口当街斩首。”
辰帝点点头问:“其余人呢?”
陈锡想了想说:“从犯也罪无可恕,但为了彰显皇家风度,不杀亦可,罚他们流放千里。”
辰帝点头:“从犯不过是替死鬼罢了,杀不杀皆可。”
陈锡又道:“至于信徒……”他看了辰帝一眼道:“父皇,我若说了你会责罚我。”
辰帝笑:“我保证不罚你,你倒是说来听听。”
陈锡道:“父皇今日便写下一道罪己诏,昭告天下阐述皇家之过吧。”
辰帝佯怒:“大胆!你竟然说我错了?”
陈锡道:“父皇,这些可怜的百姓之所以要加入天理教,不过是一群吃不饱饭的可怜人罢了,谁给他们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