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昔年还是不肯罢休,守着陈锡一步都不肯离开,似乎生怕宋幼霖会趁着她不注意把人拐跑一样。
陈锡哭笑不得说:“你就这么打算寸步不离了?”
李昔年冷哼:“你是巴不得我离开吧,好去见你的妻子。”她故意把妻子两个字大声说出来,好让宋幼霖听到。
宋幼霖果然将目光投过来,李昔年丝毫不惧对上,二人不过对视一眼,宋幼霖就将视线撇开。
李昔年露出胜利般笑容,叉着腰努力挺起有些可怜的小玉兔。
陈锡无奈道:“那我要是打算出恭去上茅房,你也跟着?”
李昔年呸了一声:“谁要那么恶心看你上茅房?”
陈锡嬉笑:“那你就不怕宋幼霖趁着机会找我?”
他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谁知李昔年真的认真考虑起来:“那……那我跟着你,你不许走远了。”
陈锡扶额,觉得这丫头真是没救了。
吃过午饭,车队继续进发,车中备有火盆香薰,帐暖惬意。
陈锡被颠簸的昏昏欲睡,枕着李昔年那圆润的大腿睡了个长长的午觉。
午觉醒来,李昔年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陈锡问:“累不累?”
李昔年甜甜一笑,没有回答。
陈锡撩开车窗,见大雪更甚,前路已经被白雪覆盖,军队在小心翼翼的开路扫雪,给车马让行。
陈锡伸了个懒腰,跳下马车。
见吴大有浑身上下都是雪,跟着马车在默默行走,就好奇的问:“你怎么不上车来?”
吴大有道:“你让我下车的。”
陈锡:“……”
没办法,陈锡只好让他再到车上去。
他坐了一天车,有些腰酸腿痛,索性跟着马车行走。
只见一个黝黑猥琐的汉子从前方军队走了出来,奔着他走来。
陈锡笑着点头示意说:“高大哥。”
那猥琐的汉子正是高扬,他过来神秘兮兮的说:“王爷,我跟你说个事,但是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陈锡看他一脸贱样,好奇的问:“什么事?”
高扬嘿嘿怪笑:“方才元帅发火了,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陈锡好奇地问,冰山美人发火倒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高扬四下偷瞄,神态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他嘿嘿笑道:“元帅刚才见你跟那个漂亮的小丫头亲亲密密便不高兴了,不知哪个不开眼的东西说那小丫头漂亮,元帅便发了火,罚那个不开眼的东西自己扫雪去了。”
“不会吧!”陈锡一惊,心中骚包一样想:“难道老子魅力真的那么大?让这冰山美人真的爱上我了?”他骚骚的想了一阵,见宋幼霖那曼妙的身姿骑着马在雪中前行,臃肿的盔甲仍然难掩她那绝世风姿,不由得心中骚动,想要上去跟宋幼霖搭话。
“高扬,你擅自离队,是想受鞭刑吗?”宋幼霖冷冰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吓得高扬一哆嗦,赶忙向回跑去,他一边跑一边对陈锡道:“王爷,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元帅发火真会把我吊起来打。”
陈锡嘿嘿笑,看了宋幼霖一眼,只见她也正好望向自己。
二人四目相对之际,宋幼霖的眼神就如一湖秋水,冰冷而深邃,顿时将陈锡满脑子的绮念踢了出去。
二人对是不过一瞬,宋幼霖就将目光收回,在冰天雪地里骑马前行。
陈锡看着宋幼霖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一股悲凉感,她生于最尊贵的泰安王家,本该成为家族中的掌上明珠,但又是因为什么,会让她选择了带兵打仗这一条路呢?
结合那日宋幼霖中毒昏迷,带着痛苦和绝望喊出的娘亲,陈锡隐隐觉得,这姑娘一定有自己不能对外人说的痛苦。
他叹了口气,又觉得按照这姑娘坚强的心性,肯定不会告诉别人自己的心里话。
他胡思乱想一阵,觉得车外越发的冷了,这才钻入车中。
行了两个时辰,天已大黑。
军队开始着手搭建营帐,造台做饭。
陈锡身份尊贵,自然是吃第一锅饭。
他特意点名不要特殊优待,要跟军队同吃同行,军队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端上来的是一碗大锅烩菜,虽然算不上丰盛,但雪中吃大锅饭,就着铁锅浓浓的锅气,竟然也别有一番风味。
陈锡唏哩呼噜吃了一大碗,又自己主动去盛了满满一碗。
将士们看这位王爷一点没有上位者的架子,心中对他又亲近不少。
吃过晚饭,陈锡便在营帐中看书休息,他下午睡得久了,这会儿全无睡意,看了一会儿书后开始觉得无聊。
此时恰逢军营外操练声不绝于耳,陈锡便走出去看看究竟。
只见在雪夜当中,两队军人列阵厮杀,正你来我往的高强度对战。
陈锡津津有味的看了一阵,发现这军队冲杀之际,章法进退有度,每一个冲锋或者回退都严格遵守兵法。
他暗中点头,早就听闻宋家军军纪严明,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双方厮杀一阵,忽然见一人摔倒,顿时一方阵营开始溃败,被对手抓住破绽轮番进攻,不多时就输的人仰马翻。
那人还没爬起来,就听宋幼霖冷冰冰的声音道:“鞭刑十五!”
登时就有士兵走上前去,拖着那人来到空地上,将他上衣扒光。
陈锡看的清楚,那人正是李三狗。
他心中不忍,明知道是军纪也仍然上前打断:“且慢!”
众人见到是陈锡,都默默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