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之看着宋幼霖的背影,眼神带着几分炽热几分痴狂,他不自觉抿了一下嘴唇,叹道:“没想到宋元帅竟然生的如此这般……”他本想说国色天香,但忽然想到陈锡还在身旁,只好硬生生收住道:“如此这般不凡。”
陈锡笑了笑,这小子一副色中饿鬼模样,不过这倒也难怪,宋幼霖的美貌就算是他看惯了后世那帮电视明星的审美也觉得艳丽无双,难怪这小子顶不住了。
陈锡哈哈一笑对陈行之说:“行之,咱们也走吧。”
陈行之这才回过神来忙道:“兄长不及,我来为你引见几人。”
说着,他拉着陈锡的手走到那群官员面前,指着为首的一人笑道:“这位是固州总督魏忠贤。”
“我靠。”陈锡惊讶道:“魏忠贤?”
那人跨出一步,胖胖的脸上笑容憨态可掬,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直线:“大人听说过我?”
陈锡尴尬的摇头:“没有没有,就是阁下的名字甚是霸气,了不起!大大的了不起啊!”
魏忠贤听陈锡夸自己,脸上的笑容更加浮夸,他笑着说:“王爷谬赞了,王爷远道而来咱们固州,这份为国之心才是了不起!”
陈锡懒得跟他商业互吹,便指着第二人问陈行之道:“这位是?”
陈行之笑着说:“这位是固州兵马指挥使赵高。”
陈锡疑惑的看了陈行之一眼,露出奇怪的神色:“你们故意的?”
陈行之一时半会儿摸不到头脑问:“兄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锡努力告诉自己只是巧合,但见这人长得倒是威武,一身古铜色皮肤,一看就是常年带兵打仗之人。
赵高抱拳:“赵高见过王爷。”
陈锡点头:“两位太监……阿不,两位大人都是我国栋梁,不必那么客气。”
陈行之又拉着陈锡指着第三人道:“这位是锦绣城县守苏不群。”
陈锡长出一口气,心里想到:“总算不是太监名了。”但这不群二字后世喜欢看武侠的人大多如雷贯耳,他打量着这人,只见他相貌阴鹜,笑起来还不如不笑好看,活脱脱一个走出电影当中的反派。
陈行之又拉着陈锡一番介绍,什么当地织造、当地节度,总之就是固州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来到这里了。
唯独剩下最后一人时,陈行之看了那人一眼,便将其略过。
那人也没什么反应,仿佛已经习惯了一样,只是淡淡的看着陈锡,看上去甚是倨傲。
陈锡向那人笑了笑,那人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脸上的表情仿佛不受控制一般,不知该对陈锡摆出什么表情。
陈锡装作没有在意,跟着陈行之走了一阵,陈行之倒也耐心,跟陈锡一边走,一边为陈锡介绍固州的情况。
通过陈行之的介绍,陈锡大概也明白了一些固州目前面临的问题。
第一就是天理教匪患猖獗,原本固州有三座城池,一座锦绣、一座天韵、一座河阳,但现在河阳城已经被天理教占据,固州相当于已经有三分之一失守。
另外两城虽然还在官方控制当中,但天韵城时不时就要受到天理教的骚扰,许多百姓苦不堪言,已经向着北方逃难。
只有这锦绣城尚且正常,百姓虽然谈不上安居乐业,但至少温饱不愁。
陈锡问陈行之和赵高道:“既然天理教如此猖狂,那为何不将其剿灭?而是任由他们发展壮大?”
赵高叹了口气,做出一副心如刀绞的模样:“王爷您有所不知,咱们这固州比邻塞外,不说别的,便是那三个藩国流趾、夏连、印回便已经够让咱们头疼,他们时不时便来边境骚扰我国居民,如果咱们集中兵力剿匪天理教,只怕这三国听闻消息后当场就会倾巢而出,趁着我们兵力空虚占据天韵与锦绣二城了。”
陈锡看他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不由得心中好笑,心说你这货怕是早就跟天理教勾结拿了不少好处,偏要装的义正言辞模样。
陈行之也叹了口气说:“兄长,此事父王多有自责,他说皇帝将他放在固州,便是盼他能守卫国门,护佑我锐国周全,只可惜他能力有限,这些年与这些番邦周旋已经是竭尽全力,天理教做大一事,他要负全责,但也确实无能为力。”
陈锡装出一副大度模样道:“这也怪不得诚王皇叔,此地局势混乱,换做是谁都不会比皇叔做的更好,父皇派我来这里,想必也是知道了皇叔的困难,让我来祝皇叔一臂之力。”
陈行之点头笑道:“如此就好,有兄长来我也就放心了。”
陈锡呵呵一笑,他大致摸清了固州的情况,只是不知固州官场现在什么样,他就怕固州官场被诚王父子经营的铁桶一块,到时候让他插不进去手那就非常麻烦了。
前路不近,陈锡和陈行之步行一阵,便各自乘坐马车。
陈锡回到车上对随行的高扬说道:“高大哥,有一件事我想让您替我查一查。”
高扬抱拳:“大人请说。”
陈锡让高扬凑到耳边,将心中所想细细说了,高扬眼中神光一闪,悄然脱离队伍,独自去了。
司徒四壁在一旁听了全貌,忍不住摇头晃脑:“唉,你那父皇是个老狐狸,你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是个十足的小狐狸。”
陈锡苦着脸:“你这老家伙,看不到我刚才应付起来多困难么?我若不用点手段,还要不要在这固州混了?”
司徒四壁哼了一声,忽然笑道:“你猜那群人现在如何评价你?”
另一侧,马车内。
外边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马车,内部被装饰的金碧辉煌。
赵高跪在陈行之面前道:“主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