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陈锡梳洗打扮之后,便整理仪容前往宴会场。
这骚包特意穿了一身白衣,加一件白色大氅,走起路来像是一团白色的雾在飘。
李昔年笑的合不拢嘴:“哎呦,你这是什么打扮?”
陈锡鄙视她的审美:“你懂什么?人家世外高人都是一身白衣,我这叫潮流。”
李昔年嗤笑:“世外高人还有白胡子白头发,你怎么没有?”
骚包陈锡不想跟李昔年多废话,他在铜镜对面打量自己。
见镜中人剑眉星目,俊朗非凡,忍不住连连点头说:“哎呀,这么好看的一个帅哥,也不知今晚得惹得多少官家小姐姐睡不着觉。”
李昔年鄙视的看了陈锡一眼,心中有些吃味。
陈锡知她想说什么,提前道:“你不准去。”
“为什么?”李昔年马上开始撒娇耍赖。
“谁家老爷赴宴,丫鬟跟着一起上桌的?”陈锡没好气说:“到时候你想吃虾我还得给你剥虾,你想吃蟹我还得给你敲蟹,我不要面子的吗?”
李昔年想起陈锡对她的疼爱,心中涌起一股甜蜜,她嘻嘻一笑,小鸡啄米似的在陈锡脸上亲了一口道:“那你去吧,我在家中等你回来。”
陈锡看她这副娇憨模样,忍不住喉头微微动了动,探手就把李昔年抱在怀中,在她耳边吐气:“宝贝,我一会儿走也还来得及。”说着,他作怪的手掌就想往李昔年胸口探。
李昔年身子滚烫,听他在自己耳畔吐气,顿时身子软了几分,待陈锡摸到她那一对玉兔时,身子陡然打了个激灵,她亮出牙齿,狠狠就在陈锡腮帮子上咬了一口。
“我靠!”陈锡一下子跳起来:“李昔年!你属兔子的是不是!”
李昔年得意洋洋的说:“司徒四壁跟我说,你这人就喜欢占我便宜,让我狠狠咬你一口给你涨涨记性。”
陈锡气的咬牙切齿:“好你个老逼登,你自己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就要破坏本王爷的和谐生活,你给我等着。”
看着陈锡郁闷的离去,李昔年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
她忽然握住藏在胸口的一枚玉坠,眼神有些发痴,陈锡那坏坏的笑脸还在她眼前浮现:“你这个呆子……”李昔年忽然悠然一叹:“要是时间走得慢一些那该多好。”
却说陈锡出了临时王府,高扬已经备好马车在等着他了。
“王爷,您总算来了……咦,您这脸是怎么了?”高扬好奇的问。
陈锡晦气的擦了擦脸颊,“让老鼠给咬了,不用管她。”
“哦。”高扬别有深意的看了陈锡一眼,牙印他还能不认识?
登上马车,车内这次只有陈锡一人。
吴大有已经隐藏起来,作为陈锡的的影子护卫,高扬则负责陈锡的安保工作,带着一众高手浩浩荡荡的出行。
这次的宴会被选在固州总督魏忠贤府上,此时王府外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陈锡下了车,就有侍女迎上来,为陈锡扫去浑身灰尘,迎着他走进宴会厅。
此时陈行之已经来了,正坐在主位上与一众官员交流。
见到陈锡白衣白袍到来,陈行之赶忙迎了出来道:“兄长来的及时,咱们正要开宴。”
陈锡点头,由陈行之引着来到上宾席位,按理来说魏忠贤应该坐主位,但陈行之显然地位超然,这群官员竟然没一个人提出异议。
固州指挥使赵高一抱拳道:“两位王爷,既然咱们人到齐了是否可以开席?不瞒您说,老赵我饿了一天,就等这一顿了。”
众人闻言一阵哈哈大笑,一派宾主相宜的样子。
陈行之笑着挥手:“上菜吧!”
不一会儿,一道道佳肴就由侍女传了上来,赵高果然如他所说那样,端起碗就开始吃菜。
陈行之似乎见怪不怪了,对陈锡笑着说:“兄长不要介意,这位赵指挥使是个性情中人,素来不怎么讲文人那一套。”
陈锡点头笑:“无妨,这些日子我与一群军人大哥一起相处,觉得军人质朴可爱,倒比京城那群才子才女可爱多了。”
赵高举着一个鸡腿,用油乎乎的大手向陈锡比起大拇指道:“王爷说的不错,老赵我最烦的就是那群读书人,一个个自称诗圣词圣,我呸,真到了战场上敌人会跟你谈诗论道吗?还不是大刀往你头上砍。”
他故意将诗圣词圣加大声说,其实就是在讽刺陈锡。
陈锡离京前已经有人称他为京城词圣,显然赵高是在指桑骂槐。
不过陈锡根本不发怒,反而笑眯眯的说:“赵指挥使这话说的不妥,在场各位大人也有不少文人墨客,您就不怕得罪他们吗?”
赵高哼了一声,嘴上说:“我老赵粗人一个,大家都知道我没说他们,谁会跟我一般见识?”他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环视全场,几名文人官员与他对视,纷纷低下头去不敢接话。
“乖乖。”陈锡心想:“这厮好大的官威,看来整个固州除了诚王爷就是这厮了。”
他想的一点不错,虽然魏忠贤号称固州总督,有节制赵高的权利,但赵高实则是诚王爷门下第一宠臣,加上他手握固州兵马大权,说他是固州第一权臣毫不夸张。
陈锡笑着眯眯眼道:“赵指挥使,本王来到固州,害的你不得不加调兵马保护,你不会怪罪本王吧?”
赵高一惊,他还不敢跟陈锡当面对着干,忙说:“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老赵我就是给皇上带兵的,自然是皇家去哪,老赵就去哪了。”
陈锡笑着点头道:“这样就好,我还担心赵将军心中埋怨我这个做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