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贩一愣,呆呆的说道:“老爷你可真会做生意。”说着,他也不等陈锡回答,飞快摘下来两顶荷花灯交给陈锡。
陈锡将钱付了,李昔年白他:“就会耍贫嘴。”
陈锡哈哈一笑,把两盏花灯都交给李昔年道:“他说你是我夫人,我心中高兴多给他些银子怎么了?”
李昔年轻轻捶了陈锡一下,将其中一盏花灯交给陈锡,娇声道:“你陪我一起放。”
陈锡宠溺的揉碎了李昔年的秀发:“好,我们一起放花灯,以后每年我都会陪你一起放花灯。”
李昔年哼了一声:“鬼才信你的话。”但是她却显得非常开心,蹦蹦跳跳的拉着陈锡走向河边。
河边不远处立了一个桌子,那桌子前站了不少人,似乎正在排队。
陈锡委托高扬过去看看究竟,不一会儿高扬回来说道:“大人,那里似乎能给花灯写字许愿,有不少公子小姐都围着那里写字呢。”
陈锡“哦”了一声问李昔年道:“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小丫头很热衷这种事情,便点头跟陈锡一起走了过去。
此时那桌子前排了挺长的队伍,陈锡粗略估算一番至少得排队十几分钟。
他见自己身前站着一名男子,看那模样和穿着打扮应该是读书人,相貌堂堂,看上去有几分忠厚老实,陈锡便拉着那人问道:“这位兄台,小生姓黄,想请问你一个问题。”
那书生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一番陈锡,见他气宇轩昂谈吐不凡,身上穿着也甚是名贵,当即露出笑容抱拳道:“原来是黄兄!小可姓曾,您有什么问题就问,如果我知道一定会告诉你的。”
陈锡抱拳:“原来是曾兄!久仰久仰!”
李昔年听着好笑,心说这坏人都不认识人家,哪来的久仰。
陈锡笑道:“我见这里许多人都在排队给花灯写字,这是一种习俗吗?小弟初来宝地,许多东西都不太懂。”
那名姓曾的公子呵呵一笑道:“黄兄不知倒也正常,相传这条河曾经有一对恩爱的情侣就是通过放花灯认识的,他们在花灯上各写了一首诗的上下联,巧合之间正好拼凑在一起,也就成就了这对美好的姻缘,所以自从以后,只要是男未婚女未嫁,这些公子小姐们就会来这里放花灯,他们会各自写上一首诗的上下联,希望能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原来是这样啊!”陈锡拍手笑道:“如此浪漫风雅的方式,倒是让人羡慕。”他心中却嘲笑这群骚包吃饱了撑的,也就只有这群衣食无忧的富家子弟才会搞出这种花样来消磨时间。
但是他嘴上却没点破,而是向着那姓曾的公子抱拳,结束了二人对话。
看着李昔年跃跃欲试的模样,陈锡翻了个白眼:“我可不跟你玩啊,你到时候别生气。”
李昔年哼了一声,她自然知道陈锡的脾气,便鼓起腮帮子道:“谁要跟你玩?我自己写诗放花灯不行?”
陈锡哈哈一笑道:“行啊,那我就去对其他小姐的诗词。”
“你敢。”李昔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然后又用委屈的语气,拉着陈锡的衣袖道:“你就陪我一起放花灯,好不好嘛!”
陈锡最吃她这一套,无奈道:“那好吧,不过咱们事先说好,要是我的诗没对上你的诗,你可别跟我生气。”
李昔年欢喜雀跃的点头,显得非常开心。
陈锡见她开心,心中不免也有些高兴。
二人排在队伍中,说些亲密的笑话,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等到排队到他们时,李昔年欢欢喜喜的在花灯上写下诗句。
陈锡想要凑过去看个究竟,一下子就被李昔年推开,小丫头捂着自己的花灯,跟防贼一样瞪着陈锡:“你不准看!”
陈锡嗤笑:“你不让我看,我怎么配上你的诗句?”
但不管陈锡怎么说,李昔年就是不肯让陈锡看。
陈锡心中无奈,也只好不再去管。这小丫头恋爱脑一个,自己对她也没什么好办法。
轮到陈锡来写,他却一下子犯了难。
这李昔年写的诗词是什么他可猜不出,估计一定是情情爱爱一类的诗句,他实在不想浪费脑细胞李昔年写了什么,但是又怕自己写情诗惹李昔年生气,索性他干脆就写了今天白天讲公开课时写下的一句诗: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
陈锡想着这样,他总不会跟人撞上了吧,将来李昔年要是缠着他揭穿谜底,自己也能用这个毫不相干的诗词搪塞过去,真是一举两得。
李昔年这会儿凑过来,在陈锡的诗上看了一眼,不满叫道:“你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锡将李昔年推开道:“你不让我看你的,那你也别看我的。”
忽然远方传来了一阵骚动,眼看着一群人向着他们走来,陈锡一看,顿时皱起眉来。
原来为首那人竟然就是好几天不见的陈行之,他此时走在队伍最前,正跟一个女子眉飞色舞的在说些什么。
而那女子的面容在夜色之中有些看不清,陈锡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陈行之的队伍很快就走了过来,迎面直接撞上了陈锡。
陈行之看见陈锡,也是一愣。
但很快就露出了笑容道:“兄长,这些日子没见到你,你近况如何?”
陈锡不想跟他虚与委蛇,淡淡笑了笑道:“托你的福,好的很。”
陈行之哈哈一笑,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那便好,听说兄长前些日子将自己关在府中,小弟甚是担心,想要去探望你却怕惹兄长不快。”
陈锡没理他,看到陈行之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