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就这样怀着又激动又忐忑的心情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陈锡便早早起了床,洗漱吃过早餐之后,便向着秋迟学院出发。
他今日是特地要去寻那肖月凝的,来到秋迟学院,学院中没有传出往常那般的读书声,这是因为陈锡交代过,最近要忙于扩建之事,难免会有人来干扰学子读书。
陈锡便特地租下一栋小楼,供这些学子临时读书。
陈锡来到秋迟学院,推开大门,正巧见到肖月凝端着一盆衣服在楼下路过。
肖月凝见到陈锡先是一喜,接着又是俏脸一红,飞快的抱着衣物向楼上走去。
陈锡看出那盆里装的衣服都是肖月凝的贴身衣物,知她不好意思,便没有跟上楼去,只等着肖月凝处理完个人事务后下楼来找他。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肖月凝这才下楼来。
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陈锡笑道:“我在这里给肖小姐陪个不是,是我来的唐突。”
肖月凝羞恼道:“王爷,你又来取笑我。”
陈锡哈哈一笑,却见肖月凝十指发红,还有些微微颤抖,他不自觉用手去触碰肖月凝指尖。
肖月凝身子微微一颤,陈锡却很快收回了手指道:“肖小姐,这春天河水冰凉,水需得放热一些再用手洗,不然手指会生冻疮的。”
肖月凝俏脸熏红,啐了一口:“这些生活常识,我还能不知道么?若不是你在楼下等着,我担心你等久了着急,我便安安心心等会儿又算什么事?”
陈锡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自己的到访导致肖月凝不得不快速处理自己生活琐事,他道歉:“那我更要赔不是了。”
肖月凝没好气看了陈锡一眼,道:“王爷,您来寻我便是为了赔不是的么?”
陈锡哈哈一笑道:“实不相瞒,我来这里是有一件事想跟肖小姐商量。”
肖月凝问:“是什么事?”
陈锡笑道:“我对秋迟学院扩建一事有些计较,今天特意来找肖小姐商量一下学科的具体划分。”
肖月凝掩嘴轻笑:“好啊,不知王爷有什么想法?”
陈锡想了想道:“我想将秋迟学院划分为三类学科,分别是治国、格物以及农作。”
肖月凝想了想道:“这治国与农作我能理解,但格物是什么意思?我以前从未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
陈锡笑道:“格物即为格万物之理,我先前与你所说那鸡生蛋的道理便是格物其中一论,若换句话说这门学科只要教授的是日常生活的应用科学。”
肖月凝思忖一阵道:“这治国之道乃是圣人之道,想要招收学生并不难。而农作一道也是百姓必须,若我们不收学费想必会有很多学子来报名。但这格物之说,只怕一时半会儿难以被人接受。”
陈锡笑着道:“这倒也无妨,这门课会暂时由我来授课,那日我公开课时那名叫做马何如的学生我瞧着不错,改天你帮我问问他愿不愿意来跟我学这格物一说。”
肖月凝噗哧一声忽然笑了出来。
陈锡好奇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肖月凝笑道:“说起那马何如来我就想发笑,自从听过你那公开课后,他隔三差五就来问我你何时再授课,想不到你竟然也记得他,我想他一定会愿意当你第一位学生的。”
陈锡听她这么说,也不由得笑了出来。
这时代将许多科学发明都当作奇淫巧技,得不到社会的重视,许多本来能够改变人们生活的发明都这样被埋没在了社会的底层。
陈锡深知科学发展的重要性,自己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总要为这个时代做些什么才好。
肖月凝想了想说:“这三类学科我没意见,但似乎又有些笼统,王爷可否能与我详细说说你心中的打算?”
陈锡走上小楼,取下纸币在白纸上写道:“这治国一科,我打算分为以下三类。”
他在白纸上写上:“军论、政论、社论。”
陈锡解释道:“这军论比较好理解,就是传授些带兵打仗军法谋略,让那些有兴趣加入军队的学子们来系统的学习兵法。”
肖月凝点点头问:“那政论呢?”
陈锡笑道:“政论就是讲为官之道,这为官也是一门学问。”
肖月凝感慨道:“王爷说的不错,我祖父便是不懂为官之道,才到老了一事无成,最后不得不告老还乡。”
陈锡点头道:“正所谓大奸似忠,大忠似奸。越是想要当好一名清官,就越要明白这为官之道,在官场当中保护不好自己,那无论什么理想抱负都是空谈。”
肖月凝道:“这番话也就是王爷的身份才敢讲出来,若是换成别人非要被安上一顶口出狂言教唆他人的帽子了。”
陈锡浑不在意的笑了笑,指着社论道:“这一门倒是有些意思。”
肖月凝问:“我刚才看王爷写这两字,心中就比较好奇,这社论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锡想了想道:“这社论与政论相辅相成,乃辅助关系,当官当官,自然是要管百姓生计。这社论一道,便是论述如何能让一名官员懂得百姓疾苦,如何去学习当一名好官的。”
肖月凝迟疑道:“可是达官贵人们都高高在上,谁愿意来这里上课?岂不是会让他们丢了颜面?”
陈锡摇头笑道:“我原本也没想给他们上课,只是给学子们普及知识罢了,待这群学过的学子登上舞台,自然就会让这门学问发挥价值。”
肖月凝又道:“王爷这想法虽好,但这三门学科无一例外都是极难的学科,我们又该请谁来讲课呢?”
陈锡笑道:“军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