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哼哼两声:“醒了,你们实在太吵,睡不着了。”
李昔年笑嘻嘻说:“那不如一起来看他们干活,刚才小环那丫头偷懒让我抓到,现在罚她去洗家丁们的臭衣服去了。”
陈锡没好气道:“李昔年,你也是我陈家的丫鬟,你不干活也就罢了,怎么还摆出一副主人翁的派头来指挥别人?小心我罚你跟小环一起去洗衣服。”
他嘴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而是宠溺的拉住了李昔年的手。
众人听闻都是哈哈大笑起来,一个身材壮实的家丁笑道:“王爷,你就算舍得罚,咱们也不敢让她动手啊,来年过了门谁知道她会不会记仇,到时候专门安排咱们值夜,谁受得了?”
李昔年听的又羞又气,无能狂怒道:“姜大庸,你是不是想死了?赶明我就调你去值夜,我要让你天天值夜。”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哄笑。
李昔年气哼哼两声,看这陈锡抱怨:“都怪你平时不给他们立规矩,你看看他们现在现在,每个人都无法无天的。”
陈锡呵呵一笑:“那不是挺好?我就讨厌在家里还得规规矩矩的。”
李昔年啐了一声,小声道:“赶明我当家,非要给他们定定规矩不可。”
她声音虽小,却瞒不过陈锡的耳朵,陈锡哈哈一笑问道:“赶明你要当家?这个简单啊,今晚咱俩就拜堂成亲,从此以后你就是大管家婆,你要订什么规矩那还不由你?”
李昔年顿时又闹了个大红脸,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拜堂成亲!拜堂成亲!”
李昔年这会儿咬咬牙,叉着腰站起身来叫道:“你们一个个都起什么哄?我告诉你们,今天不做完工作,谁都不给你们饭吃。”
那个叫姜大庸的家丁笑着叫道:“王爷!你看看她啊!这洞房都没进就已经开始当自己是女主人啦!”
“姜大庸!”李昔年狂怒:“我非得撕烂了你这张嘴不可!”说着,她就跳下去要抓姜大庸。
姜大庸哈哈一笑,在众人的掩护当中四处逃窜,险些踢倒好几个花盆。
陈锡看着手下人这般肆意胡闹,非但不生气,反而笑眯眯饶有兴致的欣赏眼前一幕。
这样的家庭氛围让他感到轻松,能让平时一直紧绷着那根弦的陈锡真正的放松下来。
李昔年跟众人哄闹一阵,才又从新组织家丁丫鬟们干活。
这群家丁丫鬟虽然平时嬉嬉闹闹,但是干起活来倒是勤快。
李昔年做回陈锡身边,笑道:“陈锡,我今天刚去探望过三泉,他还念叨你来着。”
陈锡拍了一下脑门,这些日子光顾着跟周家和陈行之周旋,他都忘了三泉这件事了。
陈锡问道:“三泉在牢里可好?”
李昔年点头:“龚胖子为三泉找了个单人牢房,并且重新装点过了,看上去就像是客栈一般,三泉吃得好睡得好,我今日去见他发现他还胖了不少呢。”
陈锡笑笑,想起三泉的情况又有些低落:“都是我害得他,若不是我与那诚王相斗,他断不会失去双腿落下终身残疾。”
李昔年握着陈锡的手道:“你也别往心里去,三泉听说你为他父母置办产业的事情,对你非常感激,他原本就是我陈家的下人,为你死也是应该的。”
陈锡不语,他打心眼里不认同李昔年这个说法,作为一个现代人转世,陈锡的觉悟远远比古人要高,他不想让任何人替自己牺牲,哪怕是有些场合不得不壮士断腕,陈锡后续想起来心情也不会太好。
李昔年将头枕在陈锡肩上,指着热火如荼正在工作的家丁丫鬟们说道:“陈锡,你瞧他们多快乐呀,无忧无虑的。咱们要是能跟他们一样该有多好,没有那么多烦恼,男耕女织就这么厮守一生。”
陈锡笑了笑,忽然拉着李昔年站起身来道:“走,我们也去活动活动筋骨。”
李昔年嫣然一笑,她见惯了陈锡出人意料的举动,陈锡以前就会陪着下人们偶尔做做工作。
大家也都见惯不怪了,见到陈锡不知从哪找来一把铲子,正跃跃欲试的要给移植的的花草刨土。
一个年级有些大的下人冲了过来叫道:“王爷使不得啊!”
陈锡一愣问道:“张伯,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那个叫张伯的下人道:“王爷!咱们这土里还没施肥,你将土刨开种进去花草,要不了几天就得枯死!您就别在这里添乱了!”
陈锡被张伯训斥一顿,悻悻的丢下铲子:“没意思,我们干别的去。”
李昔年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捧腹大笑。
结果陈锡想去帮忙搬桌椅,又不小心碰碎了好几个瓶瓶罐罐,惹来丫鬟们一阵白眼。
陈锡脸臊的老红,又想去厨房帮忙做晚饭,结果他盐糖不分,差点把盐当成糖来用,给李昔年气的直接抡起扫帚将陈锡赶了出来。
陈锡仍不死心,想要去跟家丁们一起清理池塘,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脸先落地,弄得一个大花脸,脸上弄得都是淤泥。
众人见了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陈锡看着他们那一幅幅憋笑模样,不由得大发雷霆,狠狠摔了一个杯子跑回屋子去了。
等陈锡走后,这群人才捧腹哈哈大笑起来。
陈锡回到屋子,想起自己方才那滑稽的举动,也不由得莞尔。
他这一下午没干别的,光给下人们添乱了,但是他也因此心情极佳,原本崩的紧紧的那根弦也因此放松了下来。
不知不觉,外边天色渐晚,忙碌的家丁们渐渐收拾一整天的工作成果,开始吃晚餐了。
陈锡今